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丰城小桥村。
一条百来米宽的南港,绕村逶迤而过。东头两排坐北朝南的房屋整齐排列。青砖灰瓦,斗拱飞檐。房屋前两棵樟树参天蔽地,太阳出来,阳光穿过浓密的树叶,象一个个金币,斑斑驳驳撒在地上。
三房刘宗德的房屋是禾场西头倒数第三幢。时雨请挑夫把皮箱提进屋,给了钱,便同着沉香迈过高高门槛,穿过天井,进到内堂。
“文伯,我们回来了。”时雨与抱着宝宝的沉香,在厅堂坐下,大声喊着。
“哪位?来了。”文伯夫妇从后堂出来,走近一看,见是时雨,惊异地说:“是少夫人回来啦,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秋菊,赶快给少夫人她们沏茶。”
“文伯,这多年亏你在这照看,谢谢你了。”时雨诚恳地说。
“少夫人,快别谢了,一件倾家荡产的祸事临头了。”文伯急不可待地说:“二房的二少爷买千里马把我们的房屋作抵押,向钱庄借债了。”
“文伯,你不要急,慢慢讲,这是怎么一回事?”时雨问。
“事情是这样的。”文伯焦急地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