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运足目力,朝发声之处极力瞧去,但发声之人相距甚远,却是辨不到分毫,寻了一阵一无所获,也只得作罢。
贾语闻声愣神一会,突地眉飞色舞起来,连连拍手道:“妙极,妙极!我怎么把这忘了?”言中微蹲马步,双手呈掌虚空对着那两尸兵同时拍出,喝了声道:“着!”
也是未见任何异样,他却笑眯眯重新坐在棺盖上,拍着棺盖道:“你这魔君,如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转头对着曾言道:“去把那两娃娃救下来吧。”
曾言不解,也不知他玩什么花样,有些迟疑不动,贾语不耐道:“叫你去就去,磨蹭什么?没事,那两只死物已被我定了身,动弹不得了,它们不会再对这两孩子有什么动作。”
曾言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方才他那架势,是在施展定身咒语?曾言虽然也知道此种道法的使用,但都是实体接触后使用定魂针或者缚魂索之类的物事才能奏效,如此隔空定身之法,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何况这老家伙本身就无任何道行,怎么能使出这么高超的道法修为来?莫不是又发起疯癫说起胡话来?
曾言不敢听他话,只怕一动身,那两娃娃就真的被撕个粉碎了。
就连朱由榔听得也是嘿嘿冷笑不断,嘲讽之意甚浓,也是不信他就这么随便比划两下子,就真能将那三丈之外的阴兵给定身了?
贾语勃然大怒,也不说话,跳下金棺,蹬蹬就往两阴兵奔去。曾言见状大惊,面色巨变,他这样做,岂非害死两孩子了?
朱由榔冷哼一声,道:“找死!”那贾语还未曾靠近,那两只阴兵已是浑身颤抖起来,周身骨骼嘎嘎吱吱响个不停,可却真的未朝任非凡与曾芃芃二人下手。朱由榔也是“咦?”的一声,似乎很是奇怪,难不成这疯疯癫癫的老家伙方才比划那么两下子,还当真是定身咒?
曾言瞧得明白,眼见那两阴兵虽是浑身颤抖,但却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事物束缚着,拼力抗拒着而手上毫无动作,已是心中大喜,知道事不宜迟,赶忙也朝曾芃芃与任非凡两人奔去。
贾语早先一步到达,拿手就想要去分开紧紧扣着任非凡的阴兵双臂,可这阴兵虽被定身,力道却仍在,贾语使出浑身力气,也是扳不动它分毫。
贾语如此,曾言也是一般,两只尸兵就似石雕钢铸,任由两人咬紧牙关,拼尽气力使出任何手段,也是无法将曾芃芃与任非凡二人从它们手中夺下。
朱由榔发出一阵咯咯怪笑,其声寒碜,引得几人鸡皮疙瘩连起,笑声一停方道:“被你们定身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救不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