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瞧越觉得曾言就是那老三,心中思道:“怪不得他从前种种的猜测都是极准,原来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不过怕引起我们怀疑,而假用推测的语句。”吴长号不禁摇了摇头,脚下悄悄移动,下意识的离曾言远了几分。
其实吴长号的种种动作,曾言都尽收眼里,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此时见他悄然离开自己远了些,知道他对自己已然起疑,也不在意,只是心中暗叹了一声。
朱由榔的话语声继续回响在众人耳畔中道:“来来去去时日一长,那三兄弟早与守护军士打成一片,见面皆称兄道弟,关系好得不得了。待到陵墓大成之日,那三兄弟又是遣人从外运来大量酒肉,将守护军士所有从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请到他们驻地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猜码划拳,吆喝震天,场面气氛甚是热烈非常。”
任非凡听到喝酒吃肉,肚中早就馋了,喃喃道:“这三兄弟能有那么大的面子?竟能喊动所有官员放下手头公务,前来陪他们喝酒划拳?”
朱由榔道:“这是自然,一来他们官居正五品,可算是大官了,大官相邀,岂敢不来之理?二来他们来到此地后,都是与当地军士把酒言欢,日日夜夜尽是好酒好肉的款待,面子也混得熟了;三来嘛,陵墓完工,也算是天大的好事,这些军士只道陵墓建好后,便可散伙各回各家,出来得久了,谁不归心似箭?此时心情大好,既然长官有情,也算是庆功宴了,何乐而不为之呢?这一顿酒从早喝下来,直到日头偏西,那是歪歪斜斜醉倒一大批人,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就算仍能勉力保持不倒下的,也是醉意上头,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了。”
任非凡听得肚中酒虫蠢动,不停点头道:“好、好!若我在场,也定是不醉不归!”
朱由榔哧哧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股很邪的味儿,道:“若是你知道这酒里的道理,只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任非凡一愣,道:“难道这酒不能喝?”
朱由榔应道:“这酒大大的不能喝,可是要命的酒,谁喝要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