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都坐在地中歇息,闻言苦笑,此墓人人都是第一次前来,又无向导,谁知道每走的一步是对是错?那些机关按钮没有启动之时,谁能分辨得出是凶是吉?让大伙小心行事,如何小心法?
任非凡话一出口,也觉得说错了话,不好意思抠抠头,嘿嘿窘笑一声,也自坐下地来歇息,补充体力。
吴长号凝目四望,嘴中缓缓道:“此处不通,是否还有别处可去?”
老者望着那堵石墙沉声道:“此处绝对是个暗门,只是想要打开,倒要颇费功夫了。”
两人对望一眼,一齐朝那墙望去,久久不语。
众人又冷又饿,浑身打颤,只能紧挨在一块依靠自身体温相互取暖,任非凡见那姑娘独坐一处,双手环抱膝头,瞧她样子,也是冷得不行,身子微微颤抖着,心中顿生怜悯之感,遂解下身上那件外套,走到那姑娘身旁给她披上,那姑娘回头望了他一眼,很是诧异,嘴唇动动欲言又止,但总算没拒绝任非凡的一番好意。
任非凡那件大衣其实也一样是湿淋淋的,但姑娘衣着单薄,被水一碰,早就冷冻难耐,如今外边加上一件厚重的大衣,总胜于无,至少比先前感觉好受一些。
任非凡见那姑娘态度有所转变,并没对他出现像往常那般的排斥,心中一喜,趁势就在姑娘身边挨坐了下来,自从心中对这姑娘出现些微妙的变化以来,第一次与她相处得如此之近,心头不禁嘭嘭跳得急骤起来。
其实他自身也穿得极少,外套一脱,更是冷得难于忍受,只是鼻间时不时嗅到从那姑娘处飘来的体香味,若有若无,闻得极是舒服,心情阵阵激荡,竟是忘了自身处境了。
就在他遐想翩翩、心境大乐之时,却听得吴长号又是出声道:“真是想不通,从上边墓室到这个暗门,先是通过一个大水井,然后又是可以升降的暗道,中间这段路程,并没什么值得隐藏或是引起人们贪婪之心的宝贝,古人这么大费周折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意义?”
老者也是应道:“老夫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也是万思不得其解,不过老夫倒是可以肯定,上边装着朱由榔的墓室绝对是这个古墓的中心,只是下边却是这个怪模样,倒是奇怪得紧!”
任非凡听到此处,心中一动,一蹦而起,道:“咱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老者与吴长号两人转回身来,盯着他半响,老者才道:“小哥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任非凡走到二人身前,道:“咱们忘了,上边那墓室是用非常的方法进入的,就是说,如果是按着正常的路线前行,那是一定先经过这里,然后再上到上边才对,而现在我们,却是反其道而行,恐怕古人也是想不到,数百年之后,后人竟然是用非常道的手段,强行破开了他们认为绝无不可能破开的石壁,结果就变成咱们如今这样,从里边往外走。”
得他提醒,二老恍然大悟,明明是用非常手段炸开了石壁,然后才得于来到此处的,想不到突生变故,竟是忘了这点了。
吴长号捋须哈哈笑道:“小哥说得对极了,此条墓道防范的不是咱们这些往外走的人,而是那些往里走的人,咱们是先从上边下来,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竟然认为此条墓道的建造简直是多此一举,若是拿来对付外边往里走的人,那就说得过去了。”
吴瘸子此时却突然插嘴道:“不是诱人前来盗墓开棺的吗?弄那么多玄虚,不怕都把人害死了,还能开什么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