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白发王爷:痴傻王妃不好惹(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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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踏破长天2

欧阳锦月不敢抬头,她害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神情。

她只能低着头,让自己紧紧地依偎在墨傲霆的怀中。

只是,一个奢望,一个可能……

“臣妾自从出生自来,就是爹娘手中的掌上明珠,从来不知道,这天下间可还有我得不到的。欧阳崇华虽说是臣妾的妹妹,可她从小就是个痴儿,臣妾,从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可现在,臣妾却输给了她,输给了一个从小就看不起的痴儿。这是老爷天对臣妾的惩罚,惩罚臣妾以前的那些无知。”

为何自己觉悟的如此之晚,如果自己能早一些明白。

如果能……

墨傲霆望着那怀中哭诉的欧阳崇华,手轻轻地抚着后背。

一切如果能够重新开始,他又岂会这般的痛苦?

欧阳锦月哭得累了,她慢慢地抬起头,脸上早已恢复了那份安详,她说:“皇上,能最后吻我一下吗?”

她脸上是安静的,只是那安静的脸上却多了一份的不舍。

她的双手牢牢地环住了墨傲霆的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贴向与他,然后抬起了头,踮起了脚尖。

墨傲霆低眼,却并未有去接受欧阳锦月的这一吻,他把她推开了……

“朕不想让崇华误会什么。”

墨傲霆将话说完,从欧阳锦月的身边走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欧阳锦月身子缓缓地倒在地上,望着那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眼角一滴泪水滑出……

自她的嘴角一丝映红淌出,她的脸色由原本的红润到现在的苍白,两眼更是深深地陷入在眼眶中,时间到了。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可笑的替身。

当正主回来的时候,她就会被丢弃。

这些年来,她虽然是皇后,可活得战战兢兢,所以才会去相信莫非黎,那个如迷一样的男人。

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欧阳崇华,甚至将欧阳崇华与墨傲霆的事情,透露给墨音尘……

她知道自己这是妒中生恨。

然而,最终,自己还是被丢弃了。

她不是什么皇后,她甚至连个宫女都不如。

现在她有选择么?

选择离开,还是死去?

半个时辰后

那被毁去的欧阳府门口,出现了一辆马车。

马车停靠在那破败的门口……

从马车内款款地走下一人,她抬眼,望着那早已面目全非的欧阳府……

却,慢慢地勾起了唇,淡淡地笑,飞扬在她的脸上。

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欧阳锦月让马车夫离去,自己则是走入那扇摇摇晃晃的红门之内……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欧阳锦月眼中所见是昔日的繁华。

“爹娘,锦月回来了,你们开心么?”

抚摸着那颗伴随自己长大的老槐树,欧阳锦月甚至还能看到,自己曾经何时,一脸神采的在这里教训下人。

她是欧阳世家的大小姐,欧阳锦月,何人不给她面子,谁让敢忤逆了她的意思。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谁料得,如今却落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我呢,为什么没有人会为了我的回来,而说一声,欢迎呢?”

在老槐树下缓缓地坐下,身子倚靠着树身……

欧阳锦月的双目慢慢地浮上了一层薄雾……

“皇上……皇上……”眼睛似乎看不见了,欧阳锦月胡乱的抓着四周,忽然害怕起来了,“皇上……皇上,你在哪里……”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欧阳锦月挥舞在空中的手被人握住。

欧阳锦月那慌乱的神智在被握住的那一刻,得到了安定,渐渐地平复下来,她说:“为什么呢?不知道,不知道……只是不想就这么离开……”

“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也只是个可怜人……”

那人叹道。

“我可怜吗?不,我不可怜,至少我拥有过,那就够了……你恨我吗?”

欧阳锦月睁着已经看不见的眼睛,看向一旁。

“我想我应该恨你,可我现在却恨不起来,欧阳锦月,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很冷清的话,很无情的话,却又让欧阳锦月脸上绽放了欣慰的笑,“为什么你要回来,你根本就不爱他,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那人淡淡然的回着。

“为了我?呵呵……我应该感到开心么,至少我还是赢了你一次,让你失去了你最为宝贵的东西,不是么……说到底,我欧阳锦月并非是输家。”

欧阳锦月笑了,笑着揪住自己的胸口,“我跟你为什么要是姐妹呢,有我欧阳锦月,为何还要有个欧阳崇华,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样。”

“我有时候也会再问,为什么有了我欧阳崇华,却又有个你欧阳锦月呢?”

欧阳崇华望着那脸色已经呈现黑紫色的欧阳锦月,慢慢地道出,“但是,现在我只觉得,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计较,说到底,是或者不是,你是你,我是我。”

“是啊……若是,能早点看穿,我想我不会……”

欧阳锦月倏然身子一个震颤,一抹黑色的血丝,从她的嘴角处流淌而下……

欧阳崇华款款地俯下身,靠近在欧阳锦月的耳边,低语道:“锦月其实孩子并没有死,而且现在很好的活着,是个可爱的男孩。你没有夺去过我什么……”

听到此话,欧阳锦月整个人宛如恢复了生气,她猛地坐起身,手紧紧地揪住了欧阳崇华的手,“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回来难道不是寻我报仇?你要做什么欧阳崇华,你想要伤害皇上么?”

“不,我是来了结一切。对你,我恨过,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千年,一千年以前,我很恨你。”

“一千年?”

欧阳锦月双眼一瞠,她愕然地望着欧阳崇华所站立的地方。

“是啊,你不觉得一个痴儿,突然正常了,而且还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没有怀疑过么?”

欧阳崇华抬眼,望向那夕阳垂落的地方……

血一般绯色的夕阳,染红了天地,好美好美。

欧阳锦月哑口无言,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是在如何想,也觉得想不到,欧阳崇华所说的,什么千年,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锦月,本来你会死于炮烙之下,然而现在你却选择了这样了却自己的方法,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有了改变。”

欧阳锦月愕然,惊诧,不信,一一在她的脸上闪现,到最后的平静……

出奇的她居然在这一刻,没有了慌乱,前所未有的安详,“崇华,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可又时候又很恨你,可现在我却发现,什么都不存在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血从她的双眼、双耳、口鼻中并流而下……

“欧阳锦月,下辈子别再犯傻了。”

欧阳崇华蹲下身,伸手,手轻抚过欧阳锦月的发丝,抬手间,缕缕青丝扬起在空中。

“下辈子别再让我做人了……”欧阳锦月喘着气说,“做人太累……做人太累……”

“睡吧,睡着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欧阳崇华轻轻地说着。

欧阳锦月说,她已经不想做人,下辈子也不想……

虽然这或许是一时的气话,却引起了欧阳崇华的共鸣。

如果,她那时候也有欧阳锦月这份觉悟,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好冷……好冷啊……”

欧阳锦月忽然低呼出声,手紧紧地握住欧阳崇华的手,喊道:“皇上……傲霆……傲霆,你在哪里……我好冷……好冷……”

欧阳崇华上前,把欧阳锦月拥在怀中,紧紧地拥着,“我在这里锦月……我在这里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