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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脱衣挑奴

台角有人击掌三下,丝竹之声又起,还是先前那礼官出来,高声念唱道:“二等女奴三十八人,三月前擒于姜国,已录入奴籍。”

随着话音,舞台上一些女孩被一名老妇牵着鱼贯而入,腰间一根长长的绳索把她们像鱼干一般串在一起。心奴看去,其中年幼者十一二岁,稍长些的也不过十三四岁,年龄相当,体态相貌均有动人之处,应该是经过一番挑选的。

礼官便开始唱念官员的名号,被念到的官员相互推让一番,过不多时,各自指着台上的女奴向身边侍者低语几句,便有人领着被指到的女奴从舞台另一侧走下去,自去登记造册不提。

坐在女宾位上的女眷们也纷纷对着台上女孩品头论足,神情犹如观察哪只羊哪头牛更适合自家的牲口棚,有看中了的,有些便让人传话过去男宾席。一时间观礼位上仆从穿梭往来不绝,颇为热闹。

台上那些少女们好似也并不觉得如何屈辱,一日没入奴籍,便终身为奴,还不如为自己谋个好主家,是以反而有不少女孩搔首弄姿,媚眼翻飞,扭捏作态,巴不得有好人家把自己领了去。

心奴起初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了几轮,才恍然而悟,原来震威王口中的“薄礼”,便是这些女奴了。

院内众人,上至王上太后,下至兵士仆婢,均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看来这样的礼尚往来由来已久,众人已引为习俗了,就跟前世主家办了酒宴都会赠些回礼一样。

这个时代的女奴原来还是居家旅行馈赠亲友之佳品,心奴哭笑不得,自嘲地摇头。

从官职较低的开始轮番挑选,并未过得很久,便轮到坐在人群最前面一排的宾客,那里坐着的都是王室人员及朝中肱股之臣。

心奴听邻树两个女孩小声议论,最后这轮送上来的奴隶,按惯例都是些没落官家或商家的女儿,仪容仪表、针织女红、琴棋书画,都是自小经过专人训练的。

细看之下,此时入场的十个女孩果然容貌美丽,气度不凡。

这时院子里安静了许多,男人们大概都被台上美色摄了心魂,女人们则都想看看何女会被奇国最重要的男人们挑中。

此时暑气已下了一些,空气湿润,偶有凉风吹过,带出一些美酒美食的诱人气息。仆役们仍然留下冰炉,只把榻几旁的伞盖都收了下去,众人头顶像揭去一顶大帽子,倏忽露出一片繁星点点的夜空。

初时被伞盖遮着,院里的人群心奴等并未看得齐全,此时撤走伞盖,大院内陡显阔朗了许多,绿衣红巾姑娘突然指着院内惊呼起来:“那个……那个难道就是九王爷?一定是他!除了他,谁人还会有这般俊美?”

姐姐也跟着惊叹起来,“真是罕见的美男子啊!天哪,世间怎会有这般……这般……的男子?”这般了一番,想是说不出词语来形容心底感受了。

心奴定睛看去,那清雅绝伦地坐于第一排最左侧的,不是在柴院里见过的九王爷又是谁?

绿衣红巾姑娘激动得声音哽咽:“姐姐,这九王爷如果能好好看我一眼,我便是马上去死也心甘情愿的。”

心奴心里暗自发笑,她早过了为帅哥疯狂的年纪。等她真的为别人死过一次,才会知道生命有多么的可贵。为任何人,男人,父母,都不应该抛弃自己的生命。

这轮理应由最为位尊的奇王先行挑选,那王上扶额良久,却一直不肯发话。

王后着人传了一张字条过来,想是写着她那边挑中的女子。那王上却看也不看一眼,扔在一旁。

又候得片刻,銮台左侧几上一男子忍不住站起来,行了个官礼,道:“王上久决不定,莫不是台上九女全都中意?

这男子约摸五十岁左右,红脸膛,颌下一把长长的胡子,却矮而瘦,像捏走了样的关帝菩萨,正是奇国的国相爷施先超。

闻言众人目光均转向銮台之上,果真如国相爷所说,那他们的王上未免也太过贪婪了。

那奇王重重咳了几声,拂开左女犹在他膝上揉捏的玉手,开口道:“台上女子虽美,却都不中我意。你们如有喜欢的,就都挑了去吧。”声音颓靡,心奴虽然不是学中医的,却也能听出此人很有些气血不足。

那国相爷微微愣了一下,显然觉得王上所说与他平日作风有悖,道:“莫非王上另有中意之人?”

那奇王低叹了一声,又是久久不语。

果承震作为主人,此时也站起来行礼道:“王上若有所属,还请示下无妨。”

那奇王先前被果承震用一首七绝噎了一下,此时竟有些不敢开口,踟蹰半晌,终究心痒难耐,心道:“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他纵再如何神勇,谅来也不敢对我怎样。”思罢,又犹豫了片刻,才放低了声音道:“如若有哪个女子,能有果爱卿府上的罗侧妃一半生得好,朕便此生足矣。”

此言一出,众人均齐齐愣住了。

国相爷施先超先自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原来王上中意的人乃是震威王府的罗侧妃,护国将军真好福气啊。”

奇王并未直接开口要人,只是心存试探,如若果承震不愿意,便打个哈哈,找个台阶下,也能转擐。但这施相此言,却是直接将果承震推了出去,退无可退。

此话一出,院内众人便都别有兴味起来,交头接耳,嗡嗡低语声一片。这顶绿帽子,护国大将军戴还是不戴呢?不戴,拂了奇王的面子,公然违抗君意;戴,则他果承震此生都将会是奇国举国上下的笑柄。

那奇王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此时也知道自己行为有些荒唐,怪只怪那娇媚的罗侧妃,自他进府便开始对他大抛媚眼,趁他如厕之机,竟将绣了她闺名的锦帕故意遗落在他必经之路,令他一晚上怀里揣着那方帕子坐立不安,心痒难挠。

素与果承震亲厚的人,均为他捏了一把汗,护国将军何等样人?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人!奇国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握于他手。但若是当面与奇王冲撞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为一个女人翻脸,怕也是不那么好看。

与他不睦者,则纷纷翘起了嘴角,互递眼色静候一出好戏。

大院内一时鸦雀无声,连那丝竹乐声都颇识时务地停了下来。

然,果承震居然笑了,那笑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说出口的话令众人以为耳朵被他笑声震出了毛病,有几个立即将小指尾伸进耳洞搅了搅。

他说:“罗氏能得王上青眼,果真是福气!”

直到果承震大手一挥,随从过去女宾席,将羞红了脸的罗氏带过来,跪谢王恩,众人方如梦初醒,相信自己听到的。

却说那罗氏,本是国相施先超几年前布下的棋子,安排在震威王府,多年来却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近果承震,一直没派上用场,这次施先超思来想去,这女人大好姿色不用可惜,再过几年人老珠黄更加没用,不如利用她美色,离间奇王对果承震的信任,自己便可独掌奇国!这才设下此局,没想到果承震竟真个将罗氏这么轻易便让了出去。

施相想看笑话没看成,倒显得他小人了,不由羞恼,恰此时仆役提醒轮到他挑选女奴,当下没好气地高声道:“都穿成这样让我怎么挑?先脱光了。”他的语气轻狂,狎昵中带点不屑,众人听在耳里,敏感的便多少听出了些挑衅的意味。

以前也有过不少脱衣挑奴的例子,院中众人稍稍骚动,少顷便都安静下来。

果承震微微点下头,台侧走出来几个壮健高大的锦衣卫模样的人,不由分说开始撕扯台上女孩子们的衣物,惹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哭叫。

那些少女们挤作一团,被脚下链子拴着,逃不能逃,躲不能躲,被不知是谁的大手伸出来撕下一层层衣服裙子裤子,最后揭晓出一个个精赤条条的身体。

男人们道貌岸然地坐在台下,对着舞台上指指点点,哪个的胸嫩,哪个的毛多。

那国相爷似乎还不满意,亲自拿了一把尺状物事,走上台去,挑了几个女孩的嫩屁*股,重重地击下去,仿佛是想试一下弹性如何。那“啪啪”的声音在星夜的舞台上格外清脆响亮,被击到的嫩屁股们立时肿起一道道红痕,少女雪白的皮肤印衬下,格外触目惊心,也格外的带着些暧昧,台下立时响起几声响亮的狎笑。

心奴眼角余光瞥到果承震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杯子,猛仰头,灌下一口酒去。

可能下手太重了,那些女孩们嘤嘤地哭起来,那国相爷便开始咒骂,用尺子对准几个女孩小小的鸭蛋般鼓起的胸脯,再度重击了几下。

那疼痛,可想而知。随着那几下起落,心奴的身体也不由一颤,指甲不知不觉抠进树皮里去。

年纪最小的一个女孩终于禁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声,一股蜡黄的液体顺腿而下,打湿了台上的地毡,两腿一软,昏了过去。

台侧立刻上来几个彪形大汉,将她拖将下去。

那施相冷哼道:“打这么两下便经受不住,真也太过无用,领这些无用的东西回府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还要老夫养着供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