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珩默默地看着索玛,索玛不敢面对她清亮的双眸,拿起根木棍,索性把她敲晕。
第二日清晨,西陵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昨日索玛躺过的祭台,她的灵力仍然一分都使不出。
鼓声敲得震天响,戴着面具的祭师们围着她一边吟唱,一边跳舞,匕首的寒光耀花了她的眼睛。
索玛对她说:"你是比我更好的祭品,你的鲜血不仅仅能祭祀天地,还能让所有人族战士明白神族没什么了不起!"
祭师们吟唱着古老的歌谣,一边跳舞一边走近她。
按照祭祀礼仪,祭师们会割开西陵珩四肢的经脉,让鲜血通过祭台的凹槽落入大地,这叫慰地,最后再将她的心脏掏出,奉献给上天,这叫祭天,通过慰地祭天可以换取自己所求。
她的手腕和脚腕被割开,因为刀很快,西陵珩并没有觉得痛。
随着鲜血的流失,灵力也汩汩地飘出,西陵珩真正意识到死亡在靠近,她一边在恐惧中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边生出荒谬的感觉,她真要死在几个普通的人族祭师手中?
鲜血浸透了祭台,西陵珩没有力气再挣扎,也放弃了挣扎,用最后的力气眷恋地看着头顶的碧蓝天空,娘亲、爹爹、哥哥……一身红衣的无赖蚩尤竟然也浮现在眼前,她不禁苦笑,臭小子,我说了是后会无期!
祭师用力把匕首插进西陵珩的胸膛,西陵珩身子骤然一缩,眼睛无力地看着天空,瞳孔在痛苦中扩大,蓝天在她眼中散开,化成了无数个五彩缤纷的流星,她的意识随着无数个流星飞散开,飞向黑暗。
就在她要被卷入永恒的黑暗时,她的身体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抱了起来。
清露晨流般的气息,漱玉凤鸣般的声音,"对不起,阿珩,我来晚了!"
有神族战士高声请示,"殿下,要将这些暴民全部诛灭吗?"
"他们只是为了让族人活下去,罪源不在他们,放他们回村子。"男子的声音隐含悲悯,
男子一边用灵力将阿珩的灵识封闭,一边在她耳畔说:"阿珩,我是高辛少昊。"
少昊,她心心念念想见的少昊……西陵珩极力想睁开眼睛,意识却消失在黑暗中。
傍晚时分,一身红衣的蚩尤脚踩大鹏从天而降。
泣血残阳下,被无数鲜血浸染过的古老祭台有一种庄严夺目的美丽。
空气中飘荡着丰沛的灵力,却是宣告着灵力拥有者的噩耗。
蚩尤走到祭台前,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趴躺在仍旧新鲜的血液中,闭起眼睛,在鲜血中收集西陵珩的气息,再把自己的灵力通过大地和植物伸展出去,搜寻着她生命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