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厉害的一张嘴。好，那我就先说。我姓牛……”中年人妥协了，同意先说，但他觉得自己说不是很有面子。于是他看向跟他坐在一起的年轻人，想让他介绍自己。
没有说话的年轻人注意到中年人看他，很快明白了意思。扭头对张响说：“他是我们‘世代”牛奶股份公司的牛董事长兼总经理。你可以称呼牛总。”
中年人接着说：“他是我的个人助理，姓石，叫石健鼎。现在你明白了吧。”
听到对方称谓，张响着实吓了一跳。好家伙，没想到呀，大公司的董事长居然进这种小饭店吃饭？有钱人不是都愿意去大酒店么？什么时候改口味了，愿意来小饭店吃饭？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这么一颗“大树”，跟他处好关系，对自己的将来真是大有用处！
在他思考的同时，孙子张不响也在电脑前忙碌起来。输入‘世代”牛奶股份公司，相关资料出现在屏幕上。看的张不响大叫：“乖乖，你可钓到大鱼了。这可是个老企业。创始人叫牛爱国，他从上个世纪八十年起步，靠订奶发展。没几年就开了奶粉厂，规模不断扩大。在你那个年代资产达到3亿多，员工上万人。你要得到他的帮助，以后就不愁了。”
听完孙子的话，张响心里来了精神。客气的对牛总说：“我以为你们大老板不会进这种小饭店，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您。我叫张响，张是弓长张，响是响亮的响。我怎么称呼您合适？叫您牛董事长好？还是叫你牛总经理好？可这样叫我觉得太官腔了，不自在。要不我叫你牛叔吧，您的年龄比我大，当我叔您当的起。”
反应不错，没想到他居然很会拍马屁。刚知道是谁，立刻就叫叔。他还是年轻，没有城府。不能急着用他，得先锻炼锻炼，等他改了这些臭毛病再说。先考考他再说，看他的才能再决定如何安排。
想归想，张响对他说话，他不能不回。他说：“饭店小我就不能来？难道有钱人就必须去大饭店？这是哪里的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来这里吃饭，是听小石介绍，说这里的面好吃，过来品尝一下。你不要用看明星的那样看我，企业再大，我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没什么新鲜的。关于称呼，你就叫我牛叔好了，这样不见外，说起话来也方便。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您还没有说，我怎么回答？”
“瞧我这记性，连问题也没说就让你回答。看来我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记性好。我想问的问题是，现在订奶的客户越来越少，你有什么好办法投入最少，却可以让订奶的客户多起来？”
“啊？……啊。”张响没想到牛总直接问订奶，自己光顾着拍马屁了。现在问题出来，自己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穷的没钱卖奶，也订不起奶？说这话太掉价，让人小看。平时自己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怎么说？嘿！我怎么忘了孙子，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提醒一下他，让他赶紧帮我查。
“你是问我如何增加订奶的客户？也就是说如何增加企业订奶的利润？再确切点说就是用‘新’——的订奶模式替换旧的模式，让它成为企业的利润增长点，对不？”说话时，张响故意将新字说的很响，并且拉了长音，好引起孙子的注意，帮他想办法。
“对，可以怎么说。”牛总给出肯定的回答。
耳机里也传来孙子的声音说：“不要急，我在查，给我点时间。”
听到回答孙子的声音，张响心里有了底。开始装模作样的思考起来，免得被牛总看穿，
牛总看着张响，等待他回答，没有说话。他的助理小石，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饭店老板王起峰想说话，但觉得现在说算是插嘴，不礼貌，只好闭嘴，等他们对话完毕再说。
今天是阳历年的最后一天，冬至过了。在北方，天气已经很冷，加上现在时间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在小巷内，只有这家饭店还透出灯光。但是已经没有顾客再进来就餐，屋内就他们四人静坐。
为了不影响张响思考，大家都选择了安静，没有说话。而张响并不是真的在思考，他是再等待孙子的消息。三个人的眼睛都看向他，让他又一次觉得不自在。
寂静了几分钟后，张响等不起孙子的消息，加上不自在的感觉让他难受，他开始没话找话说：“牛叔，您先把订奶现在遇到的问题和我说说，让我看你的问题出在那里，有那些问题需要解决。您不说，我就不清楚问题出在那，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也就不见得有用。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连‘自己’的情况都不知道，更不了解敌人是谁，这仗怎么打？只有认输的份。”
“嗯，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说完，牛总看向石健鼎。对他说：“小石，你把公司订奶的基本情况跟小张说一下，让他先了解了再想办法。”
石健鼎点头，转过身来，对张响说：“顾客们现在意见挺多，主要集中在价格，送奶工的投送两个方面。在价格上，订奶的价格和零售价一样，没有优惠，但是比正常销售的牛奶新鲜。零售牛奶的价格虽然不变，但是有许多优惠活动，算上优惠部分零售的价格就低于订奶的价格。不过活动是暂时的，不是一直搞，活动一取消，价格就相同了。而短暂的活动却影响客户，他们认为订奶吃亏，不如零售实惠。坚持订奶的客户，意见最大、最集中的问题是服务。在牛奶的投送过程中，送奶工经常为一袋奶就要爬六层楼，为了省事，他们就想出一些取巧的做法，这做法让顾客不满意，经常向公司投诉。公司想办法约束送奶工，但是此现象依然存在。顾客就开始抱怨，然后取消订奶。”
等石健鼎说完话，还是听不到孙子的声音，张响只好再装思考的样子给他们看。
就在张响装不下去的时候，耳机传来孙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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