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号奇道:“怎么不对法?”
张长弓道:“在我们村,没听到什么啸声啊,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下进行,今日几个,明日几个,一连数日就把村人全给咬光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现身害人,与咱那村明显不同。”
吴长号点点头道:“咱们这村也是一样,都是静悄悄的就把人害了,连面都见不着。”
后生神情疑惑道:“怎么,两位老爷子,你们村也遭难了?”
吴长号与张长弓沉着脸点点头,吴长号答道:“我估摸着都不止我们这几个村了,如今与外界的消息完全断绝了,但咱们如此,别村岂有完卵?通往坟场那条道上,有着许多死人,不全是我们村的,只是怎么全集中在那,却是让人想不通,难道那些邪物也有收集死人尸首的嗜好不成?”言罢想了一想,面色一变,又道:“难道是不同的邪物所为?若是如此,这些邪物的数量可真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齐齐变色,这种邪物,出现一只都够要命的,还出现一群,而且种类各不相同,岂不是要命顶天了?
吴长号苦笑一声,道:“但愿是我猜错了。”又对着那后生道:“你继续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
后生道:“我当时一听不妙,就直接往村尾跑去,才奔到一半,就见前边呼啦啦迎面跑来数十人,有些人是连滚带爬,哭喊连天,跑得极是狼狈,我不知道前边到底发生何事,让他们如此害怕,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群人的身后忽地跳过来了一大家伙。”
听他说到正点上,就要说起那些邪物的真正模样,吴长号几人顿时呼吸加重,心跳加速起来。
那后生却在这当口没完没了的咳了起来,吴老三忙忙起身,一伸手从床榻旁边的桌子上取过一茶壶,递给了那后生,后生对着壶嘴咕噜噜连灌了几大口,这才缓过气来。
后生面有惧色,道:“当时路道甚黑,瞧得也不大清楚,依稀见着那家伙长得很是高大,跳得很高,几乎都平到人顶,身子很重,我离他们尚远,都能听到那家伙落地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就这么一跳,已是跳到那群逃跑的人群当中,双臂平伸,左右这么一抡,就把在它身旁的几人扫飞了出去,那些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落到地上就一动不动了。”后生双手跟着比划,双臂往前直直伸着,手肘不弯,这么左右摆动着。
吴长号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呼吸急促,再瞧他这么一比划,似乎自身也已是身临其境一般,联想那时的场景,个个身上冒起鸡皮疙瘩来。
听那后生继续道:“那家伙把身前几人扫飞后,跟着又是一跳,这次跳得极远,一下子就跳到那群人的前边,跟着小跳一下,转回身去,对着当先跑来的一人就是一口咬去,那人跑得急,来不及刹住脚,我只听他啊的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就已是没了声息。这次它离我倒是很近了,看得有些清楚了,只见它头上长发乱飞,身上穿得似乎是前清时期的官服,因为背对着我,看不到它正面模样。”
听到这里,几人再也忍不住,齐声惊呼出口,虽然明知是邪物作怪,但此时听得后生描述那邪物模样,仍是感到惊心胆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