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月踌躇在房间里,内心正疯狂的咆哮,这个易外为什么还不滚蛋?
掀开窗帘露出一个小缝,见他还站在楼下,夜之月抓狂了,揪着自己的头发满地的徘徊。
她终于没有骨气的下楼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裴沁儿那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话吓到了,要不然现在干嘛连拖鞋都忘了穿,光着脚丫子奔跑在家中,在门口穿上自己的高跟鞋,一路冲到了别墅外马路上,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易外猛地抬起头,竟看见夜之月就穿着睡衣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抿唇而笑。
他的笑容清浅,迎着初生的太阳,映着金黄色的头发,发出如麦浪一般滚动的金色,衬得他皮肤白皙,湛蓝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或许就是她今生见过最漂亮的蓝宝石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夜之月觉得下一秒易外的后背会长出一对洁白的翅膀。
见他笑的那般灿若骄阳,美的令人屏住了呼吸,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太不够矜持了,就这么疯疯癫癫的跑下来,连她都觉得自己丢脸丢透了。
脸颊异常的火热,她纠结了好半天,才道,“你这么一大清早站在我家门口到底想要干什么?”
易外柔柔一笑,竟如晓月清风。“我要回去了。”
“所以呢?”
“临走之前想要来看看你。”
“还有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夜之月脸颊一烫,她从来不知道有些话竟然比我爱你,我想你,我喜欢你都要动听,仅此而已竟是带给她无法言喻的冲击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易外,第一次她开始有些心动,甚至想过要考虑考虑裴沁儿的建议。
易外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女人仅仅只靠一个眼神就能俘获他的心,懵懂纯真的望着自己,那楚楚可人的小模样,真是令他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这是从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情绪上有如此大的波动,曾经他很排斥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面对她的那一刻,易外想,这有可能就是命吧!
心绪一动,易外上前几步,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一把拦过夜之月纤细的腰,欺近她的身,直接吻住了她异常柔软水嫩的唇瓣,芳香甜美,就和想象之中一样的美好,令他的心更是怦然跳动。
夜之月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吻可以是霸道狂逆,也可以是柔情似水。紧握着粉拳,她浑身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她脑子一片混沌,都快被他吻的成了浆糊了。
直到他霸气的侵占她的口腔,极尽全力的夺取她的美好,两人吻的浑然忘我,直到易外察觉自己脑袋上顶着什么东西,瞬间不动了,夜之月方才还被吻的晕头转向的,此刻察觉易外不动了,不由得睁开了迷蒙水雾的眼睛,尤其是看见了易外身后的夜繁,她瞬间仿若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吓得她手忙脚乱的推开了他,别过头去,满脸涨红的唤了一声,“爸爸……”
夜繁也是穿着睡衣,手里拿着23Y—BT的手枪,此刻那枪口正顶着易外的脑袋,易外并没有回头,神情依旧是淡然不迫。
夜繁头发也没有梳理,颇有几分放荡不羁,即使年过四十,保养得当,放佛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令人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不像是夜之月的父亲,倒像是哥哥。
他与裴瑞希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视女如命,他与缘惜至今未领结婚证,但是却还能在一起,多亏了这对双胞胎,要不然当年根本就留不住心爱的女人,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他无比的感谢老天,让他多了一个借口可以留住心爱之人,可以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对月儿,星儿这对姐妹,他是爱到如痴如醉的地步,就是夜之湛那个臭小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某个男人会站在他家楼下,与他的宝贝KISS,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他就不淡定了,直接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一直防身用的手枪,势必要蹦了那个臭小子的脑袋。
可是走近一看,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告诉自己淡定。
再如何的淡定,他依旧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智,冷言冷语的警告他,“欧文·按·道格拉斯二十世,如果你不是裴瑞希那个炫妻白痴的小舅子,老子今天非蹦了你的脑袋。”
易外无语望天,恐怕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他还倒霉的人吧!
明明就是情不自禁时,才会吻上夜之月,却没有想到被人家老爸逮了个正着。
“爸爸,我,我们回去吧!”
这话听在夜繁的耳朵里,无疑是维护,他心疼到五官都皱了起来,“他就那么好,值得你这般偏袒?”
“爸爸,你胡说什么?”她已然尴尬到脸红。
夜繁却认为自己闺女羞涩到抬不起头来,怪不得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胳膊肘永远朝外拐。他真是白养这么大的闺女了,太令他失望了。
“我再不出来,你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
易外颔首,淡定的回答,“我愿意负责。”
夜繁激动的爆了粗口,“放屁,谁用你负责了?”
“嗯……夜之月对我负责也行。”
这抢人家闺女抢的还理直气壮的。
夜之月抚摸着额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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