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勉力站着,冲着他喊道:“你敢再跑,让你绝艺失传!”贾语闻声停步,却也不转回身来,似在犹豫之中。
曾言这才缓缓开口道:“你都想起来了吧?滋味如何?”
贾语浑身剧震,簌簌发抖,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身子慢慢安定下来,静立良久方长叹一声,喃喃道:“当年......当年......”又是一声叹息,语气苦楚道:“若不是它,我何至弄成这副鬼模样?只能藏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往事不堪回首啊!”
任非凡直到此时,才知道他们二人竟是认识的,一瘸一拐来到曾言身边,问道:“你们......认识的?”
曾言轻笑一声,道:“何止认识,简直熟得很!”嘴角浮过一丝自嘲的苦笑。
金棺声又起道:“朕求求你们吧,快放朕出去,只要一出去,朕保准让你们平平安安的过河,一根毫毛都少不了的。”
任非凡心中直嘀咕道:“都说这亡帝威力惊人,恐怖至极,怎么听语气却像个软弱之物,与先前所见的那些凶物形象半点也不沾边?”自是有些释然,回想此灵生平,生前本是性格柔弱之人,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死后还能强到哪去?如此想着,竟是对这亡帝的恐惧心态去了几分,倒多了几分同情。
贾语猛地回转过身来,厉声道:“谁也不能放它,此子最为擅长蛊惑人心,寥寥数语便能让人心智大乱,留它不得!”一个箭步,踨到金棺前,双掌赤红,在暗空中甚为耀眼,便要往金棺拍下。
曾言一转身,扛着金棺避过,继而大喝道:“当年你的罪过,还不是自身的贪念作祟,怪得了谁?”
贾语一拍不中,正待追击,闻言顿时呆若木鸡,一只手举在半空,浑身抖得厉害,不断摇头,喃喃自语道:“是我错了么?是我错了么?”
曾言继续喝道:“你为一己私念,弑兄杀弟,大逆不道,灭绝人性,不但有罪,而且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