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读者精品——友情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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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迹,创造了人间的真情(1)

我和志摩来往了这许多年,在他脸上看出悲哀的表情来的事情,这实在是最初也便是最后的一次。

志摩在回忆里——郁达夫

新诗传宇宙,竟尔乘风归去,同学同庚,老友如君先宿草。

华表各行托精灵,何当化鹤重来,一生一死,深圳特区闺有妇赋招魂。

这是我托杭州陈荷先生代作代写的一副挽志摩的挽联。陈先生当时问我和志摩的关系,我只说他是我自小的同学,又是同年,此外便是他这一回的很适合他身分的死。

做挽联我是不会做的,尤其是文言的对句。而陈先生也想了许多成句,如“高处不胜寒”。“犹是深闺梦里人”之类,但似乎都寻不出适当的上下对,所以只成了上举的一联。这挽联的好坏如何,我也不晓得,不过我觉得文句做得太好,对仗对得太工,是不大适合于哀挽的本意的。悲哀的最大表示,是自然的目瞪口呆,僵若木鸡的那一种样子,这我在小曼夫人当初次接到志摩的凶耗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过。其次是抚棺的一哭,这我在万国殡仪馆中,当日来吊的许多志摩的亲友之间曾经看到过。至于哀挽诗词的工与不工,那却是次而又次的问题了。我不想说志摩是如何如何伟大,我不想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可爱,我也不想说我因他之死而感到怎么怎么的悲哀,我只想把在记忆里的志摩来重描一遍,因而再可以想见一次他那副凡见过他一面的人谁都不容易忘去的面貌与音容。

大约是在宣统二年(一九一○)的春季,我离开故乡的小市,去转入当时的杭府中学读书,——上一期似乎是在嘉兴府中读的,终因路远之故而转入了杭府——那时候中的监督,记得是邵伯炯先生,寄宿舍是大方伯的图书馆对面。

当时的我,是初出茅庐的一个十四岁未满的乡下少年,突然间闯入了省府的中心,周围万事看起来都觉得新异怕人。所以在宿舍里,在课堂上,我只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同蜗牛似地蜷蜷伏着,连头都不敢伸一伸出壳来。但是同我的这一种畏缩态度正相反的,在同一级同一宿舍里,却有两位奇人在跳跃活动。

一个是身体生得很小,而脸面却是很长,头也生得特别大的小孩子。我当时自己当然总也还是一个小孩子,然而看见了他,心里却老是在想:“这顽皮的小子,样子真生得奇怪”,仿佛我自己已经是一个大孩似的。还有一个日夜和他在一块,最爱做种种淘气的把戏,为同学中间的爱戴集中点的,是一个身材长得相当的高大,面上也已经满示着成年的男子的表情,由我那时候的心里猜来,仿佛是年纪总该在三十岁以上的大人,——其实呢,他也不过和我们上下年纪而已。

他们俩,无论在课堂上或在宿舍里,总在交头接耳的密谈着,高笑着,跳来跳去,和这个那个闹闹,结果却终于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件很轻快很可笑很奇特的事情吸引大家的注意的。

而尤其使我惊慌的,是那个头大尾巴小,戴着金边近视眼镜的顽皮小孩,平时那样的不用功,那样的爱看小说——他平时拿在手里的总是一卷有光纸上印着石印细字的小本子——而考起来或作起文来却总是分数得最多的一个。

象这样的和他们同住了半年宿舍,除了有一次两次也上了他们一点小当之外,我和他们终究没有发生什么密切一点的关系;后来似乎我的宿舍也换了,除了在课堂上相聚在一块之外,见面的机会更加少了。年假之后第二年的春天,我不晓为了什么,突然离去了府中,改入了一个现在似乎也还没有关门的教会学校。从此之后,一别十余年,我和这两位奇人——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终于没有同到的机会,虽则在异乡飘泊的途中,也时常想起当日的旧事,但是终因为周围环境的迁移激变,对这微风似的少年时候的回忆,也没有多大的留恋。

民国十三四年——一九二三、四年——之交,我混迹在北京的秋红尘里:有一天风定日斜的午后,我忽而在石虎胡同的松坡图书馆里遇见了志摩。仔细一看,他的头,他的脸,还是同中学时候一样发育得分外的大,而那矮小的身材却不同了,非常之长大了,和他并立起来,简直要比我高一二寸的样子。

他的那种轻快磊落的态度,还是和孩时一样,不过因为历尽了欧美的游程之故,无形中已经练成了一个长于社交的人了。笑起来的时候,可还是同十几年前的那个顽皮小孩一色无二。

从这年后,和他就时时往来,差不多每礼拜要见好几次面。他的善于座谈,敏于交际,长于吟诗的种种美德,自然而然地使他成了一个社交的中心。当时的文人学者、达官丽妹,以及中学时候的倒霉同学,不论长幼,不分贵贱,都在经他用了他那种浊中带清的洪亮的声音,“喂,老×,今天怎么样?什么什么怎么样了?”的一问,你就自然会把一切的心事丢开,被他的那种快乐的光耀同化了过去。

正在这前后,和他一次谈起了中学时候的事情,他却突然的呆了一呆,张大了眼睛惊问我说:

“老李你还记得起记不起?他是死了哩!”

这所谓老李者,就是我在头上写过的那位顽皮大人,和他一道进中学的他的表哥哥。

其后他又去欧洲,去印度,交游之广,从中国的社交中心扩大而成为国际的。于是美丽宏博的诗句和清闲绝俗的散文,也一年年的积多了起来。一九二七年的革命之后,北京变了北平,当时的许多中间阶级者就四散成了秋后的落叶。有些飞上了天去,成了要人,再也没有见到的机会了;有些也竟安然地在牖下到了黄泉;更有些,不死不生,仍复在歧路上徘徊着,苦闷着,而终于寻不到出路。是在这一种状态之下,有一天在上海的街头,我又忽而遇见了志摩。

“喂,这几年来你躲在什么地方!”

兜头的一喝,听起来仍旧是他那一种洪亮快活的声气。在路上略谈了片刻,一同到了他的寓里坐一会,他就拉我一道到了大赉公司的轮船码头。因为午前他刚接到了无线电报,诗人太果尔回印度的船系定在午后五时左右靠岸,他是要上船去看看这老诗人的病状的。

当船还没有靠岸,岸上的人和船上的人还不能够交谈的时候,他在码头上的寒风里立着——这时候似乎已经是秋季了——静静地呆呆地对我说。

“诗人老去,又遭了新时代的摈斥,他老人家的悲哀,正是孔子的悲哀。”

因为太果尔这一回是新从美国日本去讲演回来,在日本在美国都受了一部分新人的排斥,所以心里是不十分快活的;并且又因年老之故,在路上更染了一场重病。志摩对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双眼呆看着远处,脸色变得青灰,声音也特别的低。我和志摩来往了这许多年,在他脸上看出悲哀的表情来的事情,这实在是最初也便是最后的一次。

从这一回之后,两人又同在北京的时候一样,时时来往了。可是一则因为我的疏懒无聊,二则因为他跑来跑去的教书忙,这一两年间,和他聚谈时候也并不多。今年的暑假后,他于去北平之先曾大宴了三日客。头一天喝酒的时候,我和董任坚先生都在那里。董先生也是当时杭府中学的旧同学之一,席间我们也曾谈到了当时的杭州。在他遇难之前,从北平飞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偶然的,真真是偶然的,闯到了他的寓里。

那一天晚上,因为有许多朋友会聚在那里的缘故,谈谈说说,竟说到了十二点过。临走的时候,还约好了第二天晚上的后会才兹分散。但第二天我没有去,于是就永久失去了见他的机会了,因为他的灵枢到上海的时候是已经殓好了来的。

文人之中,有两种人最可以羡慕。一种是象高尔基一样,活到了六七十岁,而能写许多有声有色的回忆文的老寿星,其他的一种是如时赛宁一样的光芒还没有吐尽的天才夭折者。前者可以写许多文学史上所不载的文坛起伏的经历,他个人就是一部纵的文学史。后者则可以要求每个同时代的文人都写一篇吊他哀他或评他骂他的文字,而成一部横的放大的文苑传。

现在志摩是死了,但是他的诗文是不死的,他的音容状貌可也是不死的,除非要等到认识他的人老老少少一个个都死完的时候为止。

往往,只要仁慈友善就能将人从一个充满恐惧、罪恶及疏离感的世界救起,并改变他的生活。

友善的话——帕克

山卓出生时是个兔唇宝宝,对此,她十分在意,自卑的同时,她也怕其他人取笑或疏远她。而五年级那年无疑是山卓最艰苦的一年,当学期即将结束时,山卓因担心老师对她的评论而夜夜做恶梦。当那天终于来临时,山卓紧张的强迫自己,走到老师的桌前接过成绩单,打开后,山卓只看到一个句子——“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女儿。”

多年后,山卓回忆起这一段并说道,“明白了我尊敬的人爱我这件事,渐渐解开了我的自卑心结。”

往往,只要仁慈友善就能将人从一个充满恐惧、罪恶及疏离感的世界救起,并改变他的生活。有一次,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邮局前,我手中有三个箱子要寄,而且不久后还得赶搭飞机,这时一个男人走出邮局,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为难之处,走过来问我,“需要帮忙吗?”之后,他帮我将箱子拿上阶梯,并且替我放在走廊上。

我心中充满了感谢,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帮我,但他帮了,虽只花了他几分钟的时间,却使我有了完全不同的一天。此后,我也尽可能的对别人友善。

爱只出现在我们给予的那一刻,虽然恐惧的心灵尖叫着:不可付出太多爱,否则我们将失去它,但爱从来不会太多,真爱会不断繁衍,并回过头来保佑我们。

当你的心坚持为梦想而活时,你必定得放弃一些看起来与梦想全然无关的东西,以便于实现梦想。

排定先后——弗兰西斯

“你一定得去听听她演奏小提琴!”我的朋友罗勃特强烈鼓吹着,“那会让你流眼泪。”(这一点也不稀奇,我暗暗想着,许多我的朋友曾为我演奏小提琴,而每一次我都想哭。)当我真正听到芭芭拉演奏时,天啊,那真的深触我心。她用手中的弓演奏出我从未听过的美妙音乐,有几分钟我只能呆呆的出神,而后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停。当演奏结束时,所有观众起立鼓掌,掌声响彻演奏厅。

演奏会后,罗勃特告诉我,“芭芭拉得到她的小提琴——出自意大利有名小提琴制造家斯特拉第瓦里的手——的方式就像她的演奏一样惊人,那时她正想买一个中等价位的新小提琴,但是当她看见这把小提琴时,她知道那是为她而做的琴。你知道,那把琴所费不赀,而她为了买它,竟然将自己的房子卖了。”

我相信芭芭拉做了最正确的选择,藉由那把小提琴,她带给人世间的热情、喜悦及美好,绝对远远超过她邀请一些朋友到屋子里喝茶聊天所带来的快乐。

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同样的,成功和非凡的美也得放弃一些东西。当你的心坚持为梦想而活时,你必定得放弃一些看起来与梦想全然无关的东西,以便于实现梦想。

生命是一个礼物,就算我们正处于低潮,不清楚未来何去何从,也不会改变这一点,甚至有时那段艰困时光,反而成为生命中最多采多姿的时光。

依然美好——包罗

“最近过的如何?”当我们经过一间餐厅时,朋友泰莉问我。

“生活是美好的。”我迅速回答。

“当然。”泰莉同意道,“即使在最低潮的时候,生活始终是美好的。”

生命是一个礼物,就算我们正处于低潮,不清楚未来何去何从,也不会改变这一点,甚至有时那段艰困时光,反而成为生命中最多采多姿的时光。

有一次,我前往一位富有的医生约翰——位于华盛顿柏明顿的家中拜访。约翰和他的家人住在一幢可远眺奥林匹克山的大房子里,他拥有好几辆昂贵的汽车,一个世界级的游泳池,以及许许多多的豪华设备。

当我们坐在晚餐桌上聊天时,约翰提起往事,“我们刚结婚时,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住在一间小小公寓,身上只有几毛钱。因为我还在学校上课,所以珍很努力工作,有一段,我们根本不认为我们能熬过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我们生命中十分美好的时光,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那段饿肚子的时光比现在应有尽有的生活好多了。”

生命永远是美好的,或许有段时间它不是那么舒适、也不简单,但却是美好的。有时最艰难的时光反而能让我们与他人在某种感情方面团结一起,得到一些自己一个人不能得到的东西。

当我住在纽泽西时,我唯一一次与邻居交谈是在一次暴风雪过后,我们帮助对方将车子推离雪堆。也有很多家庭告诉我,一次健康的危机做到了其他事做不到的,它将他们的家人团结在一起。

即使在最低潮时,生命依旧是美好的!爱永远存在!

回顾过去,嘉蒂认为,早先的挫折和她现在得到的成就与喜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坚持下去——布莱斯·康坦利

“你今晚会睡在海明威的房间里。”柜台人员这样告诉我。

我打开水门,望进了一间摆设与海明威的房间相同的房间。铁制的床,一盏防风煤油灯,以及一个木制宝藏箱,这些都和海明威的书籍手稿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好奇之下,我透过门上的钥匙孔偷看了史蒂芬生(Stephenson)、艾尔克特(Alcott)以及我最喜爱作家苏丝博士(Dr·Sness)的房间。

这间名为斯维亚海滩(SlyviaBeach)的旅馆位于俄勒冈州的纽波海岸旁,是店主嘉蒂长久以来梦想的结晶。

某个夜里,嘉蒂与我一同坐在书房喝茶,她告诉我她建立这间旅馆的经过情形。

“我一直希望能想出一种纪念伟大作家,同时又能激励人心的特别方法。当我听到有旧旅馆出售时,心想这是个机会,因此我在两年内跑了不少银行寻求贷款,经过四十次的拒绝后,终于得到了资金。在旅馆整修期间,我告诉每位朋友,只要有人能将旅馆的一间房间装饰成他喜欢的作家的房间,五年内,我将招待他每年来旅馆免费住上一星期。

即将开幕时,我在报纸上登了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广告,心想大概会有几十个人来吧。

没想到,开幕当天就来了一千四百人!

此后,生意越来越好,我甚至还有机会与几个大作家一起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你心中有何梦想?有足够的信心让美梦成真吗?

回顾过去,嘉蒂认为,早先的挫折和她现在得到的成就与喜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我真想再去一次斯维亚海滩旅馆,如果梦想成真的话,或许这次我可以在苏斯博士的房间。

爱是世人最需要的东西,即使当我们得到了许多外在物质上的成就,我们仍然渴求爱,也愿意为爱而死。

回家——伍尔德

在西班牙的一个小镇上,一天早上,乔治与他的小儿子贝克发生了极严重的争吵。稍后,等他回家时,乔治发现贝克的房间空了——他离家出走了。

懊悔中回过神来,乔治自我反省后,明白他的儿子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而他真心想重头来过。乔治走到镇上大家熟知的杂货店,在那儿贴上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贝克,回家吧!明天早上我会在这等你。”

第二天早上,乔治走到杂货店,发现那里站了大约七个同样名叫贝克的逃家小孩。他们都希望贴这张充满爱的纸的人是他们的爸爸,准备张开双手迎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