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底一惊,隐隐想到另一种可能,但前思后想之下,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自家里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出外大干一场不可?断断绝无如此可能,因为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转瞬间,他脑子中已是想了诸多可能,均为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罢了。想得头痛,干脆静下心来,耐心等候小王庄村民回报的消息,只要有消息反馈,他便能猜出她们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想不到反馈消息的村民没回来,她两人却已是先回来了。许天笑一看到卢夫人当先在院门出现,忙是一蹦而起,快步抢到她身前,一脸情急道:“夫人,怎么私自出去也不说一声?”话才问完,卢夫人面色苍白,已是倒在许天笑怀里。
那妇人从后行了进来,瞥了卢夫人一眼,淡淡道:“没事闷得慌,叫我这个好妹妹出去转转。”她话一出口,任非凡与曾言不由面色一变,她这话自当承认她认识卢夫人,而且应是姐妹关系。
曾言细想,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吴长号曾说过,她极似他的一位故人,而且信誓旦旦着决计不会错。曾言自然清楚他所说的那位故人是谁,就是吴长号七岁那年见过的那位女子。可当年吴长号才七岁,如今已是六七旬的老人,都过了这几十年,当年那女子现在怎么地也应该有八九十岁的高龄了,哪似如今这妇人与卢夫人这般年轻?就算二人都有永葆青春之法,可曾芃芃满打满算也就虚岁二十刚好,难不成这妇人七十岁的时候才有了她,这事怎么说都不合理,简直是荒谬之极。
曾言沉吟着暗暗思量道:“那女子应该是她的长辈,只不过面容酷似,又在黑暗之中,就被吴长号将她误认为是那位故人了。”想到这里,趁着那妇人面无表情行到他身旁之时,突然问道:“这位夫人,能容老夫问个问题吗?”
妇人停步,嘴里淡淡“哦”了声,道:“看在你多年抚养我儿的份上,有什么话尽管问来,我能答得上便答,答不上也没有办法。”
曾言笑道:“这件事,容老夫大胆猜测,夫人是必定答得上的。”
妇人转过身来,望着曾言惊奇道:“你都没问,就如此肯定我能答出?”
曾言笑了笑,道:“数十年前,此地曾惊现一位貌美如花的媚功高手,不知夫人可与她认识?”话毕拿眼一瞬不瞬盯着那妇人,瞧她该做何种反应?
果不其然,那妇人闻言身子一震,面色变了变,稍待才又恢复了常色,淡道:“她是我娘。”望向曾芃芃一眼,又道:“也是这孩子的外婆!怎么了?老先生也识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