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任非凡已是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到他身上,直到浑身气力用尽,这才罢手瘫坐一旁,血红着眼瞪着被他打得就似一滩烂泥的庄得乾,大口喘着粗气。
曾言待他出够了气,这才行过来,将他扶起,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尚未复元,还望莫要动气伤了身子。”低头瞧了一眼庄得乾,又道:“此人已是废物,就将他扔在此处,让他自生自灭吧!”庄得乾听得眼神恐惧,嘴里含糊不清呻吟几声,却是无话可发。
任非凡朝他“呸”了一口,点了点头,道:“杀了他还嫌脏了我的手,就让老天收拾他吧!只是……”瞧了同样横卧在地的卢夫人一眼,又望了曾芃芃一眼,欲言又止。
曾言知道他想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行了过去,一把抱起卢夫人,与任非凡一起行回到原处。曾芃芃忽地站起身来,双目含泪喊道:“干吗救她?这女人也和那恶人一样坏!”
曾言叹了一声,也不说话,贾语瞧着他怀中卢夫人几眼,奇道:“咦?长得好像我洞中那婆娘?”任非凡忙忙打眼色让他住嘴,免得漏了嘴让曾芃芃更难过。
贾语却不知其意,冷冷看着他半响,不解道:“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她明明就似我洞中那婆娘嘛,而且,还很像这女娃子。”瞪着曾芃芃一拍自己脑门,高声叫起来道:“真的好像,这几人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曾芃芃身子一阵摇晃,面色苍白,泪花在目中闪动,却是轻咬下唇,拼力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任非凡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别听这疯老头瞎说,你们根本一点也不像,这疯子在洞中待得久了,看见漂亮的女人都以为长得一般样。”
贾语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道:“简直胡说八道,老头眼睛可不瞎,还能认不出是是非非来?”
曾言喝道:“你少胡言乱语,一时半刻不说话能将你憋死么?”
贾语回答得倒很干脆,道:“能!”一个字将曾言噎得连连皱眉干咳不已。
见二老又要吵起来,弄不好便要大打出手,冷寒忙打圆场道:“二老消消气,此时应要精诚团结,共度难关才是,岂能再窝里斗?”
贾语指着他道:“好,方才出了些岔子,倒是把你忘了,现在记起来了,我这老头子可是用心听着呢,若是胡言乱语瞎蒙一场,我先打折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