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逊细微的动作逃不过岳锋的眼睛。
他当然清楚大人物的办公桌与桌子底下都有机关,至少有警报装置。这在无数影视作品中都有表现,他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立刻闪到门后,双脚蹬住墙角,左手用力,“蹭蹭蹭”地向上蹬,右手则举着“龙120”,指着沙逊,杀气紧紧笼罩对方。
沙逊被杀气罩住,周身冰冷,加上看那把怪枪,更是恐惧。
“轰”,门狠被撞开,十二名壮实的警卫拿着枪,同时冲进来。
他们的枪,全是德式冲锋枪,一旦扫射,那就是扇形面积,非常恐怖。
果然训练有素,其中两人翻滚进来,对着门后射击,却发现没人,刚想抬头,已经迟了。
岳锋手中的“龙120”轻轻地颤动着,对着门后的两位高手头颅爆裂,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
其他十名刚要反应,根本来不及。
岳锋的开枪速度之快,是他们无法理解的。
子弹像疾风一样快。
每一枪都打在头颅上。
“扑通扑通扑通……”
十名壮汉一声不出,全部扑倒在地,每个人脸色都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哦,上帝啊,这,这是真的吗?”沙逊吓坏了,脸色再一次苍白,全身可怕地颤抖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眼睛!”
“我说过,那些杀手全是我干掉的。现在,信了吧。”岳锋吹了一下枪口,冷笑一下。
沙逊拼命划十字:“上帝啊上帝,请拯救你的子民吧。”
岳锋厌恶地说:“你们沙逊家族没有资格叫上帝,毒品家族成员死后只能下地狱,永远不可能上天堂。难道你们上天堂,把毒品卖给上帝与天使吗?”
沙逊一听,大惊失色,额头冷汗飙出,不由跪倒在地,叫上帝不是,不叫也不是。
想了想,他只好说:“林先生,我认输。你要多少钱,都给你,全给你。”
岳锋冷然道:“你家族的财富,用无数白骨堆砌起来。”
沙逊见岳锋一脸杀气,吓得全身颤抖。
电话响了,他看看岳锋,见对方没有反对,拿起听筒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看向“林先生”的眼神,有如看到魔鬼。
“你,你真的将他们全杀了?他们,世界上最顶尖的杀手啊!你一个人,居然,居然……不,你是魔鬼,魔鬼!”
岳锋故意释放出惊天杀气,阴森森地说:“不错,我是魔鬼。那么,是不是一切听我的?”
沙逊喟然长叹:“悉听尊便!”
岳锋恶狠狠地恫吓道:“你要是敢耍手段,我一定到你的家族去,杀个鸡犬不留。德川家族的事,你听说了吧。”
沙逊脸色死灰:“是,是你干的?”
岳锋淡淡一笑:“你说呐?”
沙逊全身剧烈颤抖:“好吧,林先生,你要我做什么?”
岳锋走上前来,拾起连着手榴弹的细绳,道:“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对你的生命毫无兴趣。”
沙逊稍为放心:“谢谢,谢谢你漠视我的生命。”
岳锋举起两个手指:“我只对的两样东西有兴趣。第一,军火。第二,钱财,原本属于华夏的财富。”
沙逊想说什么,被岳锋挥手制止。
“别反驳,我知道你是军火贩子,世界上最赚钱的三样事,你们沙逊家族都紧抓不放。其一,毒品;其二,军火;其三,房地产。你现在的家产,富可敌国,是时候赎罪了。”
“好吧,林先生,全听你的。我赎罪,赎罪。”
岳锋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他发现对方连瞳孔都在收缩,知道对方被吓服了。
“第一,把所有的武器装备,包括二十名杀手的那些,全都装上车辆。”
“如你所愿,先生。”
“第二,把饭店里所有的现金、黄金大洋、古董珠宝、名人书画、不记名支票、本票都装进箱子,以及所有电台,放进车中。”
“这个……行吧,如你愿意,先生!”
“同时,你必须跟随,我叫你去哪里,你就必须去哪里。否则,不但炸死你,连你的家族都连根拔起,头颅都砍下来,为所有华夏人赔罪!”
岳锋声色俱厉,杀气凌天。
沙逊深身颤抖,灵魂不断地冰冻,已经完全被岳锋控制住,成了提线木偶。
半个小时后,武器、现金、黄金大洋、古董珠宝、名人书画、不记名支票、本票都装进箱子,这些东西,共值九百万美元!
五部电台,都放进车内。
饭店的人想问,但沙逊大发雷霆,没有再敢触霉头。要知道,沙逊在申城,等于洋皇帝。
岳锋让沙逊开车,他则坐在副驾驶室监督。
其实,不用监督了,这沙逊完全吓坏了,岳锋叫他往那开,他就往那开。
当然,岳锋是指挥他向我军防线开。因为早有布置,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郊外。
沙逊恍然大悟,暗忖:这林老头一定是军方的人。现在支那被打得如此悲惨,穷疯了,岂能不到处抓肥羊?
宋大彪、高不全、王军等人早就在汇合地点等待着,正等得心焦,看到一辆货车开来,顿时明白,铁天柱上校回来了。
车停,两位五六十岁的长者下车。
宋大彪眼光税利,很快的出谁是铁天柱上校,正要出声,却见上校暗中摆手,机智地闭嘴。
高不全还在左看右看:“咦,主人呢,阿拉怎么看不到?”
王军也看出来了,他自然更聪明,转过头去。
其他一连战士像高不全一样,没有看出来,东张西望。
宋大彪猛然喝道:“立正,闭上嘴巴,违者重罚。”
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在“雄起团”,宋大彪是第二可怕的人物。
凡事有例外,只有高不全不怵他。
道理很简单,因为高不全认为岳锋是他主人,只有主人能命令他。宋大彪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主人的随从。
沙逊也被军人气势所迫,恐惧起来,身体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