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笑了起来,也不答任非凡的话,转首对着曾言与贾语各揖一礼,道:“容小辈再做一自我介绍,晚辈姓冷,名寒,祖上曾有先人与二位有过数面之缘,一同在平西王帐下任过职,可算同吃一碗饭的兄弟,所以两位前辈也算是晚辈的祖上先人了,容晚辈一拜!”说着抱拳又是弯腰作揖,对着二老鞠了大大的一个躬。
曾言忙侧身让过,嘴中道:“不敢当。”
贾语则是抢步上前,将他扶起,神情疑惑道:“姓冷的故人之后?这姓可陌生得紧,貌似我老头子没听说过这号人?”跟着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你定是记错了,老头子没这个姓的故人。”
冷寒笑容可掬道:“晚辈倒没说错,只是晚辈那位祖上虽说与二老同帐共职,但二老却与他见面不多,自然不识得他,可祖上却是认得二位的,况且据晚辈祖上留书曾言,他老人家可是与您老吃过一次酒的,还交谈甚欢,前辈应该未曾忘记的吧?”
贾语愣神片刻,突地恍然大悟,喜道:“原来你是那位高人之后,这也难怪你对我等之事竟是如此了解。”上前便是抓住冷寒双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瞧个不停,边瞧边是点头,嘴里连声笑道:“像,像极了!”
任非凡见他们几人不急不忙倒是攀起亲戚来,早是抓头挠脸急得不行,又听贾语如此道,心中更是不置可否,暗道:“都不知隔了多少代了,还能相像到哪去?而且这人名字起得与他本人半点也不近似,冷寒冷寒,他却笑意满面,如沐春风,哪有冷寒之意?”嘴里已是不满道:“再聊下去,都不知要死几次了?”
冷寒转过脸来,笑道:“这位小兄弟,如今四处黑漆麻乌,方向不明,急也是急不来的。况且这地下洞府,要想出去,无非就逆流而上或是顺流而下两路,水流湍急万分,波涛汹涌,单靠人力逆流而行那是肯定行不通了。唯有往下一途,可方才你也见着了,这魔君口头虽说放我等七日生路,但却是往下游方向而去,明显就是断我前路,就算我们往下而行,也是逃不过它的魔掌,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聊聊,七日期限,说长不长,但说短也是不短的,聊聊天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七日期限一到,我等还是想不出法子逃生不得,引颈待裁,至少这些时日里也互相有些了解,这样一起前往那个阴曹地府,也不显得太过生分,你说是也不是?”
任非凡瞪目结舌哑口无言,明知他这是诡言狡辩,可仔细一想,又觉说得有些道理,竟是反驳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