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摇头道:“不知道,等再见到他得问问清楚。”说着间嘴角微微带笑,笑意里似有讥讽之意,再见之时,恐怕就是你死我活之日,哪还有闲心去问这些闲话?除非冷寒真如任非凡所言,并无加害众人之意,只是一时的巧合举动罢了。
任非凡也不再说话,思绪翻飞,心里如同江水翻涌,那是乱成一团,这冷寒,到底是谁?他的身世,难道真如他口中所言一般,是个没落子弟?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他外表举止就似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行事作风却是如此下作,神秘难解?
火势噼啪作响,四人默默坐着不应,如今摆在他们面前形势不容乐观,可说相当严峻,外有凶物作乱,又有魔君穷追不舍,现今再加好坏不明正邪不分的冷寒,更使得求生前途一片黯淡。遍地凶物以及那魔力通天的魔君,哪一样都是他们闯不过的难槛,冷寒之能,他们也是见识过的,若他也是不怀好意的人,三面夹击之下,他们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只能等死。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之时,外边铁门“吱嘎”一声,似乎被人推了开来。此时四处沉寂,这声儿虽是轻微,但却清清楚楚传到屋内各人耳中,人人面色大变,大惊之下忙是迅速站起。
几人对望一眼,面上是又惊又惧,这个时候,还能有谁来此?曾言竖指在嘴“嘘”的一声,已是迅疾无比的闪身到了门旁,依墙边而立,双眼紧盯着正门处,做好了进袭的准备。任非凡也是忙拉着黄水莲母女躲到墙边,贴墙将身子绷得笔直,心中实在紧张到了极点。
又是一声“吱嘎”响起,想来是那人将铁门重新关上,跟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那边向这边移来,随着来人越走越近,脚步声听得更是清晰。不一会儿,屋门已被人拉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没等看清来人何样,曾言已是大喝一声,一脚踢出,这腿去势极快,又是偷袭而至,只要踢实,来者绝无幸理,想不到曾言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在那人身上落了空。他竟是未卜先知般的一个起跃,早跳上丈外的梯道中。还没等曾言追了过去,他早转过身来,喊道:“曾前辈住手,是晚辈我!”声音清楚,竟是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