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墨天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悠然的看着柳鑫阳,眉眼中带着几分邪肆的冰冷。
“我有药,可以治疗他们的尸毒,不如……”
“不用了!”墨天幽笑着打断柳鑫阳的话,微微一笑,神情淡然,眼底深处一片冰寒,一身的邪肆妖异之气缭绕于身,与之前的她仿佛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洪琰和洪方对视一眼,眉头微皱,轻叹一口气。
想来因为白邢和白清的伤,将这姑娘彻底惹怒了。
柳鑫阳眉头微皱,眼中带着几分迟疑。
“柳鑫阳!”墨天幽轻悠悠的看口,声音看似温和带着几分慵懒,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冰寒,静静的站在那里四周一片昏暗,但却她周身一直环绕着一股妖异邪嗜的阴气,那股阴气仿佛随随地都有可能化为实质化的黑暗,将所有人吞噬。
“你要知道,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可以不顾这城中任何人的生命,快速的将整个城都毁的一干二净,如若在我的哥哥在这里出了事情,让我知道伤他们的人是这城的人,那么我会将整个城都毁了来为他们报仇。没有谁能在伤了我的家人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至于那些所谓的无辜,都跟本姑娘没有任何的关系。”
“请姑娘开恩!”柳鑫阳单腿跪地,对着墨天幽低头开口,脸上的冷漠终于消失不见,带着几分焦急与惶恐。
这样的墨天幽实在是太过恐怖,跟他在柳家见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而且柳鑫阳完全相信,此时此刻外人的性命对于墨天幽来说不过蝼蚁,顷刻间便可抹杀的干干净净。
“姑娘!”柳鑫阳抬起头看着墨天幽,眉头紧皱,开口疏导:“请姑娘救救这城中的百姓,鑫阳愿以己之命换城中百姓的安全,姑娘若是有气,杀了鑫阳便可,还请姑娘救救那些无辜的人。”
“我要听实话!”墨天幽眉头微挑,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柳鑫阳。
“是!”柳鑫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说道:“三个月前,突然有两个人来到柳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后来我无意当中听到有人说什么裁决所,可是那两个人身穿的却不是裁决所的衣袍。之后的那段时间那两个人就好像完全消失在了我们柳家一样,我去问过父亲,他也不知道,只是说那是祖母请来给祖父治病的人。”
“你祖父缺少了一魂一魄!”墨天幽嘴角一勾,看着柳鑫阳说道。
柳鑫阳一愣,满脸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墨天幽,双唇微微半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三只恶鬼袭击柳家的时候,受伤的只有你父亲和你二叔,并没有你祖父。而你祖父早就已经昏迷不清了,至于他体内的尸毒根本不是他清醒的时候染上的,然是有人刻意给他染上的。”墨天幽讽刺的一笑,接着说道:“到底是谁告诉你们,阴魂可以补充残缺不全的魂魄的。你祖父的魂魄缺失,那是有人强行从他体内剥除的,哪里是什么阴魂可以补的,阴魂只会彻底夺舍掉你祖父的身体,将他剩余的魂魄吞噬干净罢了!”
“怎么……怎么可能!”柳鑫阳满脸震惊的看着墨天幽,身体一晃,砰的一下做到了地上。
“为什么不可能。”墨天幽烦了白眼,接着说道:“你祖母已经知道了我是天师,不过想来应该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低阶天师,能救你父亲和二叔也只是利用秘法剔除他们所沾染的尸毒而已,我这么说没错吧!”
柳鑫阳不言不语,只是震惊的看着墨天幽,这副表情已经给了墨天幽一个最好的回答。
“所以,你祖母担心洪琰、洪方怀疑,正巧也想驱除掉你父亲和二叔所中的尸毒,这才让我动手。我让你们从房间内出去这样的做法,正巧印证你祖母的猜测,在她心里我就是用秘法救人的,因为只有秘法才不喜欢让外人看见。”
“天师自来高傲,而且到哪里都是光芒万丈的,有的甚至喜欢看到旁人崇拜、羡慕的眼神,所以施法的时候最喜欢有人在旁围观。而我恰恰相反的让你们所有人都出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我用的确确实实是一种秘法,而不是我真正的修为实力。”
“如此你祖母自然放心了,因为她确信我看不出你祖父的情况,过后也引的柳欣儿对我出言不逊,看在洪琰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们柳家之人做些什么,顶多和洪琰、洪方一样,被困在阁楼的上面,等待事情全部结束之后再放我们离开是吧。”
柳鑫阳浑身颤抖不已的看着墨天幽,眼中盛满了惊恐,仿佛在看着什么恐怖的凶神一样。
“你……你竟然全部都知道,那为何……”
“为何轻易离开你们柳家吗!”墨天幽眉头微挑,笑眯眯的看着柳鑫阳,眉眼中带着几分讽刺的神情:“你们不敢动洪琰和洪方的,洪家所有人都知道洪琰来了柳家,身为五大家族之一洪家的少主,洪琰的身上肯定有不少的保命符,身边还跟着洪方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你们不敢动洪琰,因为如果你们动了洪琰,就算柳家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活了下来,洪家、洪亦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既然如此,你们柳家这么喜欢玩自家人的命,与我何干。”墨天幽笑眯眯的看着柳鑫阳,接着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洪琰,微微一笑:“大不了等你们柳家的人死绝了,或者在我动手之前,去将洪琰和洪方带出来便可。”
“你就这么有自信对付的了那两个人吗,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怪物。”柳鑫阳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的一样。
“呵呵!”墨天幽缓缓地站起身,看着远处守城府的方向,眉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不过是两个炼骨期的鬼修而已,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