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八式无上剑意,张浩瞬间跨过百丈距离,出现在支娄加的身前,残剑之上真元激荡,第九式剑意业已成形。
饶是支娄加此刻实力大涨也是不敢小觑,口中发出凄厉的啸声,喷出一道红芒来。
那红芒闪烁之间化作一片光幕挡在支娄加身前,又有骨刺之上的黑色火焰滚滚而出,化作第二道防御。
做完这些,支娄加还是不放心,双掌一合,口中念念有词,手上那一根根骇人的骨刺顿时飞出,直取张浩。
张浩第九式剑意终于呼啸而出,残剑诀顿时圆转如意,威力大增起来,剑气轰轰而来,撞上了骨刺。
甫一接触之下,那骨刺顿时化为灰白的汁液,附着在张浩剑意之上,使得张浩剑势运转略微一凝。气机牵引之下顿时觉得气息一阵紊乱,残剑诀险些反噬。
而剑内石碑之上,那代表九式剑意的浮雕受到感应,其上传出阵阵霸道的意志,一往无前,似乎在愤怒竟然有人胆敢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这股意志传出,九式剑意更是流畅,天地之间的元气在剑意吸附之下疯狂凝聚而来,在张浩的身前幻化出一柄数百丈长短的巨大光剑来。
石碑上第十块浮雕更是幽光闪烁,似乎在兴奋不已,而浮雕之上张浩仗剑而行的形象也越发的明显起来。
那百丈剑光幻化,剑意之上附着的灰白汁液顿时被破开,重新化为十数根骨刺回到支娄加掌上。
张浩剑势更甚,下一刻撞到了红色光幕上,却是脸色忽变,只感觉光幕之上一股强绝气势轰轰而来,竟然不下于九式残剑之决。
几乎一模一样的剑光反射而出,一式九剑,九道剑意呼啸而出,和张浩残剑决冲撞在一起,四周虚空微微波荡,几乎碎裂开来。
那红色光幕竟然具有复制敌人攻势的作用,十八道剑意相互纠缠在一起,只震得张浩气血翻腾,而残剑剑芒吞吐不定,似乎是感觉到了兴奋一般。
剑意交织间,散发出了骇人的威势来,在这强绝的威势之下红色光幕也终于支离破碎开来,只是张浩的攻势终于被抵挡了下来,消散在虚空之中。
张浩脸色阴沉,体内元灵碎灭的元力渐渐消退,心神微动,虚空之中数道晶芒隐现,一闪之间已经到了支娄加身前,而残鬼盾牌之上亦是散发出惨白的光芒,一道虚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支娄加身旁,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受死。”张浩鼓起体内剩余的元灵碎灭之力,掌中青芒闪烁,对着支娄加一掌印去,掌印呼啸而出隐隐带起空间波动,威力亦是惊人不已。这一掌竟然像极了先前公输老怪的一掌。
掌印呼啸,带起无限碎灭之力落在支娄加身上,支娄加顿时如同气泡一般的碎灭开来,掌印穿透,一路轰轰而去,之远处激起一声惊天巨响。
“张浩小儿,本尊在迷罗山等你。”天地间只剩下一道充满恨意的声音回荡,支娄加却早已云飞渺渺,不知所踪。
张浩神识疯狂倾泻而出,却在方圆千里之内,再也不曾发现支娄加的气息。
支娄加业已逃脱,张浩在四周搜寻一阵无果之后,心中暗道自己修为始终不足,虽然得到残剑之助,战力非凡,但是比起真真的老怪来还是差距甚多。
这一路追杀支娄加之下却不知不觉间深入了封火国中部,而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张浩也是不知道,当下选准一个方向向前而去。
往前飞遁了约莫半盏茶时间之后,只见远处一座山峰之上,前后通透,其形状正是一个手掌,这山峰竟然是被人一掌从山腹之中打穿。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山峰之上一老一少两道身影飞出,老者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老子我在这深山修炼了八百年,自问没得罪过谁,究竟是谁想一掌要了老子性命啊。”
两人遁光之快,只是瞬间就到了张浩身前,张浩凝神看去,那老者竟然也有结丹修为,只是气息略有不稳,应该是刚结丹不久,而另外的童子则是练气十二层的修为,两人身上的真元都蕴含着浓厚的草木灵气,应该是异类修士无疑。
那老者感受到张浩身上弥漫的威压,停下喝骂,眉头一皱道:“这位道友到我天青山来,老朽自然是欢迎至极,可是也用不着送上一份如此大礼吧。”说着还瞄了瞄山峰之上的巨大掌印。
老者说话不算客气,言语间充满了兴师问罪的意味。先前他就感受到了远方传来的天地元气波动,只道是有人斗法,却想不到飞来横祸,竟然被一掌毁去了半个洞府。
张浩闻言,心中已然了然,苦笑一声道:“这位道友,张某事前并不是有意为之,还请道友海涵。”只是,暗自奇怪不已,自己的一掌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凝神沉思一番,脑海之中却有一线灵光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心头。
在张浩的可以隐藏之下,老者对然感受不到他的具体修为,但是也只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另有一股煞气令他心惊肉跳不已,先前也只是抱怨一番,却想不到张浩竟然真的会道歉。
早些年他也见过一些修为高深之辈,虽然言语之间客气,但是骨子里透露出的却是盛气凌人,还真没见过张浩这般随和之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迟疑间,却见张浩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其中一个玉瓶中传出一阵浓郁的草木灵气波动,一老一少两人顿时双眼放光,连着大咽口水。
“张某这儿有三滴木灵髓,权当是弥补张某的过失了。”张浩从中分出三滴木灵髓,在元气包裹之下装入玉瓶中,递给老者。
老者瞬间被那巨大的喜悦感包围,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连着问了几遍:“这……这,真的是给我的。”
张浩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对敌人赶尽杀绝,毫不留情,但是一生磊落,却不愿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好,那这事就这样算了。”那老者接过玉瓶,放在鼻前深深的嗅了几口,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确认是木灵髓无误之后更是眉开眼笑。
“这位道友,果然爽快,不如到舍下喝一杯热酒岂不快哉。”
“如此,张某就叨扰了。”张浩神色一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