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竞技无剑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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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血腥的往事

特护病房里,站满了人,罗格夫妇、罗栖梧、疤脸大四、烈火剑道馆馆长王烈……

“什么?这小子竟然带着这么重的伤去比赛?!”疤脸大四对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萧新羽大叫道。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

罗栖梧说着说着,眼眶里又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许若兰一把揽过罗栖梧,心疼的说道:“傻孩子,别再自责了,我们都担心小羽,他没事了,是吗,乖!”

“哼!不自责?臭丫头,你知不知道,再稍微的使点力气,小羽的动脉就很可破裂,那时,如果小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萧大哥夫妇!”罗格一脸怒容看着心爱的女儿。

“咳……咳……”床上的萧新羽挣扎着干咳了一声,说道:“罗叔叔,您就别再责怪栖梧了,是我的错,我不该……”

“小羽,你做的没错!”

罗格与王烈异口同声。

“呵呵,小羽,你的这不要命的精神,跟你老爸还真像!”罗格笑道。

“是啊,小羽,不是所有的事,都得有把握才去做!你说的好,说的对,剑道的精神,就是永不服输,就是要敢于将自已置身于必败的境地,才能起死回生!”王烈赞许的对萧新羽道。

萧新羽此时也在罗栖梧的扶持下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众人道:“罗叔叔、王馆长,还有各位,多谢你们的关心,我只知道,如果当时我不上去的话,会遗憾终生的。我相信,如果爸爸还在,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所以,栖梧,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支持我,还要感谢你的平安扣,没有它,我恐怕早就死了,嘿嘿嘿嘿……”

萧新羽说着,将先前罗栖梧送给他的平安扣掏出来,扬了扬。

“啊?!”许若兰笑着低呼道:“女儿,想不到,你连最心爱的平安扣都送给小羽了!”

“对呀对呀,我怎么记得,有个女孩子从小曾说过,长大了要把这平安扣送给娶她的人啊?”

“你!就你嘴快!”

许若兰戳了戳口无遮拦的罗格,佯装怒嗔道。

看着脸红的萧新羽与罗栖梧,罗格、王烈都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罗叔叔,你记不记得几年前,那个恐怖的雨夜,杀人者修罗?”萧新羽突然眉头紧皱,严肃的问道。

“你是说……”罗格也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良久,才对萧新羽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叫小林源三的少年,与那修罗,有着一丝联系?”

“啊,那个,小羽,我们就先回去了,给你们好好聊聊,改天,我们再来看你!”王烈知道二人要谈的事,略有隐蔽,识时务的对萧新羽道,拉着一众剑道馆的人要走。

“馆长,我还想再陪陪我萧兄弟呢……”朱大四没有反应过来,但一看到王烈的神情,也明白了几分,讪讪的笑着道:“哎,好好,就让萧兄弟与他的老岳父多沟通沟通吧,嘿嘿,萧兄弟,我们走了。”

笑着送别了王烈一行,罗格把许若兰与罗栖梧也差走,这才关上病房的门。

“罗叔叔,这个小林源三,非要说修罗剑道是他们柳生家族秘不外传的绝技,说我是偷学来的。我不知道自已的哪一招哪一式与他们的相同,也不知道后来在对决的时候,是否真的使出了修罗剑道招式,罗叔叔,小羽并非为此事介怀,只是,难道那雨夜的神秘人,也是柳生家族的人么?”萧新羽细细的分析着。

罗格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街着出神。

萧新羽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一次!”

罗格没头没脑的对萧新羽道。

“那个时候,你才只是襁褓中的婴孩,那年,我也不是警察,而是一名业余的剑道者。”罗格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神落在天花板上。

“十二年前,那场地下剑斗大赛。”

“地下剑斗大赛?什么是地下剑斗大赛?”萧新羽对这新鲜的词语特别陌生,不禁的打断罗格问道。

“你现在所见的剑斗大赛,都是穿上了护服、戴上防具,手里,拿是的竹制的斗剑,是吧?”罗格看了看萧新羽,知道他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便又答:“而地下剑斗大赛,只是一个统称,你也可以叫它地下武斗大赛,或者,生死决斗大赛。”

萧新羽知道自已将要了解的,将会是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不禁兴趣盎然,不再插话。

“大赛上,选手可以任意选择兵刃,都是些真刀真枪,而且,是不允许戴护具什么的!”

“啊!”萧新羽倒吸一口冷气,任意选?真刀真枪?还不允许戴护具?!那,岂不是与古代的罗马斗兽场一般无二,充满了血腥?!

“不错!”似是看透了萧新羽的内心一般,罗格接着道:“在比赛场地上,只有两种可能,生,或者死!而绝对没有如今你所见到的剑斗大赛这般,基本上最坏的也就是重伤,除了几个别不治身亡的,还算是较文明的比赛。”

罗格叹了口气,手掌微微的颤抖着。

“我和你爸爸之所以要去参加那场比赛,就是因为,赛场上,有一个人,他杀了我们共同的一位朋友,秦晨!呃……你该称他秦叔叔的。而杀死秦晨的,就是一个西德的嗜杀狂人古德约翰森,就因为秦晨在一场普通的剑斗大赛之上,打败了这西德狂人古德约翰森的亲弟弟,后来,他的亲弟弟一时想不开,竟然寻了短见,于是,秦晨与古德约翰森的仇,终于结了下来。不用再猜,后来,古德约翰森为了给他弟弟报这莫虚有的仇,竟然杀害了秦晨一家四口!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

罗格似是不愿去提及这段伤心的往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我与你爸爸在秦晨的遗像前发誓,要替他报仇!可是,我们又不可以像古时候那样,提着刀拿着枪就去和人拼命,而且,这个古德约翰森,他杀人的时候,什么现场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想要走法律的程序去制裁他,比登天还困难。于是,我和你爸爸辗转打听,决定到这个古德约翰森每两年必定会去参加的一个比赛上,结果了他!而这个比赛,就是地下剑斗大赛!”

不用罗格多说,萧新羽也能感受到当初爸爸与罗格二人那种誓死报仇的决心,当法律不能给人们带来正义时,他们就决定,去亲自执行黑暗的公正!

“而我,说来惭愧,我的剑道实力,远远不如你爸爸,所以,上台比斗之事,却也只能托付给他!不过,我们事先说好,如果有一方遭遇不测,那么,另一方,一定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做无谓的牺牲,我们,要保存实力,就算自已不能报仇,那么,也要让我们的后代,替秦晨,了却了心愿!”罗格说着,双拳紧握,“砰!”的一声重重的击在墙上。

“后来,你爸爸直接点名挑战那古德约翰森,因为,地下剑斗场有规则,只要被挑战的一方同意,可以不用任何的选拔,直接比赛。可谁知道……”罗格顿了顿,呼出一口气,接着道:“那古德约翰森的实力太强,你爸爸不是敌手,可是,剑斗场上的规定,不死不休,任何人都不能喊停,除非……”

“除非什么?罗叔叔,是不是那雨夜的修罗,出现了?”萧新羽仿佛猜到了些什么,立声道。

“不错!但,我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雨夜中的修罗,因为,除了他杀人的剑招略有相似之外,实在不能判定什么。”罗格回头看了看萧新羽,扬了扬眉毛,“就在古德约翰森欲对你爸爸痛下杀手之际,他的屠神战刀,被一个人的剑,接住了!而那个人,面戴青铜面具,周身都由一袭黑袍裹着,看不清更多的东西!”

“罗叔叔,他打断了比赛,那么,据你所说,这规定是不死不休,那他……”

“恩,小羽,他在屠神战刀之下救了你爸爸,却只有按大赛的规矩,空手硬接古德约翰森三招。”罗格竖起三根手指,对萧新羽道。

“空手硬接三招,那不是无异于自投罗网,飞蛾扑火吗?”萧新羽总算明白,原来,这神秘人,对爸爸有恩,有救命之恩!

“古德约翰森,一口屠神战刀,刀下冤魂据说已达数百,所以,他的三招,就算是那神秘人,也没有能完全躲过。”罗格说着,面色越发的凝重,“躲开两招后,那神秘人已退无可退,无奈之下,只能以背相迎,用血肉之躯,与那精钢之刃,相拼!”

萧新羽沉默不语,他完全可以想像当时的悲壮与无奈。

“结果,神秘人当场血溅剑斗台!就在我和你爸爸认为他命不久矣之时,那神秘人却以惊人的大毅力,重立站立,似是视那后背深可见骨的刀口如同儿戏一般,当众点名替你爸爸接下以下的比赛!”罗格微微低头,又摇了摇头,声音放轻,对萧新羽道:“因为那三招,已经可以救下了你爸爸,也不算违了规,可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以他当时的状态,能撑住不死已经不易,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要当场以重伤之躯,再战古德约翰森的屠神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