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斗不晓得龙中宇要怎样整他,乞怜地望着龙中宇,只见他俯身提起地上的酒坛,道:“你多喝一点吧,一点酒都没喝便就此死去,岂不遗憾?”
宫北斗苦于口不能言,且又身软无力,被龙中宇捏着脸颊,硬将那半坛酒灌进肚里去了。
龙中宇也不管宫北斗死活,提着他走到神龛后,将宫北斗丢在墙角,然后穿上宫北斗的衣鞋,扎好了乱发,把自己身上脱下的那一套破衣裤和草席,飞身搁在粱上,再整整衣衫,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庙。
他跨出了门槛,站在庙前的石阶上,眯着眼,仰首望了望高悬穹空的太阳,忖道:“此刻就算那金臂剑魔任明杰亲自来此,他在路上遇到了我,也不敢贸然地相认,等他找到庙里看到满身酒味的宫北斗,哈哈……”
他得意地笑了笑,想象出当任明杰赶到时看到宫北斗狼狈样子的神情,禁不住格外地好笑起来。
笑声初起,立即便戛然停止,敢情龙中宇想到自己虽然已经改装,可是面貌却被那假龙中宇见过,如果任明杰并偕同那假龙中宇来此时,必然会认出自己。
他很明白自己此刻的武功还不是金臂剑魔的对手,何况任明杰随身都要跟着一些金衣武士,那些武士的武功也都是扛湖上一流高手,自己若是与他们相遇,必定难以逃脱。
他站在庙门口,怔立了一下,忖道:“虽然冯飞虹把洗去易容的药水交给我,但是我此刻却不能就将这副面貌卸去,而露出本来面目,这样与我的计划有所抵触……”
他略一沉吟,立即心小便有了生意,只见他伸手将颔下的几根山羊胡须拔了下来,然后把嘴角往右一歪,一拐一拐地走下了石阶。
此时日正当午,阳光直照,龙中宇的影子投落在地上,只是短短的一截,只见他上身左倾,就那么一拐一拐地向着小镇行去。
阳光虽是炽热,可是镇上的行人却还不少,酒楼和饭馆的伙计肩上搭着毛巾,站在门口不住地招呼着来往的路人,显得街上分外热闹。
龙中字一拐一拐地进得镇来,他那副样子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佩剑带刀的扛湖人士,对他格外注意。
但是他们一看到龙中字这份丑恶的面孔和眼中射出的炯炯神芒,都纷纷地转过头去。
龙中宇看到街上来往的行人中不少是身佩兵刃的武林中人,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忖道:“这些人不知是要赶来武当观看比剑大会还是天心教中的教众……”
他晓得五大剑派曾有规定,除了参与比剑的五个剑派的门人弟子可以观看比剑大会外,只有被武林****称为中原九大门派的其他四派门人可以登山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