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你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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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惧内(1)

吴刚(男,31岁,已婚,电脑工程师。):“结婚不好,总有一个人管着你,不自由。我还是渴望一个红颜知己,温柔、漂亮又不对我提什么要求。”

何郎文(女。26岁。未婚。广告员。):“真想好好谈一场恋爱,可是合拍的对象太难遇了。结婚的男人不可能,离婚的男人不名誉,小男生又不可靠。我好痛苦。”

叶力雷(男。40岁,已婚,国家公务员。有13岁儿子。):“千万别找情人,女人一动感情就麻烦了。情人像娇媚的狐狸,老婆像随时发怒的老虎,男人肯定要被折磨死了。”

刘爽(女。31岁,未婚,健身房体操教练。):”那些女人为什么不爱她丈夫还死死霸占住,这叫资源浪费。我认为做情人没有什么不光彩、不道德的。爱情又没有错,错的是婚姻。”

朱文新(男,42岁,已婚。有情人。心理医生。):“这世上愈美丽的女人愈是倡导独身主义,因为她们不屑于琐碎的婚姻生活。趁你能爱的时候赶快去爱,不要到老才后悔。但要记着安排好大后方,女人可是个随时会打翻的醋坛子。”

谢致南终于从上海回来了,还给林念之带了份礼物,CD牌最新款香水。按理念之应该高兴才对,可她心里怪怪的。高兴了几秒,心里又有淡淡的酸楚。原因是这样的——

那天上午林念之正在家里看书,就听见门铃响。会是谁呢?现在城市里很少有上午来拜访客人的。林念之充满疑惑地打开门,一看是她朝思暮想的谢致南,她双臂一展,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和脸颊,就向她举了举手中的两个一大一小褐红色纸质礼品袋。“送我的?”林念之指指自己的鼻子,高兴地问道。林念之先打开小的,是CD新款香水,她高兴地踮起脚吻了一下正脱风衣的谢致南。再打开大袋时,她愣住了,是她放在他家里的吹风机、面霜和半包卫生棉。她尴尬地摇摇头,看着谢致南。谢致南表情自然地说:“我不习惯家里摆女人的东西,抱歉哟。”林念之迅速调整表情,直摇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可就在那个瞬间,她突然感到两个人有了距离,无形的、说不清的,那份她引以自豪的爱情也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

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林念之明确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谢致南。

而这份爱不同以前的恋情,这次她是认真真诚近乎痴情的。她习惯了躺在谢致南怀里对他说她爱他,也习惯了他的照顾呵护和给她带来惊喜的小礼物。他说“我喜欢你,也爱你”,说的也很真诚,那是对爱情的表达,林念之心里很踏实、很快乐。她想他们是一对了,以后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没想到他竟把自己故意留在他家的东西送了回来,很明显地要保持距离嘛。谢致南淡淡地说:你把东西忘了。

而她只好装作是自己真忘了,把委屈往内心压,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往下沉,呼吸不到空气了。然而她是那样骄傲,不愿意服输,她没有表现一丁点不快乐,甚至还有些欢快的样子。

其实,她早该有所感觉的。他们处了这么久,他从没让她去过办公室,也从不谈他的家世,仿佛这些与她无关一样。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男女恋爱一段时间,一般都会介入到彼此的家庭中,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而他俩就好像没有大家庭,都是孤零零的存在,与他人无碍一样。林念之暗示几次要见谢致南的父母,他都巧妙地躲开了。她感觉到他不想让她去见,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他好像很喜欢自已,没有理由嘛。然而事情就是这样,恋爱疯狂甜蜜,却又像是空中楼阁。

对这点林念之有点不开心,但不开心也没办法。

就像拿到香水的同时又拿到自己的吹风机、卫生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谢致南似乎又没变,继续对她温柔体贴,为她削苹果,在床上也能给她从里到外的快乐。这个,她还再要求什么呢?甜蜜夹杂着小小的痛苦,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吧。她想。但是她也感到这份她投入全身心的爱总那么不对劲、不痛快,有些别人拉住后腿的别扭。这些感觉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藏在心里。有时也跟女伴们说说,或者在给Henry的E—mall中诉诉苦,对谢致南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

在这份她对爱情的坚持上,她有自己的理由。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心仪的男人不容易,她不想轻易放弃,不管怎么说还有真诚的爱,就让这份爱继续吧。她需要爱情,也需要爱着的男人的滋润。她的生活不能没有爱情。

有了这样的心理,她的心境也变了,不那么急切地想改变什么。

谢致南约她,她就高高兴兴地约会;不约,她就在家里看书写文章,或者去跟女伴们玩。她倒有点喜欢这样的日子了。

倒是这个傻乎乎的郭贝蕾令她头痛,她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不好的恋爱。

婚外情,那是说已婚人的,那郭贝蕾这样,该称第三者吧。社会上的人都是这样称,贝蕾不喜欢也没办法。

那个有良好音乐修养的物理教师冯向东竟然是有婚姻的,对此郭贝蕾压根没想到。或者是她有意不往那方面想吧。

他们的交往开始是淡淡的,优雅的。贝蕾没想到要跟他怎么样,在她看来,跟个男人吃饭、泡吧、听音乐根本没什么。朋友嘛,在一起快乐就好了,干吗管那么多。

冯向东经济似乎不是很好,也不习惯给谁买礼物,连给贝蕾的礼物也是一张CD啦,一本书之类的小东西,从没给她买过上一百块钱的礼物。贝蕾本来已习惯男人宠着她,但这回她根本不计较这些。

反而时不时给冯向东送个什么,随声听、围巾还有她喜欢的唱片。冯向东也不推辞,大方地收下了。

本来事情发展得挺好的,纯粹友谊的快乐,这在贝蕾还是第一次。她以前根本不相信异性之间有友谊,不是情侣,便是路人,她向来坚持这个观点。现在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玩起友谊来,而且是在她刚失去男朋友极其需要男人爱抚的时候。贝蕾觉得自己对男人没那么大的欲望了,她跟冯向东在一起,快乐的聊天、听音乐,根本就忘了他是男人嘛,身体也没异样的感觉。真是奇怪,她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

冯向东除了偶尔说起学校,从不谈他的私生活,好像是他生活在真空中,没有隐秘的生活一样。没有年龄,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繁杂的家事,他总有时间跟贝蕾耗着,仿佛一个大男孩。

因为冯向东没有要求没有危险的照顾,郭贝蕾渐渐不去想南灵了。她感觉冯向东也不错呀,虽说赚不了多少钱,可还是蛮让人安心的。看着一日日走近的冯向东,贝蕾有时候真想让他给自己带点危险。男人粗暴些,女人是喜欢的,贝蕾知道自己很喜欢力量型的男人。

一想到这儿,冯向东在贝蕾眼里就突然一下子成了不可多得的白马王子,斯文、柔情、本分、可爱。那种瘦弱也被她看作有才华的孱弱,是维多利亚时代欧洲多情男子的美。她不自觉地靠近他。靠近。

就在一个没有任何预兆的下午,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一切自然而然又似乎猝不及防得有点奇妙。

室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到窗玻璃上没有任何声音,又分明玻璃湿了,雨痕、水珠不断重复地沿着窗玻璃往下流。贝蕾和冯向东席地坐在地毯上听U2的歌,是那张《无法遗忘》。他们的外套都脱去了,贝蕾穿的是舒服的棉质裙子,冯向东则是T恤、牛仔裤。

他们坐得很近,贝蕾没穿袜子的腿已经感到他那粗质的牛仔裤了。

他们俩跟着U2一起唱。不知什么时候,冯向东的手搭在贝蕾的肩上。如此的自然,如此的不经意,以至于贝蕾都没有发觉。

一切那样自然地进行——

宛如水到渠成。

冯向东搂住贝蕾,吻了起来。

贝蕾没有反对,仿佛她一直在等这个吻一样。

他吻得有些奇怪,像是在咬,很用力。贝蕾第一次被人这样吻,一下子就身体兴奋起来。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忙乱地脱她的衣服。贝蕾觉得有点好笑,她硬忍着没笑出声来。她帮着他脱掉裤子,没有任何前戏,那东西一下子就迸到了她的身体。贝蕾幸福地呻吟着,可他不吱一声,冲了几分钟就倒到了旁边。

贝蕾感觉自己还没享受,他就结束了。他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说他已经阳痿两年了,今天还要感谢她,是她让他又成男人了。说着他流出了眼泪,伏在了贝蕾的胸口。贝蕾没有细问,她没有嫌弃冯向东,反而有点可怜甚至爱怜他。她温柔地搂住他,说:“没关系,会好起来,以后会更好。”说出这句话,贝蕾觉得自己有点像圣女,学会帮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