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庄得乾便是觉得整个身子骨都被掏空了,浑身酥软,犹如醉汉一般,身形摇摇欲坠。卢夫人初时并不明白,可现在一瞧,也知道庄得乾必是遇上麻烦了,赶忙上前相扶。双手才一接触到庄得乾的身子,也立时被吸了过去,整个人紧紧贴到庄得乾背中,体内好似有什么力量正在拉扯不停,将力气一点点的往庄得乾身子中抽去。
卢夫人大惊失色,也和庄得乾一样,身子左右扭动,想要猛力挣脱出来,可这股力量强大至极,如麻绳一般将他二人紧紧缚住,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挣脱不开。
就在两人精疲力尽,行将毙命之时,贾语却哈哈大笑,从金棺上一蹦而起,将庄得乾与卢夫人两人弹开了去。两人脱了束缚,如释重负,一同软软瘫倒在地。贾语站在金棺之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中的伤口,只见那两个沾满烂肉血迹的小孔,正自慢慢愈合,转眼间便是愈合如常,再也看不到半分伤痕。
待伤口愈合,贾语这才冷哼一声,对着瘫倒在地的庄得乾冷冷道:“本想取你性命,不过念在你夫人待你情深意重,至死不远分离的份上,老头子又于心不忍,只得略微惩戒你一番,报你偷袭我之仇。如今你这条命十去八九,就算活着,也是废人一个,老头子就决定不再追究你了。”
任非凡见贾语又活了过来,满心欢喜,待听了他的话语,又不禁摇头苦笑。这老头,虽然恢复了记忆,却还是行事疯疯癫癫,这卢夫人想救庄得乾不假,可说她至死不愿与庄得乾分离,却又是大错特错,明眼人一瞧就知是你吸住了对方,就算她想逃,能逃得开么?
任非凡还在想着间,见得贾文一屁股坐在金棺上,右手猛拍棺顶,嘭嘭声不断,嘴里调侃着道:“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都使出来吧!我只要手指这么一摁,你就得乖乖完蛋!”停了拍打,改成用手指在上边划来划去。
朱由榔叹了一声,幽幽道:“好吧!算你赢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那老家伙的死对头吗?我如此作为岂不是间接也帮你报了大仇,为何还要返来与我作对帮了你的仇人?”
贾语连连摇头,道:“活得久了,很多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再说以前的种种所为,都是我有错在先,什么生死大仇,早看得淡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不但是任非凡,就连曾言都给他闹得满脑子糊涂起来,这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方才还与自己大打出手,短短几个时辰不到,就似变了另一人似的?
朱由榔似乎也对他这番话大出意料之外,一时间便也是沉声不语。贾语用手拍了拍棺盖,笑嘻嘻道:“喂!可别真睡着了,还有事拜托你,你睡着过去了我求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