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入愁的脑中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想了一遍,竟一无所获!
他不由悲哀地叹了一口气。
便在他的叹息声中,万绝的手一挥。
立即有无数的红叶子开始飘飞!飞向已深受重创的莫入愁!
莫入愁毫无惊慌之色,他甚至没有去留意向他身躯招呼过来的凌厉寒风,而是把他那忧郁的眸子投向遥远的地方。
在他临死前的那一刹那,他所思索的是:“谁来扶这即将倾斜的危楼?”
万绝狂笑不止!
红潮便在他的狂笑声中,开始慢慢地淡去。
他的笑声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此时,已是近黄昏。近黄昏的日头,如平常一样,要格外地亮上一阵子。
山色,似乎因为受了鲜血的滋润,而变得格外的清新。
血后山色清?血后山色新!
如果站在高高的山梁上眺望,看到的将是起伏的山坡上,有一簇簇沁人的黄,一簇簇明媚的绿,以及,一簇簇夺魂的红!
美丽得就像一场回忆,而回忆总是郁伤的多。
……
莫入愁的死传得极快!快得似乎有人骑着一匹千里驹在日夜不停地奔走宣告这一件事。
到第三天下午,如果还有人没听到这个消息,他要么是个聋子,要么是个白痴。
伊忘忧当然也听到了。
他不是聋子,更不是白痴。相反,他手下的“冷战十三楼”,足以使他成为一个千里眼,顺风耳。
当十一楼主武休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哈哈一笑,一仰头饮尽杯中美酒,方道:“老武,你去把耳朵掏干净了再来与我说话。你说莫入愁死了,倒不如说我死了,我反倒相信一点。”
他的娇妻丁玲玲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
武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便走了。其实他的手下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心中也没有底。
莫入愁的武功,已高过他所结下的任何一个仇敌,他又无病无疾,怎么会死?
看着武休退下,伊忘忧便在丁玲玲的香腮上拧了一把,道:“以后我的人向我禀报时,不许你笑!”
他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但他那双俊目中却已是笑意点点了。
丁玲玲才不怕他,她从他的怀中一跃而起,恶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咯咯笑道:“就笑,你还能把我生吃了不成?”
伊忘忧龇牙咧嘴地道:“哈哈,我就要吃了你!”
一头扎了下来,把头扎入了丁玲玲的怀中,一番撕咬,咬得丁玲玲双目也迷蒙如水了。
第二次向他禀报此事的是七楼主班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