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推断虽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在场诸人都是经历过凶物侵袭而死里逃生的,深知世上诸多事情,已非常理所揣度,早就信了七八分,当下是听得浑身冷汗淋漓,心惊胆寒之极,不禁又朝那盛放朱由榔尸身的金棺瞧去,越瞧越觉得恐怖难测。
任非凡心底早是信了,但又有些疑问,啧啧称奇道:“这朱由榔本身也是一具死尸,还能召唤同类啊?”
老者微微一笑,道:“朱由榔是冤死鬼,不是死尸,他本身魂魄仍在,只是不能上身而已,一旦身魂合一,既是尸物又是鬼魂,与那些尸物是有着很大区别的,其威力无法估测!”
任非凡听得暗暗咂舌,吃惊不已,却听得吴老三小声嘀咕道:“说得就似自己亲眼所见一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老者何等的听力,吴老三声音再小,他也听得清楚,微笑之下,也不和吴老三反驳,只是说道:“一切都是推测,若以后再发现地下果真藏有无数密室,里边凶物多不尽数,当可印证老夫之话。”
任非凡心中暗道:“等到引证之时,咱们早就被咬个粉碎了,这种事实,不求真相也罢。”
众人正各想各事时,却见得吴长号往墓室中央奔去,任非凡见状大惊,但吴长号速度飞快,要拉住他已是不及。
他们开启金棺之时,是小心翼翼沿着墙根前行,方才任非凡一时冲动要进到里边去,却被这老头拦住,怕是中了陷阱,此时却是他自己奔了进去,难道是赶着去送死?不过瞧他身手,只怕也是不容易死的,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任非凡冲着他背影高声急喊道:“老爷子,您……您作甚?”
吴长号脚步不停,已是奔到墓中站住,闻言哈哈一笑,道:“休要谎,这就是眼前最好的印证之法,若真如老先生所言,这墓室中的金棺是诱人来开启的,就不会在墓中安放上什么机关的,不然都把闯入者射死了,还开什么棺?”言下之意,只要他没事,就说明老者至少猜对了一半。
老者初时见吴长号突然的举动也是一愣,此时闻言也是哈哈一笑,道:“如此印证之法,自当老夫亲为,岂能让老吴你代劳?”说话间也是缓步踱入其中,站到吴长号身边。
任非凡也想着跟随老者进入,正要抬步,吴长号已是喝到:“你莫要乱动,免得碍手碍脚让咱们分心顾你。”话糙理不糙,虽然听起来不大舒服,但任非凡知道自身本事低微,若真触动了机关,还真如吴长号所言,连累了他们两个,当下又只得将抬起的脚缩了回去。
吴长号与老者两人在原地稍站片刻,互相对视一眼,又是分开四处走动起来,来来回回几趟,果真什么事都没发生,墓室中平静如常。两人哈哈大笑,神情都甚是得意,这番猜测,看来两人都是猜对了。
眼见无事,吴长号两人更是大胆起来,走上几步还不时蹦了一蹦,除了脚步声回响阵阵之外,当真一点异样都没发生,吴长号又跳又蹦的回转到墓室中央,突地停下步子,面色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老者以为他中了暗算,忙忙一个踨跃,来到他身前,急问道:“有事?”
吴长号摇摇头,右手指指脚下,老者神情疑惑往下瞧去,仔细瞧了半响,却看不出什么奇怪处来,脚是脚地是地,哪有异样之处?不禁复又抬眼瞧向吴长号,正要出声详询,却见得吴长号在原地上又猛力蹦了几蹦,举止奇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