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残酷的世界,
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
比起什么都不做,
我愿意,
站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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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心,莫如并没有什么好方法,他做不到完全的封闭内心,也不可能不害怕离别的苦痛。所以,他最后还是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获得纹章,只要能够获得纹章,他就能离开这里出去游历,然后只要在一个意外中死去,至少也给这具身体的家人一点确切的消息了,这样总比不明不白的死去要好……
花费了半个月,莫如总算把国立大图书馆的所有书看完了,对于面见真理的事,他自己也计算了很多遍,大不了就死一次咯……反正也不会真的死。
穿越者助手对于穿越者死亡的判定来源于穿越者自身的意识,只要穿越者认为自己死去了,它就会保护着穿越者的灵魂从异界回来,而只要穿越者清楚地知道自己活着,那穿越者助手就啥也不会干,会一直等到十年之期。
在一般的情况下,只要肉身死去,那灵魂也就没有地方依托了,规则会在生死境界中让灵魂认识到自己的死去,但是根据莫如的推论,只要用生和真理交换,就可以绕过常规的生死境界,存在于生和死之间。
之所以莫如敢这么做,而不会怕真理将他的灵魂之生也夺走,完全是因为穿越者助手够牛逼,这个工具将法则加注于每一个联邦公民的灵魂上,让他们的灵魂保持恒定的状态。也就是说,莫如的肉体和灵魂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独立了,两者的生死没有一毛钱关系,所以莫如完全不怕,曾经也有不少前辈在面见世界意志时毫发无伤地逃了回来。
通过安秀茹的引导面见真理,然后用“生命”换取纹章,这就是莫如的全部计划。
当然,莫如还需要找他的父亲讨要一件宝物,一件灵魂系的宝物,用来作为他灵魂未来的依托。
那件东西是先王赠予上上代郁金香公爵的神器,【尼德霍格之血】,是把造型古怪的剑,莫如见过它一面,是把暗棕色的像是枝条一样的东西,没有剑柄,也没有锋刃,但人人都说那是剑,莫如也没办法……
这东西相传是世界树的枝干,曾经穿刺过黑龙王尼德霍格的眼睛,所以沐浴上了黑王的血。当然,现在这东西只不过是个没有人能用的坚固棒子,被当成传家宝一样供奉着……
但是,莫如曾在史料上看到过,三百年前,这把剑还是有人用的,那个人就是复仇的黑英雄,他曾用这把剑屠灭过巫妖王的一个军团。史料上记载,这把剑是虚与实的化身,也是依靠灵魂喂养的凶器。
按理说,这样的绝世魔剑怎么会送给郁金香公爵呢?并不是皇上傻了,这完全是因为,这把剑已经三百年没人能用了。
对,无论怎么刺激,【尼德霍格之血】都像是垃圾一样一动不动,人们怀疑它是因为主人的死去而一同陷入长眠了……
现在这玩意不过是个材料好点的破烂,莫如觉得用它作为依托正好……
————跟郁金香公爵交谈的分割线——
“父亲,凯撒已经下定决心了。”莫如站在他的便宜父亲前,心中复杂。
智慧的郁金香公爵只是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少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眼中闪烁着欣慰与痛苦杂糅的矛盾情感。
这是多么优秀的孩子啊!无论是他挺拔的身躯,还是那渊博的知识,就算是这一往无前的冲劲,都让人喜爱!郁金香公爵的心也很复杂,他不希望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冒险的面见真理,也不希望他的儿子失去这样的勇气。
时间渐渐的过去,郁金香公爵还是开口了:“儿子,你很优秀。就算没有纹章,你也很优秀。你,没有必要这样以生命作为赌注……”
“难道父亲想看见我一辈子躲在护卫的背后吗?”莫如的声音很平静,但又很快变得咬牙切齿,“我,不愿意这样,我不愿意成为一个弱者,我也想要那保护家人的力量啊……”
“儿子,你还有你的智慧,你的智慧足以弥补一切。而且,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错,你没有办法修炼,并不是你的问题啊……”郁金香公爵不停地劝解,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回心转意。
但是,现在那个人并不是凯撒,而是莫如。他看着郁金香公爵眼中浓浓的关爱,听着一位父亲对孩子的鼓舞劝解,不由得有一些不忍……
莫如突然又想到安秀茹的话,把这些人当做npc来看吗?这样做好吗?
“我……父亲,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您也知道,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小聪明没有一点用。”莫如最后还是狠下心来,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变强,他要变强,变强,变得比谁都强!
这是他对他的妹妹所发下的誓言,他要在联盟大赛中夺冠!
“是吗……你已经决定了啊……”郁金香公爵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只是缓缓地看着他的儿子,似乎想将莫如的样貌永远印在心里。
过了一会,郁金香公爵从他的戒指中取出了那把【尼德霍格之血】,递给了凯撒,他浑浊的眼睛似乎失去了光泽,却留存着几分希望。
“凯撒,活着回来……”郁金香公爵的声音嘶哑低沉。
“……”莫如也深深地看了那垂垂老矣的人儿,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沉重。
“父亲,恕孩儿不孝!”
——————去找安秀茹的分割线————
莫如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安秀茹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在灰色的石地板上,刻着一圈玄奥的花纹,这是引导的通用法阵,此刻正微微散发着银光。
“准备好了吗?”安秀茹严肃地问道。
“……”莫如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尼德霍格之血】,走进了法阵的中央。
“那么,我希望你还能再陪我五年。”安秀茹突然笑了,浑身的魔力激荡,一时间,屋内银光大作。
而莫如的眼前一黑,他似乎看到了无数白色的光晕,正牵引着他向未知的中心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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