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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还回来干什么?给她一个名分?什么?妃?嫔?婕妤?亦或不过是个才人、答应?

林雪笠脑子里一片乱哄哄,许多宫妃的品阶名称,在她的脑中乱成一团,却每一个,都让她心寒彻骨。

五月五日,他就会册封自己的皇后了。又何必再来和她苦苦纠缠?即使,他不册封皇后,她难道会去与那些深宫怨妇,抢夺一个男人?

想要逃避,却避无可避!她颤巍巍的将门打开,待看清门外是谁后,不由得发出一声欢呼……

敲门的,不是欧阳浅语,不是他的侍卫,更不是某个人!

敲门的,居然是一匹白马!刚刚驮着林雪笠飞跑的白马!

林雪笠低沉冰冷的心,因这匹马的寻来,而感到了丝丝温暖。她不是孤立孑孓的一人。她有琉璃,有这匹白马。还有将她待如亲人的刘大婶一家。

第二日,当刘大叔看到林雪笠的白马时,忍不住啧啧赞叹了好半天。

“雪姐姐,你会骑马啊?”罂娘望着那高大的白马,再看林雪笠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崇拜之色。

林雪笠心虚的应道:“算会吧!”

天知道,这白马是为何单单与她投契,竟让她骑的那般好,居然还能与欧阳浅语飞驰追逐。

想起这个名字,林雪笠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她的脸色也是一白。但很快,就被她刻意的忽略过去,再次扬起一脸灿烂的笑。

“雪丫头啊,你这匹白马真好看。它叫什么名字啊?”刘大婶端详半天,问道。

名字?它原来有没有,林雪笠是不知道了。那么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林雪笠的心里,蓦地出现了东汉时期的,那尊青铜铸就的“马踏飞燕”,那清逸灵动的神态,可是让她记忆深刻。她心思一动,随口说道:“就叫它踏燕吧!”

白马仿佛很是喜欢踏燕这个名字,回首将那大大的马头,偎在林雪笠的身上,蹭蹭。却险些将林雪笠蹭到在地。

林雪笠好笑的拍拍踏燕的马头。刘大叔、大婶和罂娘,则被这一人一马,逗得开怀大笑。

笑声中,又一次传来敲门声。

刘大叔笑着上前应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辉。

刘大叔没见过辉,莫名的看着一身侍卫装束的辉,诧异地问道:“这位官爷,小的一家都是良民,没犯什么过错啊!”

林雪笠听着刘大叔微微带了颤音的声音,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刘大叔,他是来找我的。”

忽略掉刘大叔、大婶惊异的眼神,林雪笠走到辉身前,问道:“辉侍卫,来此何事?”

辉见林雪笠走来,单膝跪倒,低着头,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红木盒子,举到林雪笠的面前。

林雪笠叹口气道:“辉侍卫,我不需要这些。请你给你家主子带回去吧。”

辉只是双手举着盒子,不言、不动。

林雪笠感到,身后刘家三口疑惑的眼神投过来,她只得伸手接了盒子。

辉俯身给林雪笠叩头,转身离开。

抱着盒子,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直到罂娘走过来询问,方才醒过神来。

“雪姐姐,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给你磕头啊?”罂娘只记得,见了官老爷要磕头,怎么那个官老爷见了雪姐姐,却要给她磕头呢?

林雪笠转回身,伸手摸摸罂娘粉红色的脸颊,笑笑,却没有说话。

“雪姐姐,这个盒子好漂亮哦,里边是什么啊?”罂娘没有再追究刚才的问题,她的注意力,也快速的被林雪笠抱着的盒子吸引了过去。

林雪笠笑笑,一手抱了盒子,一手牵了罂娘,“走,我们去屋子里看。”

只是,她心里也在忐忑,这盒子里,会是什么呢?

房间里,林雪笠将盒子打开。里边首先是一封信。

洒金的信封之上,“雪笠亲启”四个字,遒劲有力的笔触,铁画银钩,一如写字的那个人!

林雪笠看看下边,居然还是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个位于京郊的凤翔山庄的房地契。

林雪笠有些诧异,这帝王给自己送张山庄的房地契干嘛?

带着疑问,林雪笠打来了信封--

……昨日匆忙,未回答你说的罂娘新婚之谊事,特将凤翔周遭百亩良田,随信送去。可作你致贺之礼……

……一日才罢,犹隔数载!

……笠儿静待……花轿上门……

最后落款是--浅语书于庆余阁

这庆余阁,林雪笠听温如春提及过,知道那里是当今皇帝的书房兼办公室。

欧阳浅语没有用圣旨恩赐的方式,而是这样低调派辉送来地契,林雪笠还是比较合意的。

看完信,林雪笠略一思忖,看向身后觉得无趣,自行去刺绣的罂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又是两天平静的日子过去。

总是要刘大叔下了工再去给踏燕割草,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这一天,天气晴朗,温如春又来和罂娘商议婚礼事宜。她们的婚礼就定在五月初五,倒是与那丰隆帝册封皇后的日子相同。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到婚期了,两个人加上刘大叔老夫妻俩,都明显的忙碌起来。

百无聊赖的林雪笠,干脆去街上买了套男装换了,将头发随意的扎个马尾,骑了踏燕,往郊外而去。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而高远。

林雪笠躺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天上的悠云,身旁安静吃草的白马,纷乱繁复的心境,逐渐的冷静下来。

那乱哄哄的思绪,也仿佛找到了线头的丝,被她整理清晰。她惬意的闭上眼睛,感觉微风吹拂脸庞,感觉有那阳光从枝叶间透过,形成一个个细碎的金色光点,在她的眼睑上,轻轻起舞。

这样静谧而安宁的地方,让人不敢想,就在三天前,还发生了一场流血事件,虽然,当时袭击皇帝的刺客只死了一个,但是,看辉和其他侍卫身上淋漓的血迹,在皇帝遇袭之时,他们也遇到了阻挠之人,想当然的是,都被侍卫们杀死了。

想到这里,林雪笠不由得又想起那些被俘的刺客,那天欧阳浅语算是答应了她吧?那么,他是不是会将他们释放?或者只是充军发配之类?

对了,五月初五祭祖和册封大典,按照惯例,是应该大赦天下的吧?想来,那些刺客,是可以逃的一命了。

林雪笠平复下心境,再次享受阳光和轻风。

突然,一个轻笑,在她的头顶响起,林雪笠蓦地睁眼,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