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还在想着间,随着王亭章一努嘴,那些村勇已是拥上前来,将各人嘴中破布拉开,那精瘦老头嘴上一获自由,便是立马破口大骂起来,引得一群老人跟着他一起,屋里顿时吵吵嚷嚷不休不止。王亭章也不回话,只是一脸微笑,站在门边听着。
骂了一阵,屋外传来一人道:“各位叔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声音洪亮,竟是盖过里边数人的吵嚷声,随着话声一停,一个肥胖的身影已是出现在王亭章身边,正是那老王头王孝章。
精瘦老头见他出现,忙是禁止各人出声,自己对着那王孝章冷道:“鼠辈,你如此作为,不怕一旦事发,与全村为敌么?到时你可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孝章嘿嘿笑了声,道:“既然敢做,就有敢做的把握,二十年前都这么干过,今天再干,更是熟门熟路了。”
精瘦老头吼道:“那么说来,当年我大哥一家上下二十余口人,真是你下的毒手?”
王孝章仰头哈哈一笑,笑声一停,眼中闪过一丝凶气,嘴里冷冷道:“是又怎么样?你们也快要是将死之人,将事情真相和你们说来也是无妨,免得你们下到地底,见到那些亲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言一出,屋内哗然,那些长辈忍不住又是破口大骂出声,当年事发,全村前后共死了五十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这王孝章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
那精瘦老头见他面色坦然,一口承认,反倒冷静下来,想来这畜生对今日之事已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根本不怕村里人知晓,否则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当下冷冷问道:“既然你把我等已当必死之人,那么我这把老骨头问你几句话,你敢不敢再回答?”
王孝章又是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笑道:“二爷尽管问来,做为后辈的,尽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精瘦老头冷哼一声,道:“你也不必对我这阶下之囚惺惺作态,我且问你,当年你行凶之法,是不是用了那世上无解的尸毒之粉?”
王孝章闻言面上一变,愣了片刻才是满面堆笑道:“二爷好本事,这些都能让你知道,不错,正是那无解之毒。”
精瘦老头点点头,又是问道:“今夜在你院子中设宴请客,酒菜中也下了这些无解之毒吧?其用意便是将我等数人也与二十年前那桩凶案一般,死个不明不白?”
想不到王孝章却是摇头道:“错了错了!”
老头一愣,奇道:“如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