什么情况?
我当时就懵了,前脚有法术杀不死的猫猫,后脚又冒出来个阴倌令拍不死的鬼魂,这尼玛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以这未成年鬼魂的实力,同等级下,别说他这种普通厉鬼了,即便是吊死鬼挨我一阴倌令也绝对不会像他这么轻松。
见我发愣,面前这鬼魂双手依然抱胸,满脸嘚瑟倨傲的笑容:“愣着干嘛?还有两招!”
“再来!”我眉头一拧,再次举起阴倌令,这一刻,阴倌令迸发璀璨金光,宛若朝阳在手,我也是发了狠了,对着这鬼魂的眉心鬼门就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这鬼魂身体再次剧烈扭曲起来,眉心处更是被我的阴倌令砸的塌陷到脖子上了,阴倌令释放出的金光更是笼罩了这鬼魂的全身,发出滋滋的声响,让这鬼魂全身冒起了浓烟。
可下一秒,这鬼魂的身形再次恢复如初,我就感到阴倌令正被一股巨力撑起来,眼睁睁看着这鬼魂的脑壳恢复原样。
啊咧!
老子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不成?
前后脚遇到的鬼魂怎么都这么极品奇葩?
当时我浑身都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恢复原样的鬼魂,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
打死我也想不到,阴倌令竟然会吃瘪了!
这连术法和法器都伤不了的鬼魂,那特娘还不得上天了啊?
“还有一招。”
耳边,响起这鬼魂不屑地笑声。
我回过神,这家伙正用一种看二傻子的鄙夷表情看着我。
话音刚落,我身后的王大锤也咋呼了起来:“风子,你出全力啊,咱们国家的未成年保护法又没有保护鬼,你特娘怂个溜溜球啊?”
我当场就不淡定了,丫丫的腿儿,这是我在保护未成年吗?
还出全力呢,我特么这两阴倌令拍下去,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想着,我一口咬破了左手中指尖,把指尖血抹在了阴倌令上,嗡的一声,金光璀璨的阴倌令猛地一震,一缕血色宛若长虹直窜起一米高,然后就和金光汇聚在一起,变得金红相间。
也就在这一刻,我看到面前这未成年鬼魂的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不过这表情一闪即逝,转瞬又变成了鄙夷嗤笑的样子。
我冷笑了起来:“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也有怕的吧?”
“还有一招!”这鬼魂厉喝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
我耸了耸肩:“那个啥,你真不打算还手?”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未成年鬼魂一拍胸脯:“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丫的,敢情这家伙还带着点中二气质呢!
十几岁的未成年在我面前充“老夫”,这二比劲,要不是看着他是我对手,我特么反手就得给他一个赞了!
“那你接好了!”他都这么耿直了,我也懒得客气了,右手悍然举起阴倌令。
下一秒,我用尽全力将阴倌令狠狠地对着这鬼魂的脑壳拍了下去。
轰!
随着阴倌令下坠,一股强劲的罡风陡然从我右手上爆发出来,金红两色光芒恍若飓风呼啸,瞬间笼罩住了我,快速旋转着,形成一个金红色的龙卷飓风!
光是这阵势,远比之前两记更大!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都被慢放。
强劲的罡风吹得我面前这鬼魂身体都有些摇晃起来,可这家伙突然举起双手握拳猛地拍在了胸口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轰隆!
下一瞬,刚猛的阴倌令如同炮弹一样砸在了他的脑壳上。
这家伙如同流星一般,嗖的一下拖拽着阴风就倒飞了十几米远,落地后,又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他躺在地上剧烈抽搐着,就跟发羊癫疯似的,身形忽明忽暗,乍一看,还真像是要魂飞魄散似的。
挣扎了几次,他也没能从地上飘起来。
我登时一喜,惊讶地看着手里的阴倌令,刚才我也是被这鬼魂给刺激的不行,想着指尖血能克制鬼魂,就想在阴倌令上加点料,没成想威力竟然这么大!
“风子,干的漂亮!”身后,王大锤激动地大喊道。
我咧嘴笑了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对面发羊癫疯的鬼魂,可这一看,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才不过几秒钟,那鬼魂的身形竟然停止了扭曲抽搐,虽说身形有些暗淡,可依旧看得跟没受多大的伤似的!
也就在我看过去的同时,那鬼魂身上荡漾出淡淡的阴气,缓缓地飘了起来,右手捂着脑门,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小子,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说完,这家伙不给我半点反应时间,呼的卷起一阵阴风,就跟土行孙似的,没入了楼板里,消失不见。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怔在原地,感觉有些窒息。
这鬼到底什么来路?
刚才那一记加了料的阴倌令,别说黑色阴气的厉鬼了,就算是李香玉那级别的鬼王挨一下,也得重伤。
可这鬼魂尼玛在地上扑腾几下就飘起来了,简直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这时,王大锤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风子,发什么愣啊,赶紧追啊!”
“追个屁。”我有些心烦意乱,收好阴倌令就往电梯走。
王大锤也跟了上来,见我脸色难看,也没多问。
下了楼后,我给顾副局打了个电话,把猫猫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带人过来处理一下,然后我就和王大锤打车回四印堂。
一路上,我心里乱糟糟的,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脑子里却总想起在猫猫家走廊外遇到的那个鬼魂。
说心里话,以前我认知的邪祟,全都是有命门所在的,譬如鬼魂的眉心鬼魂,僵尸的咽喉煞气,但凡攻击到了命门,再牛比的邪祟也得跪下唱征服。
可今天遇到的这个鬼魂,彻底的刷新了我的认知,他给我的感觉就跟杀不死似的。
也得亏那家伙带着中二气质,硬抗了我第三次阴倌令,不然要是真和他硬刚起来,我压根不敢想象结果。
一个杀不死的鬼魂,估计别说我了,就算是阴阳界的大佬来了也得活活累死。
这感觉别提多膈应人了,就好比网上流传的那句话一样“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回到四印堂,天已经黑了。
三戒和尚正坐在沙发上念经,看脸色估计也缓和了不少。
王大锤这货刚才被我甩了脸色,也没多说啥,就跑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我叫醒了三戒和尚,皱眉问:“三戒,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杀不死的鬼?”
“杀不死的鬼?”三戒和尚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没隐瞒,就把猫猫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三戒和尚脸色大变:“闻所未闻!”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是涪城阴倌,整个涪城都是你的地盘,上边的人不知道那鬼的来历,难道你就不能问下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