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第三条道路(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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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人间论坛(18)

作为网站,本身就是开放体系,作为诗歌交流,本身需要各种流派、各种风格并存。在我看来,进入“第三条道路”交流,并不一定都是“第三条道路”的人,他有他的诗学观点,他有他的创作风格。所以我不赞成严家威先生最近提出的“第三条道路——大流派”的观点。

(三)“第三条道路”有一种无形的意识灌输。说它是无形的,我找不到这种意识的文字表达方式,也上升不到具体的概念表达。大部分诗友都朝着这个意识向前探索,频繁的写诗,各自在诗歌中表达自己的人文理念,有很平静的心态,不张扬,不矫作,也不大喜大悲,多半是互相鼓励,有很好的氛围,在这个氛围里有一种无形的意识。我认为,这个无形的意识有两个方面:一是出于对诗歌的热爱(这是最主要的表象),二是对诗歌的探索(这该是“实践诗学”所体现的探索精神,这是一个内核)。

以上很不成熟的拙见,自我调理出来的,撰写时间仓促(大约用了4-5个小时),有待大家指正(包括错别字),我需要更多时间修改。上帝缺席之后的敞开者

——写给第三条道路玲子

尼采宣告“上帝死了”之后的惶惑,不仅摇撼了西方哲学的基石,也带来了俗间的普遍郁闷。上帝成为缺席者,对于人类的审判将变得遥遥无期,实践中越来越不可行。人类进入了无遮蔽时期,怀疑成为一切行动的参照,惧怕消失了,罪恶感也将不复存在。一切先前概念的界定,均被从历史的古旧簿子里翻找出来,根据实用的目的进行重新的权衡。人生,爱情,人际,生境种种,均被赋予与传统相逆的意义。人们是循规蹈矩的多了,还是冒险尝试多了?答案不言而喻。从这个无序的生存法则里,我们感到了无助和困惑。新的体系尚未完成,旧的构造依然清晰难弃。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贫困,使前景逼仄得透不过气来。既使前者降于下位,后者的攀援也不能成为消解矛盾的良药,也是不成正比的。人更胜于动植物的天然本性,他表象里显出的茫然和对于物质的暴敛性的、破坏性的消费依然存在。在这里,里尔克是揭示此种痼疾的美化诗歌断层的第一信号。技术引领人们进入了更丰富的虚幻时代,变得越加变本加厉。这一时代我们曾经熟悉的表象都已物是人非了。市场以技术促动,人作为其中存在的价值似乎演变为技术本身的价值,变成了单独的材料以及对象化功能的价值。在这里,人才是个市场的附属品,名人也往往是地道的技术活动家。诗歌有成为“工具论”的点缀,理性的诗歌正在脱离这一命运,逐渐的回归到其诞生之初的原本,人性的袒露正走向自然而真实的轨道。

诗歌借以承载的历史使命就是对时代的演绎历程的反观。不管人类发展到什么阶段,不管后现代主义怎么消解传统,也不管诗走到了什么地步,诗和诗人的这些根本性的东西都是不会变化的。别林斯基说:“任何伟大的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进了社会和历史的土壤,因为他是社会、时代、人类器官的代表。”这是种冒险。海德格尔揭示了此种冒险所付出的代价。“人不仅在本质上比动物冒险更甚。人有时大胆冒险比动物更胜于“生命本身”。“生命”在此意味着:在其中存在着的存在更具存在特性,即自然。“然而人的本质基于存在对人的关联。因此,人由于他的自身意愿而在本质性的意义上被威胁着,也就是说,人需要保护,但又由于同一个本性而同时是无保护的。”⑴这种生命的冒险直面生活,守护生活,同样充满了无指导性和艰辛。第三条道路写作诞生于这个诗歌再转型的时代,也是对于中国诗歌自身道路的反观和自省。有人认为它像一个标识,是寻觅到了解开诗歌创作的“潘多拉魔盒的金钥匙”。⑵树才、莫非、谯达摩这些倡导者们开始了这样的追寻。他们本着诗歌的良知,从诗学多维的角度,果敢地提出了“第三条道路写作”这一诗学命题。它是对当时“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的一种纠偏和纵览的产物,有着及其深奥的哲学思考的命题。它主张的“坚持独立写作的精神,包容性,多元性,开放性,独立性的”创作理念经过五年的历程的运行,从初露端倪,实验聚集到如今已硕果丰厚,气运恢弘,并有了自己稳固的一席之地。正如创办人之一的谯达摩先生所言:一言以蔽之,“第三条道路写作”的诗学理论体系其实就是不断敞开、不断走向实践的诗学探索历程。从这个意义上讲,“第三条道路写作”天然地属于“实践诗学”。在无休无止的“实践”的基础之上,“第三条道路写作”已经带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诗歌运动以及由此而必然派生的文学运动⑶。它克服了所谓“无保护”的人性拘囿,为自己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冒险”找到了可以“歌唱”的理由。我们没有指望哪种主张可以永久无变,但这种找寻本身是可贵的,哲思化的,符合理性的。因为,诗歌发展到当代,自身走入了一个无所自知的盲区,实用的经济技术掩遮了它本应有的光辉,无论高位阶的知识分子还是自言崇低的民间派,说穿了是社会智识的反映,批量划分形式上的读者群也罢,创作者也罢,分层是不同智识者的自我意识为参照系的,立足在自己的现有模板中的机械划界,不是全景的观照。观照属于活的,可以包涵的和长远的。介乎其间的第三条道路理念的行程,基本符合了这种动态的分析,它的散中有凝倡导多元的个体张扬,不一定强行要求某种硬性的已有框架,诗者或者读者绝大部分看到的是诗歌的本体的创作风格和质量,这也是各种流派生存的共性的基准和土壤,第三条道路无非是把它用自己的敏感和创意“重述”出来而已,是理论与实践均为可行的动态参照指标。

更重要的是,第三条道路有自己能够引以自豪的诸多的理论支撑和诗歌创作文本。在其发展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诗学内涵开始逐渐得到比较清晰和有力的阐释与认可了。关于它的各种说法,有人做了一个回顾和解说,大致的观点有这样几种:在莫非看来,‘第三条道路’就是‘另类,是另类的另类,甚至是自身的另类,是单独者,是单数的复数。’在树才看来,‘第三条道路是另一些道路,是复数,因为我坚信诗歌的丰富多样正式基于每一位诗人观念与文本上的差异。所谓多元,即差异,即独立,即无领袖欲,即尊重对手,即不结盟’。在谯达摩看来,‘第三条道路的三,是三生万物的三,第三条道路是一条绝对敞开的道路,因此是一条无限延伸的道路。’这些说法无疑都是很有意思的,至少‘他们都强调了诗人个体的位置和基本的责任感,超越了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争论者所陷入的那种二元对立的思维局限。’(李祖德语)”⑷很显然,“重述”的定位凸现了当今诗歌创作与欣赏的需求和走势。它在自身的存在上宣布了这种“重述”的成功,是经验的,更是未来的。它所涌现的一大批诗人,突破了年龄,阅历,职业定位,甚至是某种资历、名气上的限制,形成一个生机勃勃的多元、多风格、多维立体的创作群体。这得归功于网络传播的益处。网络信息不仅内容丰富,而且更新迅速,个体可以不受时空的限制获取有益的信息。网络真正具有了崭新的“四维空间”(即虚拟空间)的意义。在网上,一方面信息的发布与传播是一点转向多点的,每个个人都可以成为信息传播的施行者,打破了传统的被动接受信息的局面,使受众或传播者的个性化得以充分凸现;另一方面也应看到,由于网络的交互性传播又使得每个个人掌握了充分的自主权,能够积极主动地控制自己所要接收的信息内容,形成可信而合乎理性的大众口味的权威性信息。它突破了纸媒创作的封闭,即时的,点对点的传输方式更加有利于信息的到达和反馈。众所周知,它带来的新的写手从一开始,就处于开放性的氛围之中,尽管发生争议甚至于抵牾,它的发展势头尉为壮观。放些新鲜空气进来不是恩赐,而是既成事实的接受。我们必须革出旧有的习惯性思维,一切的“一”,和一的“一切”同样均衡,同样受到器重。它是存在的,也是存在着的,和将要存在的事实与预测。其实,我们已经看到了它的冲击力。巨大的无疆域之分的诗歌时代也将是网络诗代的“复述”——从纸媒到网媒的大的诗歌时代的大“迁徙”。和其它文艺表现形式一样,电影,摄影,录音录像,绘画,雕塑,戏曲,哪一种艺术形式都无时无刻不悄悄地经历了这场变革,受益与这场”迁徙“带来的好处。网络诗歌的时代也将不仅仅是时尚的代名词,网络诗人的发现和成长是诗歌转型期的产物,是实实在在的“数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