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呵呵笑着道:“哪是什么好酒,不过一些寻常土酿罢了,倒叫英雄笑话了。”说着赶忙招呼众人入席。
诸人各自寻位而坐,曾芃芃行过任非凡身边,神情鄙夷道:“没礼数的家伙!丢了大伙儿的脸!”话声未落,已是行到另一头去,坐到曾言身边。任非凡笑笑,也不答话,拿起酒坛子将面前瓷碗斟满,然后双手举起,对着王老爷子笑道:“感谢老爷子款待留宿之情,为表谢意,咱这碗酒,先干为敬了!”话声一毕手一抬,已是碗空酒尽。
王老爷子笑呵呵尚未答话,王亭章已是站起,举碗对他笑道:“咱村村长年岁已高,不胜酒力,这碗酒,咱替他老人家干了。”也是一仰头,一碗见低。
任非凡道了声:“好!”有人相陪斗酒,自是高兴万分,转眼间,又是与王亭章各自两碗下了肚。
就在诸人饮酒吃食、相互畅谈间,王老爷子家人也有几人上前,将熬好的米汤给身体羸弱的卢夫人与那妇人服下,米汤中混有肉汁稀菜,一连给她们服下两碗,倒也吃了个半饱。那妇人神情痴呆,尽是盯着曾芃芃瞧个不停,任由王姓家人如何服侍与她,皆是不闻不问,形同木偶。
酒过多巡,饭也饱食,人人已有微醉之意。曾言站起身来,抱拳对着王老爷子笑道:“先前听得亭章言道,村中山上尚存有凶物,可否劳烦王村长派遣一人随老夫前去瞧瞧?”
王老爷子正与任非凡诸人笑谈甚欢,此时听得曾言此言,不由一愣,脱口道:“现在?”瞧着曾言面色认真严肃,不似说笑,稍一沉吟,便对着王亭章道:“亭章,你随这位曾老先生一同去瞧瞧。”临了不放心又提醒一句道:“多带上几个兄弟,以防不测。”王亭章站起应了,领着曾言匆匆去了。
这王亭章一走,任非凡没了斗酒之人,不免有些失望。眼观转处,瞧到许天笑,又是一喜,继而举碗转向许天笑道:“天笑兄弟,咱们在军营中时不少斗酒寻欢之事,如今多年未见,想来酒量见长,再来相斗一场如何?”他多日未曾尝酒,如今一旦解禁,那是酒兴大起,见谁逮谁。
许天笑其实也是个贪杯之人,只是碍于身份立场不同,不敢放开肚皮畅饮,如今听得任非凡拿话激他,忙是摆手摇头,假意谦让一番,可经不住任非凡再三劝说,再加那老王头在旁也是不住的煽风点火,哪还有什么顾忌,便是频频与任非凡举起碗来,喝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