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在这里真心给大家道歉,本来以为没什么读者来看,更新又很少,所以前面电脑坏了就没有更新了,拖了很久。但有人对我说过后,明白写东西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需要坚持,哪怕为了一个读者坚持。大家,谢谢你们。大家,对不起了。以后我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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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将木林推出房间后,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望着对面此刻表情神秘莫测的少女和那个似乎已经对此刻发生的事失去兴趣,微笑着东摸摸西摸摸演出道具的少年。
“说真的,我想和你么好好聊一聊。可是,还一时组织不好语言……”三六用手撑住额头道。
狱洛笑笑,在坐着的转椅上转了一圈:“你不应该是想和他好好聊聊么?”
“怎么说呢……我想,不光是我们不敢面对他,他也不想见到我们吧……”三六说着,抬起头,坚定地说:“但是,我还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也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明天,明天可以再停留一天么?”
“我们倒是没关系啦。”狱洛和黑对视一眼点点头,“不过你们可是大忙人吧,明天再逗留一天没问题么?”
“嗯,五月镇是这次巡演的最后一场演出,虽然需要立刻赶回公司,不过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明天早晨,我们在镇上的考风咖啡厅见。”
狱洛思考了一会,点点头:“需要把他带来么?”
三六一愣,最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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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颤抖着,蹲在人来人往的大厅角落。尽量将自己与阴影融为一体。
人们的言论喧闹不安,一句句冲进他们的耳朵。
“保卫处的走了没?”
“还没,跟着副团长又去了趟房间。”
“到底是谁干的?真像副团说的……是二人起了争执?”
“啧啧,我偷偷说了,你别乱讲,听说那枪是扔在一边的地上的,是不是那两人互相残杀不太清楚……但副团打算把事情压下来。”
“那个法寒就是该死啊!你知道吧,男童癖的事情……”
“嘘——那你以为副团是为什么要压下这事?而且,前面团长送走的那个,章,是副团的表亲好像……”
“唉……我们该怎么办啊……虽然说团长……保卫处的过来了。”
这时声音被打断,两个男孩正听得云里雾里的,一抬头看见几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
“听说,你们两个是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的?”为首的男人问。
三六和木林慌张地对视一眼,点点头。
“那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么?”
木林咬着牙,一身不吭。三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是去团长房间拿东西的,但,但走到门口听见有人在吵架……”三六低头说着,心里默念,我不是骗人,我不是骗人。
“吵架?”保卫处的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吵得什么?”
“没,没听清……”三六慌乱的摇头。
“好的。谢谢配合。”那男子在本子上写了什么,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一个人好心地摸摸两个男孩颤抖的背,安慰了两句也跟着离开了。
“木林……森去哪里了……?”三六将头埋在臂弯中。
“我怎么知道!”木林咬牙道。他想起刚才的场景,便不由地颤抖。恐惧并不完全是由视觉产生的,要说那强烈地恐惧感,是从小男孩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如同冰窖般的寒冷……
三六泪眼汪汪地扭头看着木林。
“干啥这么看着我!”木林一下扭过头去。
“我们去找他吧……”
“不去!”
“那,我去!”
木林一愣。只见那个平时温和还有些懦弱的男孩站起身来,坚强的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跑去。
“外!!三六你个混蛋!”
…………
楼道中的三六呆呆地回想,那时候的自己……是追上去了吧……对,是追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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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好闷。男孩坐在街道边,抬头看着乌云滚滚。
为什么,不下雨呢?他伸出手,血迹斑斑。快点下雨吧,洗掉这些东西。
我到底做的对不对呢?我算不算,保护了他们呢?
那到最后,为什么,他们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呢?
“小森!”
三六气喘吁吁地停在离他十步的地方,没有再上前。眼中有担忧,还有……恐惧。
男孩看向他,用蓝色沉静的眸子,宽大的外套在沉闷的空气中静止,滴血。他好看的眉头渐渐蹙起,不对,他们的身后,跟着谁?
只见匆匆赶来的两个少年身后,是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正拿着酒瓶子指向森,含糊不清地嚷道:“你们让我带你们来看他的吧,看那,我帮你们带到了吧!啊?!”
森没有看他们,只是继续盯着醉汉,他看见醉汉挥舞着酒瓶,他听见醉汉嚷着:“给我报酬啊,买酒钱!”,他感到,那股莫名的悲伤愈加浓重。
然后,在场的人也许看见了这一生中他们只见过一次的场景:无尽的蓝色光芒如同火焰般喷涌而出,男孩的披肩直发被流动的光焰吹动上舞,沉闷的黑夜被照亮,在层层压城的乌云下,似乎有东西在悲号痛哭。
与那一切光彩对应着的,是男孩的眼瞳,深深的蓝色如同不透光的黑洞,没有情感,只有冰冷与杀戮。
“啊————!”
随着尖叫的响起,醉汉倒在血泊,抽搐,最终安静。
天上一声惊雷,雨,终于倾盆而出。带着宣泄的狂乱奔向大地。
男孩慢慢回头,两张恐惧的脸映在他黑洞般的瞳中,瞬间身体僵硬,颤抖。
他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他转身,轻轻低喃了一句,瘦小的身影飞般地逃进如瀑得雨中,消失不见。
他说,谢谢你们,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