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得乾呵呵笑着,从身上掏出两匣弹盒,抛给了任非凡,嘴里道:“也没多的了,一路杀来,还能剩这么两盒算不错了。”
任非凡用枪口对着他的衣襟点了点,道:“把外衣解开!”
庄得乾一脸愕然,问道:“怎么,信不过兄弟我?”
任非凡点头道:“正是,你这人太狡猾,不得不防着点,再说,你还有一支好枪,如今藏而不露,我可不敢马虎大意。”
庄得乾闻言右手立马伸入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亮铮铮的手枪来,给任非凡抛了过来,连连苦笑不已着道:“被三只要命的玩意附着,只怕没人敢说假话,这枪早没子弹了,已成了废品,只不过是兄弟我的心爱之物,一直没舍得扔罢了。”
任非凡将双枪插入腰间,从地中捡起那只手枪来,将枪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嘴中啧啧有声,称赞道:“勃朗宁,世界名枪,你这小子福运不浅,这等非凡之物都能寻到了手。”他知道此时庄得乾的确不敢拿话诳人,再说就算身上藏有子弹,此时受制于人,也不敢造次,遂又将那手枪抛还给了庄得乾。
庄得乾接过枪,一脸奇怪,问道:“此等好枪,你都不心动?”
任非凡双手一拍腰间那两支盒子炮,笑道:“君子不夺人之好,再说一把没了子弹的手枪,在我眼里与废铁无疑,其价值远远没这两家伙实用。”
庄得乾连连赔笑着附和道:“那是,那是!”
吴长号待二人不再说话,便阴沉着脸问庄得乾道:“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边来的?”话毕怕庄得乾不老实,又语气重重补充道:“须得实话,不得有半点假话!”言罢哼了一声。
其意庄得乾如何听不出来,那是警告他若是胆敢弄虚作假欺骗他人,下场不言自明,庄得乾心中明白,面上却是笑意甚欢,毫无惧色,答道:“顺着路道进来,除了躲避那些无头无脑的凶物外,也不算很难。”
吴长号面色一紧,厉声道:“你敢欺骗与我?”
庄得乾立马叫起连天屈来,连连指天对地的发誓说道:“哪敢欺骗老爷子半分?这话可是半点不假,我们从外到内,一直按着路道前行,未曾搞过什么歪门邪道。”
吴长号瞧他样子,不似做伪,沉吟半响,又是有些不信的问道:“那外道八卦之门,其中道理深奥之极,一旦猜错,都无法开启,你们难道这么简简单单轻而易举就进来了,难道路途中就未曾碰过什么暗器机关之类的物事?”他心中实难相信,仅靠三人,就能冲破那些杀人以无形间的机关暗器,而且毫发无损?
庄得乾扑哧脱口一笑,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态,笑道:“原来老爷子信不过这个啊!”他停了停,笑意顿消,望着吴长号一脸正色道:“不敢隐瞒老爷子,鄙人家中曾有过先人来到此墓中,逝世后,给家里人留下此墓内部构造图一幅,并加于详细文字说明,鄙人按图索引,就似多长了一只眼似的,所以一路往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物事,见是见着了,不过数量很少,根本不足为虑。”
吴长号早就猜到庄得乾定是那带头大哥的后辈子孙,此时听他说来,也没见有何吃惊之处,只是当他说到墓里根本没有多少机关暗器之后,这才大大吃了一惊。当年数千之众,就是在机关与凶物双重绞杀之下,在墓中九死一生,无功而返,如今虽年月过得久远,但情势与以前相比,也是大同小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到却被庄得乾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弄得吴长号反倒有些糊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