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谁动了中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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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国崛起的龙象之争(4)

这是从总的效率来看,而要看资本效率它可能比我们高一些,员工效率可能比我们低一些。而我们一般来看是要看整个效率,就是所有全要素的生产力。全要素的生产力,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因为有时候很难比的,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地说是公平和效率之间取舍的问题。现在我们看东亚国家,东亚国家在他的经济发展过程中也是有很有效率的,并没有丧失公平。朝鲜在70年代中期到70年代末期有一段时间,他的基尼系数是在提高,而且提高从来没有提高到中国现在的0.4以上,而他提高0.34-0.36,是这么一个提高水平,而那时候政府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他们修改了很多策略,最后这个又降下了。台湾地区是从事没来提高的,日本从来没有提高。这个很有意思,在中国有一个很强的观念,就是公平和效率之间它是一个取舍的关系。就是库斯曼在50年代提出一个观念,他提出这个观点的时候看了13个国家的数据,后来又做了很系统的研究。就是收集了很多国家的数据,都看不出这个关系来,看不出来一个国家非得要牺牲公平才能够获得效率,也看出一个国家非得要牺牲效率才能获得公平。

恰恰现在某种意义上,从实证角度来讲这个结论是相反的。就是你把公平这个问题,比如巴西,如果把公平问题解决好了,反而能够促进你的效率,主要看你怎么解决公平的问题。如果看政府强大的税收,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但是通过政府的投资教育、投资卫生,如果国企像你说得那样把钱拿来不是简单提高他的收入,而是提高他的教育。我们在广东省五个城市做了1500名农民工的调查,深圳、广州、佛山、东莞和珠海,我们参观了农民子弟工的学校,农民子弟工的学校都是私立学校,每一年的学年的学费是1500元左右,这是小学,政府在那里一分钱也不拿。我可以说国有企业现在盈利什么等等,我可以赞成这种。但是你这个盈利没有去做整个社会的改善,社会的基础的改善,我是反对的。我没有看到中国在这方面实行新加坡的政策,至少在这方面我没有看到特别的证据。国有企业要知道在2007年以前要分红的,如果连红都不分的话,怎么完成它企业的社会职责。现在世界银行建议一下,现在开始分红了,至少我在中国调查没有看到这个分析的结果。

再靠出口拉动中国经济的可能性很低

现场提问3:后危机在中国到底构不构成?后危机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会以什么一个曲线表现出来。

黄亚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为什么政府要保八,可能头4%是不真正创造经济价值,后4%是创造经济价值。比如创造农民工的收入,确实从我们交换研究上来看,金融危机对农民工是有打击的,但是打击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大。第二就是从2005年以后到2008年农民工的收入是有增长,而且这个增长是相当快。但是这里面有一个什么问题?此时此刻中国的经济基础,我们以后可以问一个问题,就是你第一次涨工资是哪一年?95%的人回答,第一次涨工资是2005年,以前没有涨工资。当然这是广州的情况,我不知道在上海和北京怎么样?虽然2005年以后,2006-2008年有三年的10%、9%的增长,但是他的基尼系数是很低的。但是我这儿有一个数据,就是有十几年没什么增加,现在增加的话对宏观经济影响是很小的。为什么现在投资这么大,对经济影响很大的话?就是因为那个基数很低,他增长再快对宏观影响也很大,这就转成对危机的渠道。

我觉得中国理亏就是流动性带动,现在中央银行就是收紧货币之类的。我觉得房地产在这里起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说房价走势是怎么样。我感觉不好,因为很难想象一个国家的投资5%,然后消费率、收入、增长以及与投资增长慢很多。另外就是从中国今年、明年的外部环境来看,外部环境越来越显著。美国肯定今年是一个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年头,它是一个政治年,大家要参加竞选等等,你再靠出口拉动,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很低的。

我跟你讲这么一个例子,我到广州的时候他们跟我讲,广州现在到武汉的高铁收费500元太贵没人坐,只有中国才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人坐吗?我把便宜的那些班次取消不就是了。我就把那些取消了,便宜的那些是100多,而贵是500元,而那取消了之后还是没有人做。这里的这种做法对中国经济的威胁是很大的,很多农民工本来就是100元到武汉去做个小生意,卖个小商品,是因为内需。他到美国卖不了,你应该让他到武汉去卖,人家100元的时候回报是10%-20%,而500元是绝对不坐这个车次。这创业家的损失是在统计数字里面看不出来,搞这种的情况,在我看来如果过去10年建了这么多高速公路还可能对经济增长有一些促进作用,以后再这么建的话,如果再用这种垄断的方式就是一个破坏的作用。

就是说什么时候危机发生很难讲?一般我们讨论将来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也可以说将来的GDP数据,但不要说日子,你可以说日子,但不要说将来和经济一块说。

现场提问交流

在中国,提高GDP的官员容易被提升,而是不人均GDP

现场嘉宾:老师好,全球视野很多考虑是从新的角度,我非常愿意你接受,希望你的结论是对的。我之后有两个结构性的问题希望讨论一下,实际也是一个数学分子和分母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通过结构问题,刚才谈到基尼消费水平增长比较慢,不支撑GDP的增长,可能认为这个结论是消费比较高。这个我倒觉得公共产品增长的速度,对GDP现在的贡献很大。我们在80年代、90年代大部分经济消费显示在家家都在买电视机、买录音机、买什么对家庭消费。现在大量的是城市建设,公共产品的提供,污水处理厂,4万个亿的投资,20个万的拉动,大部分修铁路、修地铁,这个数字是相对、不是绝对下降,而是他的增长速度慢,这是一个分子的问题。

而印度的问题,我提一个分母的问题,因为我在一个企业当过一段董事。2006年我也去考察了一下,因为是随着释迦牟尼的足迹走了很多贫穷的地方。就是印度是不是一个分母的问题。您刚才说的所有问题,我觉得都是很对的,但是从统计方面来讲,如果分母缩小了,基本上是中产阶级和富人阶层来统计这个水平数据,它的增长也好,文明水平也好都会相当高,但是现在他有一个什么问题?我国问过一个专家,印度到底是多少人口?他说我私下告诉你,早超过你们中国了。为什么说超过了而统计不了,很多孩子连名字都没有,也没有名字,也不上学,也没有户口。不像中国,基诺族在西双版纳大深山里头,秦汉汉武那么多年没有发现,咱们解放军给发现了,现在也给上了户口。所以这个分母一小,可能有一些样本就又不太一样。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这里有很多方法论的东西我觉得挺好,有没有从经济学的角度或者从社会的角度有一些新的指标。现在我很怀疑现在基尼系数。基尼系数可能咱们在世界上,70年代是最好的。我们没有改革开放以前,这些数据有可能是世界最好的,还有GDP的问题是不是真正全面反应我们的发展水平。实际上你一直在讲可持续的问题,你谈巴西等都在谈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现在加上绿色GDP、垃圾的问题,这些工具本身能不能全面反应这些问题,希望将来有一个讨论。

黄亚生:我反过来回答,先回答第三个问题,确实统计GDP的问题很大,最近报告就说不应该从传统GDP的概念来衡量一个国家。对GDP的批评声音是一直有的,就是怎么能够有一个替代物,找一个替代物是很难的。第二我认为研究中国经济,即使忽略我们刚刚说的GDP的批判、预测等等,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指标。我看有一个新加坡的学者来研究统计数据来看,说中国哪种官员最容易被提升?他公式右边就有GDP,他发现很有意思。什么样的官员容易被提升?都不是人均GDP,就是GDP。就是说并不是在提高人均GDP的那些官员能够被提升,这是过去10年的数据,如果你不被教育是能够被提升的,如果不解决环境问题是提升,纳入到正的系数里面只有一个是GDP,而这个GDP还不是人均GDP。我过去认为是人均GDP,然后我就问你分母分子,我就问他你那个分母,他说用得是城市户口,我说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用常住人口,就是外来工,很有可能下降的那些城市很可能提升的GDP就要高。如东莞户口人口大概100万,常住人口是800万、900万,他的人均GDP很可能下降,但是怎么能得到提高。就是这种行政体制,鼓励非常破坏经济、破坏生态的行为。我觉得中国这个问题有您刚才讲GDP本身的问题,在国际上都有这个问题,就是本身对GDP怎么使用。印度我稍微有点不太同意,就是您刚才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