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手掌虽与朱由榔分了开,但那股力道不减,仍是隔空袭来,将他逼得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七八步,方自拿桩站稳,体内气血翻涌。
冷寒更惨,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竟是被那力道击中身躯,闷哼一声,直线飞出,一下子撞到屋墙中,将木板撞破了一个大洞,咔嚓声中径直飞出屋外去了,半响不听其声,也不知伤情如何?
一眨眼工夫中,三人皆伤,好在那朱由榔也不追击,停在原地只是淡淡道:“要杀你们,还不是容易之极?”
任非凡一手捂着脖子,在地中挣扎站起,心中着实骇然,本道它居栖人体之内,威力早去了七七八八,最多也就一绝顶高手罢了,合三人之力,应该尚有一搏的机会,想不到这朱由榔竟是强横至此,就算只有一成的魔力,瞬间也将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面对它,心里早无半点胜算。
目前情势,的确如它口中所言,对众人要杀要剐,就算它是个凡身肉体,也是轻松容易之极,可它为何屡次将机会放过,玩起猫捉耗子的把戏来?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它没能力,而是它的确对自己的往事感兴趣?
任非凡苦笑,其实自己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庄得乾这浑犊子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竟让这么个无敌的魔君变得性情难于捉摸?想到此处,心中忽然一惊,难道......?才这么一想,又立时暗自摇头否定,希望不是如此,若真是和自己想的一般,那事情就变得更糟,局面变得更难于预测。
曾言强捺住体内翻滚不止的气息,忍住诸多不适之感,心里也是想法连篇,但却与任非凡想得不同,他初时也与任非凡想的一样,以为是这魔君居栖人体之中,受人体制约力有不逮才屡次将众人放过,但如今见得它突然出手,一试之下威力仍然惊人之至,将他之前的想法悉数打翻,无计可施之下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屋外传来一阵剧咳,咳声中,见得冷寒一手扶住那墙板,从破洞中弓着身慢慢回到屋内,嘴边泛着血丝,可见刚才一撞,委实将他伤得不轻。他缓缓走到曾言身旁,勉强挺直身子,用手拭去嘴角淤血,望着魔君已是满眼的惧色与不解。
曾言轻声问道:“要紧么?”
冷寒微微摇头,苦笑道:“一点外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