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信市中医院,院长沐辰眉头紧皱,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一旁站着刘欣雨跟刁灿还有周娜娇。
周娜娇在跟唐哥联系,把发生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帮忙查找一下林初七跟沐雨萱目前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沐辰焦急的看腕表,看门口,然后对刘欣雨说:“你要仔细回忆他的样子,其中有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周娜娇挂了电话,对沐辰说:“他来了就在医院门口。”
“好,赶紧去接。”
周娜娇点头把手机捏在手里急匆匆的下楼去医院门口。
在医院门口,走来一个年轻人。短发,白衬衣,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背一画夹。
他是周娜娇的学生,叫戴斌,现在就读鲁信市理工大学。
“周老师好。”
周娜娇冲他笑笑,急忙招手说:“来不及了,你快点。”
事发突然,很急,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寒暄客气,彼此心照不宣急奔院长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院长把刘欣雨带到戴斌跟前说:“她记住领头人的样子,只是戴了口罩,能画出他的样子吗?”
戴斌画素描相当厉害,能把一个人画活了。
“我画只要有眼睛就行。”
“那行,这就开始。”
沐辰一声吩咐,一切准备就绪,派出所也出动人力物力在现场待命。只要把素描画搞出来,按照素描上的人来寻找案犯,搭救林初七跟沐雨萱就不成问题。
戴斌在刘欣雨细致的描述下,一笔一划,在画到眼睛时,刘欣雨在讲述,他微微闭眼,陷入沉思,更像是在心里绘出讲述中那个人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窗口,既可以传递信息,也可以从眼睛看出他内心的秘密。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戴斌的一笔一划上,还有刘欣雨清晰的讲述。她的语言表达能力能把人带入其中,就如身临其境般,乍一听她讲述的事情经过,每一个人都悄悄捏了一把冷汗。
替沐雨萱着急,担忧林初七的安危。
很快,戴斌又开始动笔了,几笔几画下来,一张脸成型,口罩之上,浓眉下,是一双阴翳无比的眼——
沐辰盯着这张脸,这双活灵活现,透着阴狠残暴的眼,还有那浓眉当中那道浅显的疤痕陷入沉思。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哪怕是掉一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陈彪的弟弟,陈本。”
沐辰话声未落,办公室炸开一片惊恐之声。
派出所上前来确定,素描画上的人,正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陈彪的弟弟陈本时,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要知道恶徒陈彪死于斗殴,送来中医院时已经苟延残喘,就因为他失血过多没有来得及救护,死在病床上。当时地上全是他伤口涌出来的血,那血一路流淌到医院都稀释了。
一个人的血是禁不起流的,更何况他是伤在颈动脉上,血染红了陈彪的衣服裤子,他整个就是一血人。
陈彪死了。
知道的人都拍手称快,可是陈本却悄悄记下了这笔账,他把仇恨记在沐辰身上。
抓走沐雨萱或许单方面是报复,可听刘欣雨又提到什么上古秘籍。
上古秘籍是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件事听起来有点怪异,陈本单纯的要报复沐辰,大可以绑架了沐雨萱。何必扯上什么上古秘籍,难道他除了报复还受命于别的人?
派出所表示会派人再去危楼查看一下,并且把危楼余下的住户都搬走。
沐雨萱跟林初七失踪两个小时,按照派出所的办事效率,应该立马通缉在逃犯陈本,搭救人质沐雨萱跟林初七。可转念一想,要是惊动大了,陈本会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在派出所等人的建议下,他们先不打草惊蛇,看看陈本会不会在绑架沐雨萱后,给沐辰联系。
刁灿紧张得一张脸都白了。
刘欣雨一颗心都也是忐忑不安,她突然想到吴松,陈本会不会跟吴松有联系,要知道吴松最近找人整初七,还真的去找了社会上的人来。
陈本就是社会上的一大毒瘤,比起杀人不眨眼的陈彪,那是半斤八两,看来,沐雨萱跟林初七的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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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地上很潮湿,一条阴沟流出浓稠令人作呕的污水,有一只毛茸茸浑身湿淋淋的生物在污水中仰起头游动过来,然后爬上坎,发出吱吱的叫声。
在地上,有两鼓鼓囊囊的麻袋。
一只浑身湿哒哒的老鼠,麻溜的爬向麻袋,它两小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它在嗅闻麻袋上的气味,尖细的嘴巴上,两撇胡须一抖一抖。
“吱吱”
老鼠的叫声惊动了在麻袋里的人。
麻袋不安的动了一下,接着传来喊声:“放开我。”发出喊声的正是沐雨萱。
沐雨萱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在睁开眼一刹,就听见老鼠的叫声。
她最怕老鼠。
听见老鼠的叫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比恐惧的喊道:“放开我,求求你们。”
她的喊声没有喊来救的人。
却惊动了另一只麻袋里的人。
麻袋很虚弱的动了一下,接着传来虚弱的喊声:“沐雨萱你别喊,这帮人现在去庆功喝酒,要不你尝试一下,能不能从麻袋里钻出来。”
“林初七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呜呜……我要回家呜呜……”
“别哭了,姑奶奶,现在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哭是没有用的。”
“那怎么办?”
“你是女生,他们不会太提防你,试试看手脚是不是自由的,如果是你就想法弄开麻袋,只要出了麻袋,就有办法了。”初七手脚被困住,头痛欲裂,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说不定骨头都断了。
沐雨萱不敢继续哭闹。就像林初七说的,这个时候,就是哭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反而会引来坏蛋更凶残的折磨,人家既然那么心狠的把他们俩丢在这里,那么就不会轻易来放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