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看看吧。”考虑到各种原因,亦妖娆想要只身前往面前的四个通道里去看看。但拉尔德却坚决不同意:“我已经来过很多次,我比你熟悉。”
“你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亦妖娆想要推开他拦着自己的手臂。
“我一路上都没事,但你……”拉尔德不需要再说下去,亦妖娆明白,这里是魇能师的地盘,属于魇能者的阵地,所以对拉尔德来说反倒没有任何危险。
达成一致的结果是,他们牵着手去查看。
牵手。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是的,没有想,没有想起曾经牵过自己手的那种温暖的温度,也没有想起那手上磨出的老茧,更没有想起那只手紧紧地抓住她时的用力。
拉尔德的手细白,柔嫩甚至超过亦妖娆,所以拉住她的第一时间就嫌弃地皱了眉:“看着还行,怎么握起来这么粗?”
亦妖娆马上就要收手回来,拉尔德却抓得更紧:“平时也自己上点心啊,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亦妖娆翻起白眼,刚抬拳头想要揍他,却被他仿佛提前知道一样,用力一拽脚下打了个趔趄。事主还不忘回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明明是讨厌鬼,却偏偏长了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脸,还总是笑嘻嘻的,看了就让人没脾气。亦妖娆有些恨自己,为什么看到别人笑就气不起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恨的,不是有名人名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拉尔德一定是深谙此道,所以才在“笑”这个天赋上花了不少点数吧。
原本以为通道很长,但这四个通道却无一例外都很快走到尽头。而四个尽头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小房间,除了房间正中间一个非常明显的应该是用来摆放物品的台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包括那个台子上也一样。
做好了高度戒备,却一无所获,亦妖娆很是沮丧,确定房间里没有会影响自己的东西之后,就甩开拉尔德的手,在里面上下查探,结果当然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什么都没有?!”亦妖娆不服气地骂了起来。
拉尔德却不觉得什么:“这里前后来过无数人,能带走的,早都被带走了。”
“你知道?”亦妖娆气不打一处来,“那你还带我来干什么?我看起来很闲吗?!”
拉尔德却还是不慌不忙:“就是因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才让你来看看。”
“你煞有介事带我到这么一个没有价值的地方,当我是什么……探路狗吗?”一无所获的失望,加上刚才担惊受怕的操心,亦妖娆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她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喊起来。
但无论亦妖娆声音放得多高,拉尔德都一样平静,而且还回答的特别严肃:“严格意义上,可以这么算。”
“你!!!”亦妖娆瞪着眼看着拉尔德,对他,这是第多少次无话可说了?这人怎么就能让人抓狂呢?“好,好。行,那我们现在能走了么?”
“我想起来,这里并不能算没有价值,起码你也有收获吧?”拉尔德是说那些发光的东西。
“收获!是,我大有收获啊!收获你是个无赖的结论,满意么?”亦妖娆大喊大叫,气的走来走去,但很快又停下来,盯着拉尔德一会儿,看着他一脸无辜的微笑,气得再度“啊!!!”叫一声,大步从小房间里走回四通道交错的大厅中。
生气也是需要对手的,即便是自认为被拉尔德耍了一道的亦妖娆,一个人嚷嚷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一句回应之后,也觉得很没意思。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平静。我冷静,这里我看完了,这里很奇怪,但是除了门口那些会发光的东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好比一个雕刻精美上了多重锁的箱子,漂亮结实,但是空的。如果你能让我看到其它东西,我也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东西……”拉尔德低头摇摇头,他也想看到啊。但这里就是这样了,一些又一些的人来了又走了,从发现这里开始已经过去几代人的时间,对这里的研究虽然从来没结束过,但却也从来都没开始过,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里原有的东西散落去了哪里。只剩下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留在这里的奇迹,一直停在原地。
最初的圆形厅里,亦妖娆不经意踩过地上的魇能阵图,眼角撇到到阵图开始发光!那是阵图还保存能量的标志。这也不难理解,在有源能晶块的地方,几张阵图一直保存着能量并不是件难事。但亦妖娆却不敢冒然地启动这些不明含义的阵图了,谁知道建立这里的人存的是什么心,这些图又会引发什么问题呢?不过她却留了个心,趁着拉尔德视线不在她这边时,快速地记下了这些阵图,并且用自己小瓶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魔蛟藤树胶分别把四个阵图里覆盖了一小处。这样做,就改变了阵图的意义,无论它原来是多么强大的魇能法则,被改动之后,剩下的全部意义,都只是一个漂亮的装饰花纹而已。
就好像亦妖娆身上的那片阵图一样。
不是说从前来过这里的每个人走都会带走些东西么?她当然也不会例外。这四张图的意义,亦妖娆目前还弄不明白,但查查书问问人总有办法弄明白的。她故意不再深想要去哪里查,要去问谁这些会纠结的问题,一切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她低着头指着柱子上的光源:“拉尔德,你有办法弄一块下来么?”
“那些柱子无法攀爬的。”拉尔德摊手表示无力。之前他就尝试多次了,攀爬这些黑色材质不明,表面光滑并且下小上大的不规则柱体。徒手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柱子的造型就不是用来攀爬的。就连借助绳索,甚至用各种器具都失败了。就算是他能找到的最坚硬的宝石刃都无法在上面凿出一丝痕迹。
亦妖娆凑过去,小心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心神被一震。这种冲击不亚于触碰到一个强化系魇能师的守护阵。强大的守护阵被加诸在这么几大根柱子上,看来从建造完成那一刻起,建造者就不想有人攀爬上去。仿佛一个无声的禁忌,和她前来时渡过的那段痛苦的魇能屏蔽期一起,似乎想要对来到这里的人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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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后就要收工一个大case好心力交悴……
更新写的我得咬牙坚持。
写东西是快乐的事情,快乐的事情,事情,情…………
谢谢在第一道写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的你,初稿其实都很乱的。额,所以真的是,感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