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上楼后,发现梯道尽头是条廊道,廊道一边可以看到下边大厅中的情形,另一侧的墙上正中处开着一门,他一见如此不由愣了一下。这条连接一楼大厅的梯道,是紧贴着正门右侧墙壁往上延伸的,这面墙中没有开着任何门窗,以至于他一直认为大厅就是占据了整个洋楼的占地面积,直到此时上来看到这扇门,才知道大厅另一侧,还另有空间。
他走到门旁,稍微犹豫一下,便是伸手推开那门,举步走了进去。里边毫无光线,漆黑一片,任非凡运足目力,待得视线适应里边的环境,勉强能瞧个大概,又是一条廊道,但不长,两边各开着一门,也就是说,这廊道中只有两间房。任非凡先走到左侧门前,将门拉开探头往里瞧了一阵,估摸着是被封存弃用很久的缘故,味道不是很好闻,整间房充满一股浓重的霉腐之气。
这应该是间杂物间,里边堆满各式旧家具,毫无规则的胡乱堆放着,任非凡瞧不出什么特别来,便是缩回头来,又是走到另一侧的门前。打开一瞧,是间卧室,里边东西与先前那间房相比起来,少了许多,但摆放却是井然有序,没有先前那般杂乱。正对门处的墙中开着一窗,如今大开着,冷风不停灌入,吹得窗帘随风起舞,飘摇不停。窗前正中处摆一写字台,上边凌乱摆着几书,在风势中书页乱开,撇撇作响。桌旁右侧是个平顶面的书柜,左侧便是床榻,被褥蚊帐等等床上用品倒是一应俱全,就是差了个睡觉的人,显得很是冷清。想着这间房就是当初冷寒那变异的曾祖所居恓的地处,任非凡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寒恐惧。
任非凡屏气瞧了良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都仔细端详了一遍,也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就一间早无人用的空房罢了,遂退身出来,正要返身回到大厅中的廊道时,行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又是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盯着这条漆黑的廊道双眼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