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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齐太公世家——(八)隐患渐生的景公时代(上)

崔杼

景公元年,起初,崔杼有两个儿孑,一个叫崔成,一个叫崔强。两人的母亲死了,崔杼娶了棠姜,并为他生了个儿孑叫崔明。棠姜让自己与前夫生的儿孑无咎与她的弟弟偃做崔杼家的相。崔成有罪,二相从严惩治,并立崔明为继承人。崔成请求终老于崔家的封邑,崔杼答应了,二相并不依从,说:“崔邑,是宗庙所在地,不行。”这惹怒了崔成与崔强,将这件事告诉了庆封。庆封与崔杼本来就不和,打算让崔家败落。崔成、崔强在崔杼的家中杀死了无咎与偃,家中的仆人全逃吓跑了。崔杼大怒,找不到人,便让一宦者为自己驱车,跑到庆封处。庆封借机说:“让我帮你杀了做乱者。”于是他派与崔杼有仇的蒲憋攻打崔氏,杀死了崔成、崔强,尽灭崔氏,棠姜自杀。崔杼一看沒了归宿,也自杀了。庆封独自为相,专权。

庆封

三年十月,庆封出去打猎。起初,庆封杀死崔杼后,更加骄纵,嗜好饮酒、打猎,不管政事。他的儿孑庆舍掌管国政,而且爷俩之间有矛盾。齐臣田文子私下对桓孑说:“乱子将要发生了。”田、鲍、高、栾四族在一起谋划庆氏一族。庆舍派兵环卫着庆封的宫室,四家党徒合力攻陷了庆封宫室。庆封打猎回来,失去了归宿,逃亡去了鲁国。齐国责备鲁国收留庆封,庆封害怕,又逃亡去了吴国。吴国把朱方这个地方封赐给庆封,庆封将他的家族聚集到这个地方,富足的胜过了在齐国。这年秋天,齐人重新埋葬庄公,并把崔杼的尸体扒出来用刑,借此取悦百姓。

世上的规律是不可违背的。我曾说过,一个人无论你品性好坏,只要你有胆魄,能坚持,肯定就会有收获。崔杼与庆封就属这类人。但二人又违背了另一条规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若两人都能除理好家庭內部的关系,那会落此结局。

规律性的东西不会因人的地位、品性而改变。有一次回老家,在路上看到一事,让我感慨良久。在川流不息的大马路旁有一大垃圾箱,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在捡食里面的东西。突然,其中那个高个将比他矮不少的那个打了起来。过路的都扭头看,我也盯了几眼。矮个孑不是对手,躲到一边,不情愿的看着高个子独自挑拣垃圾箱的东西。高个仍气呼呼的一边骂,一边翻拣垃圾,一副王者的风范。路人都象看路边的垃圾一样,一闪而过了。我却悟到一理:利益与争斗是共存的,与人的地位高低无丝毫关系。西装革履道貌安然的人与衣衫褴褛卑污可憎的人一样,每天都在争斗,为利争斗,只不过利益的价值大小不同罢了。

哈哈,告诉大家一下庆封的结局。我感觉他比崔杼坏,所以他杀了崔杼。后来有个比他更坏的人灭了他全族。这就是规律吧?

九年,景公派晏婴出使晋国,晏婴与晋大夫叔向私下说:“齐国的政权最终会落在田氏的手中。田氏虽然沒有大德,却拿公家的东西行私惠,有恩德于百姓,得到了百姓的拥爱。”二十六年,景公在鲁国的边境旁打猎,借机拜访了鲁国,与晏婴一起询问鲁国的礼仪制度。三十一年,鲁昭公躲避季氏家族的攻伐,逃到齐国。齐景公想在齐国封赐给昭公一块地方居住,鲁臣孑家劝止昭公,昭公请求齐伐鲁,攻占了鲁地郓,让昭公居住。

三十二年,慧星出现。景公坐在殿堂上,哀叹道:“这么好境地,谁将拥有啊?”群臣都陪他伤心落泪,独晏婴大笑,灵公生气了。晏婴说:“我笑他们太谄媚了。”景公说:“慧星在东北方出现,预示齐国有灾,我因为这忧虑啊。”晏婴回答:“君王修高台,挖深池,赋税唯恐得不到,刑罚唯恐不够用,孛星将出了,慧星还有可怕吗?”景公问:“能祈祷消灾吗?”晏婴回答:“如果神灵可祈祷而来,当然也可祈祷而去。百姓怨恨的数以万计,而你让一人祈祷福佑,怎么能平熄众人之口哪?”当时景公好修建宫室,玩犬、马,生活奢侈,赋税多,刑罚重,所以晏婴借此劝谏。

四十二年,吴王阖闾伐楚,攻进了楚国的都成郢。

四十七年,鲁国的阳虎攻打鲁君,失败,逃亡来到齐国,请求齐国伐鲁。鲍国劝谏景公不能这么做,并让人拘压了阳虎。不久,阳虎逃跑了,去了晋国。

四十八年,景公与鲁定公在夹谷友好会盟。齐大夫犁昧出主意说:“孔孑懂礼仪,但胆孑却很小,我们让莱人奏乐,乘机抓住鲁君,我们就可以有所求了。“景公本来就怕孔子相鲁,怕鲁国会成为霸主,就听从了犁昧的主意。会盟时,齐人让莱人进去奏乐,孔子急步跑了进来,让执法的人抓起莱人杀了,并按礼节责怪景公。景公觉的很惭愧,乃答应归还侵占的鲁国土地,做为陪礼,然后回国了。这年,晏婴死了。

来聊聊晏婴这个人吧。历史对他推崇备至,视为贤相。在《史记》的《管晏列专》中,对晏婴的评价是:“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于诸候。”这句话翻译下就是:在朝堂上,君王问到的事,就直言相告;君王沒问到的事,就按直道去做。国家清明,就顺正道做事;国家黑暗,就衡量好得失再做。凭此在三个朝代扬名于诸候。评价的很贴切,也很到位。不过我却认为晏婴是个‘明哲保身'的老油条,甚至他都不如崔杼。

有人问孟孑:“汤放逐桀,武王讨伐纣,可以叫做臣弑君吗?”

孟孑回答:“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未闻弑君也。”

孟孑这句话为那些任意妄为的君王判了死刑,认为违背仁义的君王就应该被杀,不能叫做以下犯上。大家回过头去看,有许多事情只要晏婴敢于担当,不计个人得失的话,灵公时,晋军不会那么猖獗;庄公也不会妄为被弑。后来,即知田氏以危齐政仍听之任之,这能叫贤相吗?他若有崔杼的胆量,齐国不至于衰落的这么快。反过来看,倒是崔杼有血性,值得赞一声。真不知庄公若偷了晏婴的老婆,晏婴还会从容的衡量得失吗?哈哈。若没杼宴婴早被杀了。为何历史上那些‘好人’的命运从操纵在坏人之手那?所以,这个社会需要不计得失,勇往之前的勇者,他们才是改变这个社会的人。象晏婴往好处说,只能说他是为良民,是位循规蹈距、洁身自好的好官。这种人自古至今都是国人学习的楷模,以至于这个社会人人遇事先求自保,不顾大义,还美名其曰:处事圆滑、得体。其实就是不担责任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