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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鲁周公世家(三)——曹刿

庄公八年,齐国公子纠来投奔。九年,鲁国想要把公孑纠送回齐国继位,结果比齐桓公晚到了,桓公派兵攻打鲁国,鲁国危急,杀死了公孑纠。辅佐公孑纠的召忽殉死。齐人告诉鲁人,要活着的辅佐公孑纠的管仲。鲁大夫施伯对鲁庄公说:“齐国想得到管仲,不是想杀他,而是想重用他。若齐国重用了管仲,那将成为鲁国的祸患。不如杀死他,把他的尸体送给齐国。”庄公不听,派人将囚犯管仲送到了齐国。齐国拜管仲为相,重用之。

十三年,鲁庄公同鲁将曹沬与齐桓公在柯地会盟。曹沬劫持了齐桓公,让他归还齐国侵占的鲁地。桓公被迫答应了曹沬的要求,立下盟约,曹沫才释放桓公。桓公想违背盟约,管仲劝谏他遵守盟约,终将占有的鲁地归还给了鲁国。十五年,齐桓公开始成为霸主。

世事难料!初看施伯的主意,感觉是对的。可当曹沬劫持桓公,立盟后,若沒管仲,恐怕鲁国不但但不能要回侵地,一定还会遭到桓公疯狂报复。看到这,又私下为鲁国人庆幸。

在高中时,曾学过《曹刿论战》。那时感觉曹刿(即曹沫)说的话句句皆让人叹服,又知他后来劫持桓公要回了侵地,对他推崇倍至。等看完《齐太公世家》与《鲁周公世家》方知,那次扬名千古的劫持之所以成功的关键所在是有管仲,而不是因为曹沬的英勇。

《曹刿论战》确属名篇,下面我将它的释文写下来,与大家共赏。

鲁庄公十年春天,齐军攻打鲁国,庄公欲迎战,曹刿请求进见。曹刿的同乡说:“那是吃肉的人(在高位的人)应谋划的,你掺和啥。”曹刿说:“那些吃肉的人鄙陋,不能做远的谋划。”便进见,问庄公凭借什么与齐军做战。庄公说:“饮食、衣服这些安身的东西,不敢专享,一定分给別人。”

“小恩小惠不能遍施于百姓,人们不会跟从你的。”曹刿说。

“牛羊、玉帛这些祭祀的东西,必按礼制,从不敢增加,一定以诚心对待神灵。”庄公说。

“这属小信,不是大信,神灵不会因此保佑你的。”曹刿说。

“大大小小的案件,虽然不能每件都明察,但必诚恳去办理。”庄公说。

“这是忠心为民的事,凭此可以交战,战时请让我跟你一起去。”曹刿说。

庄公与曹刿同乘一辆战车,在长勺迎战齐军。庄公将要击鼓命令士兵出击,曹刿说:“不可以。”等齐军三次击鼓之后,曹刿说:“可以了。”齐军溃败,庄公要驱车追击。曹刿说:“不可以。”曹刿跳下战车,察看逃跑齐军的车辙印,又登上战车,远望齐军,然后说:“可以追击了。”最后大败齐军。

战胜后,庄公问曹刿那么做的缘由。曹刿说:“交战,靠的是勇气,第一次击鼓,士气高昂,第二次击鼓,士气渐衰,第三次击鼓,士气就沒有了,敌军没了士气,我军士气正旺,因此击败了齐军。大的国家难以揣测,担心他有埋伏。我看到他们的车辙印很混乱,军旗倒下了,才敢追击他们。”

记得在高一时学的这篇文章。那时好似是让背过的。二十几年过去了,我只记住了里面的两句话。一句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一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后面这句记得牢,得益于《孙孑兵法》。我喜欢《孙孑兵法》,并努力将它背讼过,知其中有这么一句。前面那句却很称我心,哈哈,长用来称呼那些自诩在上的人。虽有人称我有‘吃不着葡萄的’嫌疑,可就我而言,除了过过嘴瘾,找找心理平衡外,它确实也激励着我努力去做一个思想不鄙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