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第三条道路(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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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诗人世界·下(1)

蓝花伞的诗

蓝花伞,原名盛军,出生于1973年12月,祖籍广西合浦。,从事石油科研工作。自2004年10月开始正式写诗。共在各类诗刊和报纸上发表近80首诗歌,自印诗集《风的季节》。现居辽宁盘锦。

开花

素色的小花一盏开在凌源

一盏开在北票异香

让水藻蕨藤苏铁和世界侧目

1.3亿万年前橙色太阳下

中华古果辽宁古果

濒水相望

顺着眸子的光束25万种被子植物的花

滚起绣球星星般繁衍

扑愣愣岩石中飞出蝴蝶和蜜蜂

缤纷的花雨地球

被美叫醒

“柴门临水稻花香”

石南之上桉树之下

蔬菜五谷就在地面跳舞

带着多汁的美梦草稞里枝头上

一枚枚水果仰起哲人的面孔

看沧海桑田观星月流转

直到听到那些细碎焦渴的足音

由远及近……

幸福要告诉你

一朵花名字叫幸福

一瓣一瓣地绽开

我的嘴唇锁不住圈圈蔓延的漪涟

五月的湖水沿着日历涨潮

随着心跳舞蹈

姓氏的山峦血脉的长河

白垩纪的岩层里我就悄悄等待

眼望着那声美丽的称谓

爬过一个夜晚的水滴呻吟

和永唱

洪荒的面容破锦的丝竹

碎步奔跑的脚下

大地似乎在抖动

霞辉里我真的能看到

爸爸妈妈的笑容

我把祈语交给金星

空中就垂下绿绿的藤蔓

那双稚嫩的小脚丫

就向着光亮攀援

看哦橙的红的黄的果子

紫的粉的光线

就在你预启的眸子前

亲亲宝贝抱抱宝贝

五月

沿着蒲公英鹅黄的花

沿着诸红的苇芽

五月在一滴露珠里

荡起雷声和蛙鸣

此刻我能看到老家

黑色的土壤划过拖拉机的铁梨

一缕一缕的清香

小娃娃跟着捡拾白嫩的地芽

田头上谁捋着胡须在笑

五月渐绿的背景色彩蔓溢

小桃红丁香刺玫芍药

一张张生动的脸

季节的梦翩舞在花芯间

不知不觉青草长过了膝

雏燕破了壳

一盏一盏的小苗

在童年的摇篮里交头接耳

槐花的甜香即来的雨水

一个节日的华彩

让它们突然

跃入少年的心跳

伯辰的诗

声音与幻像

一只蛇爬进瓦罐

经不起声音的敲打

它流出泪水这是离奇的事件

日子在瓦罐里受到损伤

另一处雨落东北灯火疏落

荒烟蔓草的老墙里

女人和我一起推碾子

夜晚在轰鸣整个世界

没有什么可以被我们碾碎

碾盘里时间在流淌

女人灰色的表情也在流淌

我是说我所有的女人

使用了同一张面孔

地球是圆形的我们和碾子

走在异乡没有任何东西

可以让我们碾碎

除了月光

不断地洒在碾盘

一大片月光受到碾压也不说话

有人在哭哭的形体

让我们发觉地球是圆形的

有一些草绿花红被释放出来

是碾子以外的春天

女人和我永远保持一个推移

一个拉动的距离稍一靠近

就会忘记活在碾子外的春天

我们在碾旁出发

从未离开过碾子

外面在下雪

一万张白纸

平面展开也不是雪的样子

它们从上天滑下时

身体是温热的这致命的温热

造就了它们的创造性和可塑性

外面在下雪世界在改变

建筑把整个雪面划开

音乐在空白的地方流动

雪给了它们另一种体温和骨骼

可以让人听出更多的细节

我改动这个关节的时候

电视机里有人嘶喊

我要飞得更高声音和语式

似乎包含了太大的冤屈

这歌声不是从雪里发出来的

因此在我的窗外

歌声禁不住雪气的消耗

直到冷寂亡故

外面在下雪

雪是注定不能长久的事物

雪表面的时间和我们的肉体一样

属于生命的挥霍物

这辈子我们不会剩余什么

我这样对你说是因为

我们比雪更直接地消耗了自己

我发现一个老和尚在孤灯里

听到了花开花落

当然去年的花已经化掉

他银须抖动有牙齿的声音

被灯焰逐步消化灯焰不高

一场雪刚刚下到黑夜

雪一直很白而我们

个个心怀黑暗

炎阳的诗

炎阳,男,本名晋向阳,河南省南阳市人。大学时间开始写诗,偶有发表。而后沉寂,近两年在一些诗歌论坛发发帖子。

尖叫的果子

午后

桐子花兴致垮掉

柠檬挤榨了初恋的味道

玫瑰声张着她无根的新欢

我的敏感因何而生?

曲终人散,未见伊人

春天关上了他四个胃室

一些光线从刀叉旁逃跑

果子尖叫

我和影子面面相嘘

失踪

你的渴意

埋在那个下午的日食里

倒叙的绿洲摇铃而至

一些葡萄未及长熟

你的梦就被惊鸿啄醒

玉人走了

箫声碎了

最后的话语被流沙记住

你从此不辨南北

萧萧春雨的诗

春,在梦和醒之间

半年了

梦的入口,总是江南

你以太阳的心

温暖太阳的人。我从不曾设想

该如何泅渡突如其来的汹涌诡谲

现在。二月的风,一夜之间

硬是把春撞得七零八落

亲爱,倘若疼痛过后升腾不出温暖

憔悴的不仅仅只是影子

恍惚中

我不敢轻易说出

在春天

风已静止。亲爱

我暗自抚着受伤翅膀,想留一片

阔大而明净星空

让你一点点化解深藏的隐痛

呵,夜在身上擦来擦去时

我们都在乎彼此心情

上帝控制思维的日子,应该远去了

温情目光,让你

懂得一颗波澜不再惊的心

看窗外,那些挣扎、呼喊、痉挛的紫罗兰

灵魂深处沁出幽香

亲爱,让我们一起迎接

春天和春花绽放的夜晚

你允诺

给我阴翳后的光明

不让我承受

哪怕是一道极细微的伤痕

亲爱,当鸟儿衔着花香飞过头顶

长久潜伏的泪水

这一刻,我再也不想克制烟波渔者的诗

烟波渔者,男,汉族。1980年3月生于湖北鄂州,现居深圳,之前为《中国民营》杂志社记者。

一千个拒绝眼镜的理由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喜欢

这片朦脓的风景;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不想

让太多的罪恶

拽去我有限的怜悯;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自知之明告诉我:眼镜于你

只是一种装饰品;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样

我才比较容易与现代人接近;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的眼泪可以

涤尽所有入侵的灰尘;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幻想未来的老花

能与近视扯平;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要让别人看到

我最真实的表情;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我更能专心于不同声音的聆听;

我近视,

但我不戴眼镜,

因为父母喜欢看儿女

那不经雕饰的清纯!浪行天下的诗

浪行天下,原名陈志传,1971年生于福建惠安,自1989年起在《诗刊》《星星》《诗歌月刊》《诗选刊》《扬子江》《中国诗人》等上发诗两百余首,入选《中国诗歌精选》《中国当代百家诗选》等20余种选本,诗集《情海泅渡》获福建省第18届优秀文学作品奖三等奖,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

沙滩从不留下谁的脚印

他说原罪是与生俱来的,跟蛇的诱因

相关甚微。他说财富是种显影液

已在尘世感光的心灵,一浸便有了

历历在目的底片。他滔滔地讲

“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他口水耗尽,唇干舌躁

但我仍懵懂无知。我只想着面朝大海

看着波涛,在拼命地向岸上爬

而今他已走了四年。我再一次来到海边寻找

他的足迹,才知道

沙滩从不留下谁的脚印

发泄

月光来得太晚,当我醉眼迷离时

他只是,我额前的光亮——

不用带在手中的电筒

此时有无数条枝蔓捆紧了我,晾晒在

月中的桂树,被捣起的药渣溅伤

在我窗前,摇曳着

风正在慢慢为它挤干水份

恍然悟得,那窗外皎洁的月

是前生飘零的我。或者我的亲人,慈祥的眼神

在注视着我酒后的一举一动秦池的诗

秦池,原名莫思军,曾用名莫斯君。1983年10月出生,江西九江人,现籍西安,目前在陕北工作。2001年开始文学创作,有诗歌,诗歌评论及小说作品百余篇(首)见于各大文学刊物杂志以及选集。著有诗集《祖国的小狐狸》。

我见过的马

我见过的马不是电视上的那种

相比之下,它们只是一些同性恋的年轻少爷

我见过的马当时在鄂尔多斯盆地的黄昏

在灰土飞扬的村间大道上

一边走,一边孤独地亮着自己巨大的****

一杯水摆在我面前

空无一人的教室,一杯水摆在我的面前

点燃了我喉中猛烈的大火

这杯纯净的水,它的主人不在

它用挥发的水分子拍打我干裂的嘴唇

像一个美丽的女子伸出葱葱玉手

水潭一样的双眼

水果一样的唇

流动的水波一样的腰肢

令人想啜吸,狠狠地啜吸

但这不是我的,我告诫自己的欲望

回到生活的规则里

这杯纯净的水,不过是一柄深藏的匕首

平静得如同战争即将发生

我的想象力一下子变得枯萎了

脆弱的肉体被强硬的意志支撑着

一杯水摆在我面前我不能喝

即使它最后注定被倒掉的结局邓祖光的诗

邓祖光,男,1964年出生,福建沙县人,笔名光子、烙印、雨来等。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中国青年诗人学会会员,中国少年作家班辅导员,“三明诗群”成员。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省内外报刊发表诗作,有诗作选入《中国诗萃》《泉州文学50年作品选》等,编有《沙县现代诗选》,2005年开始触网,现为《沙县文艺》副斑竹。

有一种感悟,高出春天(组诗选2)

西山崖

我来到西山崖看风景

故乡的房屋如笼

我不是鸟

只能站在树下

看看鸟巢

下山时

我变成一只鸟

鸟巢在风中摇晃

喊下满天星

看夜降临松林村

往事如风被暗香收藏

梦在天涯泊在故乡

偶尔几声犬吠

惊醒梦中梦

寒风起竹含春

一节节村俗趣闻

喊下满天星大江流波的诗

大江流波,原名张振立,男,国内刊物上发表诗歌300余首,作品多次获奖,著有诗集《流波诗抄》、《游踪诗旅》,散文集《落灯花》,中国诗歌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驻马店市作家协会理事,平舆县作家协会主席。

农妇、儿子和狗

一阵铃铛响过来,一大捆油菜

从沟底洼地爬上来,爬上一里开外的

架子车,一位农妇这才显形出来

一头巴儿狗,踩着白色落地的

倒影,弹响羊肠小道的琴弦

衔衔拖地的棵子偶尔加唱两声

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正用手抱

身子后倾,好像这一大掐子油菜

把他牵得咧咧趄趄

而那只半大的灰色公狗,则从车垛下

踩着浩瀚麦浪一窜一窜地凫走了

很快又一窜一窜地凫回来

歇息时,两只狗就在娘俩身边

张着大嘴左顾右盼。农妇的微嗔

像巴儿颈下的铃铛摇响

——早晨起来就搂着腿又窜又跳

比我儿子会轧磨人。她的儿子

刚刚啃完一块干馍把半瓢水倒进嘴里

大野青里透黄。我读诗的目光

像上面的红白蝴蝶,怎么也飞不开

从头至尾,不敢插入一句旁白古城天子的诗

古城天子,原名肖云伟,黑龙江依兰县人。

另一种声音

沙漠深处有一根骨头叫卖狂风

骆驼的脚印有人发现了

铜的痕迹。长眠的,散发萎缩香气的

是一种崇拜恐惧的声音,有着天籁回响

风沙的绯闻吞没了地平线的****

探索者是无罪的人

最佳的声音返回都市阁楼

春天的乳汁梳理遗物行囊,为逝者润喉孙启泉的诗

自2003年5月上网习诗以来,在《诗选刊》、《诗歌月刊》、《绿风》、《敦煌诗刊》、《青春诗歌》、《散文诗世界》、《安徽文学》、《芳草》、《黄河文学》、《中国校园文学》、《写作》、《星火》、《北方文学》、《江河文学》、《湛江文学》、《中原》、《六盘山》、《语文世界》、《大学生》、《台湾新闻报、西子湾副刊》等报刊发表诗、散文,有诗入选《安徽现代诗选》、《第三条道路》第一卷、二卷,《夏季风诗选》、《新诗代年选》。

我为儿子送午餐

坐在公交车上

我把儿子的午餐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我知道儿子还远在市中心

巢湖二中八<7>班的教室里

正手托腮帮听课

我在离他几十里的市郊

正往那里赶

儿子的午餐就在我的旁边

冒着热气

那里面带着我的体温

和我整整一个上午忙碌的身影

我们一路坐着

仿佛儿子一直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们相互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