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长号一五一十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详细说完后,任非凡冷笑一声,道:“又是这种伎俩,纸人,破屋行凶,阴坟,尸变这些花样都是他们一贯行使的手段,都不知骗了多少人害怕上当了。”
吴老三有些不解,疑道:“那些尸身我都查验过,的确是血尽而亡的,而且都是颈部存有被袭的伤口,现场周围并无任何血迹,还有那纸人,燃都燃不了,的确邪门之极。”停了一停继续道:“吴老汉尸身长满白毛,尖牙利齿的,这可是我与村长都亲眼目睹的。”
吴长号沉着脸点了点头,一句不应。
任非凡淡然一笑,道:“那是你们先入为主,主观认为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凶物所为,心存恐惧,所以检查得潦草,其实要拆穿这些把戏,根本不难。”他站起身来,左右瞧了一眼,又道:“你们随我来。”
他分开众人,来到他那背包前,附身将地上散落的物品一件件的捡起放入包内。又将那两支盒子枪关掉了保险,插到腰间皮带之中,转对吴老三笑道:“这玩意要命的,可玩耍不得。”
吴老三窘得面色一红,支支吾吾半响,却不知道怎么应声答话。
吴长号面无表情,也不为所动,静静的站立着等他将这一切收拾完,这才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本来任非凡刚开始动作的时候,他想过要阻止的,但转思一想,这青年人说得头头是道,对庄得乾几人可谓知根知底,如今全村人的安危都系在这个外乡人的身上,不管真假,也只得赌上一赌了,但愿他说得都是真的,真是那庄得乾的仇家。
任非凡笑笑,也不答话,背起那背包,转身就朝村后野地走去,一大群人呼啦啦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任非凡走在野地之中,走走停停,边走边瞧,时而手搭凉棚状往两旁张望,时而俯身伸手在草地中拔弄着。
吴长号跟在他身后,冷眼观望,心中着实纳闷,他把众人带来此地,也不知要找些什么?
走出约半里地远,任非凡停住了脚步,四处打量一番,快步奔至一簇高及人头的荒草丛前,众人紧跟着他也来到那草丛前,人人鼻中不时闻到一股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熏得众人不禁暗暗皱眉,呸呸连声不止。
吴长号捂着嘴鼻,心中惊疑道:“血气好似从草中传出,难道草中又有了死尸?”
任非凡双手分开那堆草叶,一头钻了进去,众人无奈,也只得跟了进去,在草丛中才走几步,便见着前边顿时呈现出一个黑黝黝的血池来,血池并不很宽大,约有五尺见方,不知有多深?上边的血水早已干涸,颜色黑深,腥气甚浓。
众人冷不防之下突见此池,禁不住个个惊呼出声,哗然一片,有些人已是转身大步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工夫草丛外已是传来呕声阵阵。
任非凡对这浓烈的血腥气味丝毫不以为意,指着那血池对着吴长号笑问道:“老爷子你瞧,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人血,可有凶物吸光了人血还会跑到另一地处吐出的道理?”
吴长号又惊又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竟藏有个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