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
“我也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
王子林三人分别查探了房间里各个角落均如此说道。
“凌玥,你有什么发现?”王子林的预感很不好,越是没有发现就越不正常。
顺着凌玥的目光看去,一盆不知名的小花种植在白色的陶瓷花盆中,迎着风儿轻轻摆动着柔软的枝叶!
“没什么不对劲,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几人观察了一阵,苏鹏飞首先歇了口气:“也许是我们太紧张想太多了,这房子里连蚊子都没一只,这么株小花能有什么问题。”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那株植物。
“不要。”
“小心。”
凌玥和方周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
银芒一现,手腕上的蚕丝切断了突然朝苏鹏飞伸去的枝叶。
此时花盆中哪里还是刚刚看起来清新的小花,巨大的花身将整个窗户都遮掩的严严实实,与它身型极不相衬的根茎仍然埋在不大的花盆中。
被凌玥切断的枝叶断口处滴淌着黑红色的液体,就如被感染过的人类一样,发出腥臭的味道。被液体溅到的地方书桌发出了“滋滋”声,不一会整个桌面就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果然有植物变异!
四人神色凝重,缓缓后退。却发现不知何时,房间的门已经被层层蔓藤给封死,苏鹏飞放了一个火球根本烧不断。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了退路!
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可以闪避的空间十分狭小,无数的枝叶从花身上长出,冲着他们飞射而来。王子林发出的风刃不能完全砍断枝叶,只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
变异植物似乎毫无所觉,伤口处带着腐蚀的液体继续攻击着。
“这样不行,房间太小,我们必须冲出去。”凌玥道。
仙魔舞一经展开,至少会笼罩周身几米,在这么小的地方肯定会误伤到人。
五行之中,金克木!凌玥不敢再暴露金属性法术,又不能放开使用蚕丝,自然不能保证对变异植物的有利杀伤力了。
植物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堵着门口的蔓藤也慢慢向四周墙壁上生长。情势越来越危险,要是再不逃出去他们会被那株植物永远留在这里。
方周咬了咬,问她:“如果我能让那株植物暂停攻击,你有把握打破那边的墙壁吗?”
凌玥思量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不过至少得要10秒。”
“好,10秒就10秒。”
10秒钟时间对平时来说不值一提,此时却是生死瞬间。以方周的能力要禁锢变异植物10秒,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凌玥这边有了早上奇异的监视,风老也不敢轻易出手帮忙了。
“注意了。”一股不弱的精神力从方周脑海里发来,化为一片沼泽将植物包围其中。
变异植物果真如沉陷泥潭一样,在精神沼泽之中挣扎不已。
“快。将异能压缩放出去。”三人对着一个点猛轰。
5秒时,方周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植物重重的撞击加速了精神力的消耗。8秒时,他的眼耳口鼻中全都溢出血来。
每一秒对他来说已经犹如一个世纪的一般漫长,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干涸的精神力再也不能束缚植物的活动,他眼睁睁地看着植物的枝叶朝他袭来。
危急时刻,层层蔓藤被凌玥清除干净,王子林和苏鹏飞异能齐发,在空出的墙壁上轰出个洞来。
蚕丝一绕,卷在意识溃散的方周身上将他带出房间。二层楼的高度对几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凌玥继两人之后抓着方周轻飘飘地落下。
变异植物不甘心到嘴的美味逃走,更加粗壮的枝叶捅破了墙壁伸出来,花圃中的小草在植物的驱使下,化为了比绳索更加坚固的东西紧紧缠住几人的脚。
苏鹏飞一把火烧去,青草给烧个干净,转眼又生长出来。
凌玥还好可以凭着仙魔舞硬拼变异植物,王子林他们就没有这么好运。杀又杀不过,跑又不停被青草缠住。
堂堂龙组的成员这会被株植物弄得一个比一个狼狈。
“我说这边有热闹看,原来是出了一株变异的植物。”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凌玥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呼出的热气佛过她的耳边,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乖乖别慌,看我替你除了这株植物。”
乖乖?凌玥一头黑线,这家伙怎么穿透她的仙魔舞攻击近她身的?
男人见凌玥脸色不好,唇瓣坏心地划过她白嫩嫩的耳垂。如愿地看到她轻微的颤栗,心情美妙地飞扬起来。
不等她生气,他几个闪身巧妙地避开凌玥仙魔舞的攻击范围挡在几人前面。脚掌一跺,无名劲风全面散开,遭遇到劲风的青草和枝叶全数化为斎粉。
那是股劲风是.....灵力!
凌玥惊得用小手捂住嘴巴,两眼已经瞪得圆圆的。
“就是他,白天使出镜花水月的人。”风老肯定道。
不同于凌玥需要借助蚕丝所催动的仙魔舞,轻浮男人的身体就是他最好的利器。强横的身体硬接枝叶巨力的攻击全然无事,身上沾到了腐蚀的液体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男人清干净植物外面的枝叶,凌空于二楼窗台前,周围灵力凝实成两只大手,硬生生将那株植物扯烂拔出。
逼得凌玥进退两难的植物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落得七零八落的下场。
接着男人将那个白瓷花盆从窗台上踢下来,花盆碎了一地。里面还有几块被腐蚀过的骨头!
凌玥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人类,同时也是第一个和她一样使用灵力的人。不由看呆了!
男人走近她,两人的脸相隔很近的距离。好听的男声轻轻笑道:“我的小乖乖,看傻了吗?”
谁是你的小乖乖,恶心死了。凌死承认他是她见过的人里长相最出众的。比王子林的俊逸更邪魅,比苏鹏飞的阳光更勾人。但那不影响她的坏心情。
退后几步,没好气地道:“别这么叫我,我和你不熟。你到底是谁?”
“我么?”男人红艳艳的薄唇微微上翘:“百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