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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奇怪的老人院

第二天,张响给小石打电话,去医院看他父亲。到了医院,见面后一聊天才知道。老石一个人住,为了省电,半夜起床没有开灯,凭感觉去厕所。结果不小心碰倒柜子,正好压在有旧患的右腿上。想开灯手却够不着,只好喊救命,惊醒邻居,这才被人送到医院。在医院已经住了两天,他怕影响儿子工作,嘱咐知道此事的人不要跟小石说。幸好牛总改变主意,提前让小石带着张响回家过年,遇到五木叔才知道父亲出事。

知道了整个经过,张响的眼睛有点湿,心里有点酸。父亲!有父亲的感觉真好!不管家里出来什么事情,他都会抗起来,不让子女担心。有苦自己吃,有痛自己忍!我没有父亲,与小石相比,觉得他幸福无比。不管自己多辛苦,家中始终有父亲在惦记。回到家有人关心,有人可以倾述心中的苦闷。我在家**输给他了,不过输的心甘情愿!

离开老石的病房,小石带着张响回家,路上又问小石后续的治疗情况。他说不要紧,手术已经做了,腿可以保住,只是过年要在医院,会不了家。听完,张响的心才放下。

回到家中,小石告诉他一些该注意的地方,他一一点头记下。然后带他来到老人院,与五木叔见过,安排他到老人院吃饭。安顿好他,小石又急急地开车回医院去了。

和一群老人在一起,觉得很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张响就回到家中,用自己新买的笔记本玩起游戏来……

连续几天去老人院吃饭,张响耳闻目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个老人院包括工作人员在内,没有低于55岁的人。严格说来,没有工作人员,大小事情,人们都喜欢找五木叔。很多事情没有固定的负责人,有事情了就看谁有空,谁赶上谁处理。包括做饭都是轮流做,没有专门的厨师。最让他不解的事,是五木叔的称呼。张响是按照小石的叫法叫五木叔,而老人院里年龄小的老人见到他叫五木,年龄大的叫老五,最有趣的属院里的孩子,他们叫五木叔是五木一子!这明显是日本人的名字,可他仔细观察了五木叔两天,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外国人,中国味道却十足。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张响开始与这群奇怪的老人接触,与他们聊天,下棋,打扑克。凭着8字形脑袋,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谜团逐渐解开,原来五木叔的真名叫李木森,因为他名字里有五个木字,加上李下边的子字,合起来正好是五个木字一个子字。他刚进工厂时很年轻,周围接触的也都是年轻人,闲着没事就给他起了五木一子的外号。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群年轻人逐渐变老,想起年轻时的趣事依然记忆犹新。他的外号再次被人提起,也演变出很多版本。从五木一子变成五木叔,变成五叔,变成老五。

谜团解开,张响也觉的有趣,见到五木叔时也变化着称呼。除了叫李木森反应有些怪,其它称呼五木叔都很自然的答应。

了解五木叔的同时,他还了解到其他的情况。老人院表面上看起来杂乱无章,其实不然。老石是五木叔的铁杆支持者,很多事情二人不用商量,想法都相同。刘阿姨是原来厂里医务室的大夫,现在是老人院的大夫。在老伴当中,他的身材最棒,被称为“院花”,外号“美花”,跟前“猛男”不断。徐老三在老人院里年龄最小,今年才55岁刚内部退休。外号方向盘,原因是只要有方向盘的车他都能开。年龄最高是胡算盘,原是厂里的会计,现在负责老人院的账目。叫他算盘是因为他不用计算器,靠算盘计算,效率不低于计算器!吴老抠管钱,管的很严格!每天做饭没有固定厨师,却有李大胖每天检查饭菜质量。我估计他原先是厂里的科长,当官的瘾还在,所以每天去厨房检查工作。

最能说的是方鑫寿,除了睡觉吃饭,他的嘴就一直在说。麻将打的最好的是高麻苗旭国,因为他太会玩,反而无人跟他打麻将。最怪的是宁玮,每天来了就下象棋,也不说话。张响开始以为是哑巴,打听了才知道他年轻时因说错话害了朋友,从哪开始就很难见到他讲话。最聚人气的房间是二层东边起第一间,因为刘阿姨每天在这个家给他们检查身体。最乱的家不是厨房,是一层西边起第一间,它是五木叔的家。因为他没有老伴,退休前厂里安排他管理老年活动室,他就把家搬来,天天住在这里。最热闹的房间是二层西边起第3间,打扑克、打麻将之类声音大的活动都安排在这间房内。最安静的是二层西边起第一间,这里是象棋和围棋之类声音小的活动室。最忙碌的是一层东边第一间,那里是厨房的所在地,每天有不同的6到7人在给40多人做饭。

时间很快到了2月7号,从1号到小石家算起,张响已经住了6天。今天是除夕,老人院只有午饭,没有晚饭。中午去吃饭时他才想起来,饭后给小石打电话,商量晚上怎么过。老石还不能下床,小石只有留在医院照顾,告诉张响自己在家里过年吧。

回到家中,他玩着游戏,却专心不起来。总觉得这样做不妥,前两次见面虽然与小石合不来,但是小石对自己不错。他的父亲住院,还将我的生活安排好。现在要过年了,我却不理他们,一个人在他家过年是不是不礼貌?不够朋友?既然他对我够意思,我不能不仗义,一个人在家里享福,不与他共患难。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去医院跟他们一起过年比较好。

有了主意,他收起笔记本,带着它打车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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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院的人物表有了,能不能用上我也没想好,但愿不要浪费。

由于鞋帽厂的男女比例不好,所以把小石家改成零件铸造厂宿舍。请大家原谅我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