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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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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子,居然能够派出军队出来迎战,哨马打探多次,确信这是一个小村子,肯定没有州郡的汉军驻守,怎么会凭空出来一队旗装严整的队伍?他们犹豫了,几骑哨探游骑,屡次上前试探,跑到中途又折返回去,不知道他们是被单枪匹马的常礼吓退的,还是被城头上林立的刀枪晃花了眼,总之,这一队当羌三百余军马,慢慢的停下来,亦是在对面的旷野上,整齐的布阵。

隔着扬起的尘土,大家都感觉到了对面骑兵的威压,前几队持着盾牌,握着厚背大刀的兵士,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们是未央村升级为二级村落后,才训练出来的,这是他们成为刀盾兵以来,第一次上战场。面对久经战阵的烧当羌骑兵,怎能不紧张?

等烧当羌军马的大阵列好,常礼提马向前,高喝道:“对面羌人,侵境扰民,害我乡里,尔等蛮夷之徒,不知大汉天威,今可有人,敢与某一战?”单挑,不错就是单挑!

羌人好勇,而且尊重勇士,这是游牧民族的传统,他们的军队中,所有低级的领兵军官,都是部落中的勇士,十夫长、百夫长都是凭真刀真枪,踩着人头鲜血杀出来的,绝无半分虚假。此次来犯的烧当羌队伍中的最高统帅,也不过是一个百夫长。所以,面对常礼的搦战,他们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当着部落中三百余军卒勇士怯战,我想那个领军的头目可丢不起这个脸。

果然,常礼语声方落,对面一骑杀来,手舞大刀,口中怪叫连连,也不答话,挥刀便砍,常礼凝神,看准大刀来路,大喝一声,长枪舞若梨花万点,“噗——”的一声,只一合,刺羌骑于马下。

寂静,满场的寂静,看着坠马羌骑的衣甲头饰,便知这是一个百夫长,三个百人队,一共才有三个百夫长,刚一对阵,就被常礼挑落一个,而且还仅仅是一个回合。我知道常礼勇武,但这也太TMD震撼了,忍不住高喊:“汉军威武——”后面千钧雷动,“汉军威武——”

对面阵中,羌骑稍乱,忽见一人大叫,原本嘈杂凌乱的阵脚,如稍泛涟漪的湖面,又归入了平静。他才是正主啊!

常礼又催马上前,逼近数丈,扬着滴血的枪尖,接着叫阵:“我乃大汉督军校尉常礼,对面羌人,谁是领军头领,可敢与某一战?”哈哈,点名的单挑。常礼把我的计策执行的异常彻底,不仅暗示烧当羌的军马,这个村里来的是大汉正规军,而且是以督军校尉为首。要知道在汉朝的军制中,校尉一级军官的领兵上限,再加上麾下各旅帅副将领军上限,一队人马,最高可达到八百人左右。如果这次羌骑上当了,那个领军的头目真的和常礼单挑,恐怕我的村子不仅守住了,而且会提前完成朝廷任务,爽呆了!这句话,绝对是要命的挑战!

远望见,那名领头的羌人欲上阵出战,却被旁边的一名将佐阻住,这羌人既阻住头目,自提硬槊,快马来战,常礼见状,拨马向左,羌人以为常礼要走,一霎时,急催战马,猛听一声大吼,常礼回枪便刺,羌人措手不及,擎马槊就挡,哪里能挡得住?只一枪,常礼刺其落马,又是一个百夫长,又仅仅是一个回合。急转马头,常礼接着叫道:“何人敢战?”字字诛心,敌我肃然!

烈烈风吹过,西北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一人一骑,驻马沙场,旷野上,对面三百余骑勇,竟无一人敢战!这是何等的威势!

常礼杀敌,不出枪则已,若出枪,就要全力以赴,巅峰一式,义无反顾。他用的不是技能,而是高妙的绝杀。把白蜡木做的枪杆抖起来,使枪尖虚虚实实,如万点星芒,藏在红缨之中,笼罩敌人的要害,这叫人如何去挡?挡了前胸,失了咽喉,当了咽喉,透了前胸。

要破这一式,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不挡,去拼命。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手段。和敌人拼速度,如果能在对方的长枪刺到自己之前,将敌人斩于马下,那么,就赢了。烧当羌的百夫长都是久经战阵,看到常礼的枪,就知道常礼绝非一般将佐。第一个百夫长,用的就是这种拼命的打法,不过很可惜,也很庆幸,羌人输了,常礼的枪,比他的刀快很多。

第二,也使枪,对刺。这不是拼命,讲究一个字——缠。把自己的枪也抖起来,用自己枪上的红缨,去缠住对方枪上的红缨,两杆枪缠在一起,谁也刺不了谁。这时候,要看反应,看弃枪拔剑的绝招,谁的绝招练到火候了,谁就赢了。烧当羌第二个上阵的百夫长,也想用这一招逼住常礼,不过,他用的不是枪,是硬杆的马槊,抖不起来,也缠不住常礼的枪,所以他输了,战场上,输了只有一个结果——死!

三国时期,使枪的武将,最著名的莫过于常山赵子龙。在当阳长坂,赵云凭掌中枪,在数十万曹军中横冲直撞,无人能阻,赵云枪里加剑的绝招,也是异常狠厉——“赵云力战四将,曹军一齐拥至。云乃拔青釭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此处虽然有青釭剑的锋利,但四将和群兵,竟不敌赵云,那么,赵云的招式,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常礼连挑烧当羌两员大将,想是任凭羞辱,羌人最后一个百夫长也不会上前对阵了。若是喝骂至极,羌人恼羞成怒,掩兵杀来,即便是有常礼之勇,在平原上,未央村的步兵对烧当羌骑兵,也绝无胜算的可能。真要惹急了羌人游骑,那时,我们这五十几个人,怕是全都要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对阵中不远处的高启,打了一个手势,叫上李清震,端枪向阵中跑去,及至阵中,我和李清震站在常礼马侧,悄声说道:“常校尉,点到即止。”我的意思就是见好就收,连挑两个百夫长,这样的战绩,足够鼓舞未央村的士气了。常礼闻言驻马,倒提长枪,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烧当羌的大阵。

这时,村内领军校尉罗赞,得了高启的旗语报信,缓缓打开城门,未央村这一队人马,徐徐退却,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此时阵中,仅剩常礼、李清震和我三个人,但是羌人却被我们这种俾睨天下的气势,牢牢的震慑住了。眼见着大队进了村,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忽地,对面马蹄雷动,杀出十数精骑,我当时就傻了,头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猛听常礼沉声喝道:“大人勿动!”声未绝,常礼张弓一箭,对面一骑应弦坠马;紧接着,又一箭,一马悲鸣,摔倒沙场,马上的骑兵被掀到半空,直坠于地,竟然哼也未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又十分迅速的摔死了;再一箭,羌人精骑先锋惨叫跌落。眼看剩下的十数骑,将要杀到近前了,常礼再也来不及放箭,取过大枪,肃然迎战。我和李清震亦是同时举枪:丫的,死活都拼了!

忽然,牛角声鸣,这十数骑游骑闻声转马,风一样的退去。还有数名羌人,不甘心的射过箭来,皆被常礼挥枪拨落。一时尘起,三百烧当羌骑兵全数退走。

再无掩饰,望着烟尘中隐去的大队人马,我弃枪跌坐,猛擦额头上的汗水,赌赢了!!!

回到村中,全村都沸腾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好多村民都留下了眼泪,颤抖着,用双手抚摸着刚才出阵的将士,似乎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般。我也沉浸在喜悦之中,是啊!羌人退走了,而且未央村无一伤亡!天大的胜利!

“大人”,罗赞面目清冷,没有半分喜悦,来到我的近前,拱手说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相商,还请移驾军营!”

我见罗赞神色凝重,知有大事,也不多言,快步来到军营大帐。罗赞向我参了大礼,正色说道:“大人,未央村危矣。”

我听了,吃了一惊,问道:“玄广何出此言?”

罗赞解释道:“今日出城鏖战,属下无能,枉犯大错:其一,敌我对阵,未央紧闭城门,示敌以胆怯;其二,斩贼却不枭首,是为惧怕而恐激怒贼众。今番险胜,一则,凭常礼之勇;二则,全凭兵将上下,孤胆御敌。羌人百夫长岂是无能之辈,待其思得其中缘故,半日内必返。彼时贼众皆欲报羞辱斩将大仇,定会全力攻城,非死不退,则未央村危矣!”

我听了罗赞这番话语,惊惧懊悔,恨自己不该逞能用强,杀出城去,耀武扬威。本是一场,抢掠与反抢掠的侧面战斗,竟被我搞成了两军的生死对决。如今,我未央村和这个股三百羌骑军马,不共戴天。

若是烧当羌游骑,再汇合别处军马,可让我怎么收拾?

呜呼!未央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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