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小王庄村民在野外受冻一夜,一个孤瘦老头,身子骨本就单薄,染上风寒也是情有可原,听他这么一说,也没人再敢说些什么。只是这些菜肴,却是再也无人敢动筷子了,任非凡微微一笑,心中思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龌龊招数都能想得出来,现在好了,酒不能喝,菜不能吃,瞧那老王头还有何招数?”
老王头见状如此,也是一脸无奈,嘴唇动动,尚未说话,那精瘦老头已是哈哈笑了起来,道:“好了,白忙乎一场,如今吃不能吃,还留着干吗?大伙儿散伙走人!”说着站起负手就要走。
老王头忙是拦住,咬咬牙,猛地对着王亭章喊道:“撤了,重开一席!”
精瘦老头嘴里啧啧有声,一副讥讽神情,对着他道:“哟!看来你是要下大血本了,这顿饭咱不吃还不行了?”
老王头赔笑道:“二爷哪里话,既然来了,就得招待得大伙满意舒服,尽心而归才是。”
任非凡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家伙到底藏着多少尸毒粉?瞧来是无穷无尽了,得趁着重新做菜的空隙想出个法子来才成。”
曾言不停和大伙赔礼道歉,偷偷与曾芃芃打了个眼色,往厨房方向瞟了一眼,曾芃芃会意,忙是站起道:“我也闲得无事,也去帮帮忙,打个下手。”话没说完,已是离桌而去。
老王头闻言一惊,想要阻止,却见得她行得极快,已经闪身走入后院去了,只得微微跺一跺脚,一脸焦急神色。这神态虽是隐秘,可逃不过曾言的双眼,见状微微一笑,道:“老村长如此盛情,倒叫得咱们这一行人失了礼数了,老夫的一时不忍,害得老村长又要重置一席,真叫老夫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老王头忙是笑道:“老人家切莫说这话,小小破费而已,这都是咱村应该的、应该的。”
任非凡肚中笑得更欢,瞧那老王头眼中喷火,面上却是笑得极甜,知道这两餐定是耗费他极多的存储,如今想来定是心中滴血,若是目的不达到,只怕到时更是欲哭无泪了。想到此处,若不是碍着老王头在场,他只怕要笑出声来,虽是如此,也是忍得极苦,面色古怪之极,幸得也无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