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猛然想起,这声儿是庄得乾的,除了他,谁还有这种极似瞧不起人的笑声?一念及此,已是释然,有他在此,全村人定是全遭毒手了,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所有人都失踪了的原因,除了他,当然是他体内的魔君朱由榔,还有谁能有如此巨大恐怖之极的能力?就算冷寒与曾言以及那两只妖魈联手,都万不能与之匹敌。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又是放过了自己,而且还把自己悄悄叫唤了来?
想着只剩自己一人,曾芃芃只怕也是惨遭毒手了,他心头火起,盛怒之下也是顾不得害怕了,猛一伸腿,哐当一声,已是将那门板踢飞。随着正门大开,光线透入,将里边照得一片通明,只见庄得乾大马金刀端坐在正堂之上,此时正盯着任非凡一脸的邪乎笑容,强光照耀之下,更显得面上坑坑洼洼丑陋不堪。
任非凡一脚踢开正门后,倒也冷静下来,知道凭一己之力,根本不是庄得乾的对手,但心中也是无惧无畏,站在门外与庄得乾冷眼对望,也是不停发出声声冷笑。他此举倒反使得庄得乾一愣,收起面上邪笑,惊诧问道:“事到如今,为何还有胆气发笑?”
任非凡冷笑道:“想笑就笑,我自笑我的,管你何事?”
庄得乾歪着头瞧了他半响,嘴里啧啧声道:“有胆色,如今孤身一人,竟是毫无畏惧,到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说着已是哧哧笑了起来,声儿着实难听得紧,就似铁铲刮沙一般。
任非凡皱了皱眉,回应道:“怕有用吗?难道如今我说害怕,你就会将我放过?”
庄得乾收了那阵难听之极的笑声,嘴中蹦出两字道:“不能!”
任非凡微微摇头,吸了口气,道:“我只是见着奇怪,你两次三番单独见我,明明都有机会将我除之,却又为何每次都将我放过?难道我长得与别人不同?还是藏着什么竟使你感兴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