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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6麒麟三绝

就如同是暮春三月一般,少年鲜衣怒马,马蹄踏过,几瓣杏花溅起。佳人美好,如柳蛮腰,似黛细眉,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莺歌恰恰,便是江南。江南烟拢繁花似锦,重镇麒麟袖内乾坤。

说来也怪,麒麟镇和清河镇虽是一河之隔,风土人情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麒麟镇临河而建,屋檐下便是水乡乌蓬,乌蓬船只简简,穿梭在清清河水间,河边杨柳翩翩,自然是十分惬意。即使现在是寒冬腊月,却不见几分冷意。

潘何何从乌蓬船里探出头来,看到这般美景,不禁在心底奇道,这莫不是现代的吴中、乌镇么?但好歹到这种现代就会火得一塌糊涂的风景胜地走了一趟,她还是十分兴奋,这一兴奋,自然是不安分了,屁股扭了扭,伸伸胳膊和腿。这一伸不要紧,船身顿时摇了摇。

坐在她一旁的裘圆圆忙用小手按住她的胖腿,一本正经道:“潘姐姐,你这一动可关系着我们一船人的性命呢!方才船夫叔叔都说了,我们不能坐船,你是答应我们要一动不动,才保证了船不翻的!”

潘何何剐了一下他的鼻子,不服气道:“一个小屁孩,也这样一本正经说话,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教坏了!哼哼,我不动就是了嘛。”

裘圆圆马上回了头,告状道:“大哥!潘姐姐是在说你呢!”

缘了本来在闭目养神,也早已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却也不恼,只微微一笑:“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得没有道理。只对了一半。”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上了假发。毕竟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孩子,再加上一个和尚,这样的队伍太奇特了,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现在显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也改了一下名字,自称姓潘,名文。

潘何何愣了半天,才明白他是指自己和他们相处这么久,却还是不落半点好,不禁有些恼,哼哼接道:“却是只对了一半嘛。看我天天跟猪呆一块,也还是白得很哦。”

缘了眼里露出笑意,却别过头,继续装作闭目养神,不和她做口舌之辩。

裘圆圆却是已经缠着潘何何问道:“所以近猪者赤近墨者黑就是指靠近一只猪就是变成红色吗?可是猪又不是红色的呀?”

潘何何早已笑起来,说道:“猪不一定全是红色的啦,也可能是蓝色的。”她抬了抬眉,看了看缘了。原来在三个人之中,潘何何穿得是一件淡藕色的对襟绣花长裙,裘圆圆是喜气的朱红别扣杉,缘了则依旧是月白的长衫,月白虽有白字,却是指淡蓝色。潘何何这句话是指裘圆圆和缘了都是猪呢。

缘了还没搭话,后面的船夫却是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个姑娘说话有趣得很呢!”

潘何何转过脸去,笑道:“大叔,你也很好玩呀!”

船夫更是哈哈大笑,说道:“几位客官是从哪里来?若是来赏光,那最是适宜不过了。麒麟镇也就是这个时节最值得称道,别处皆是腊月寒冬,偏偏这里温暖似春呢!”

潘何何觉得这船夫虽干着粗活,说起话来却是文绉绉的,心生几分好感,笑得更加灿烂了。

缘了却是瞥了瞥那个船夫,只是微微一笑。

船夫继续道:“不知道几位客官可是寻下住处了?若是住在望春楼附近的客栈就好了。那望春楼的香酥鸡可是麒麟三绝之一,万万不能错过的,听说可是好吃得连手指都能给舔下来的。”

“当真那么好吃?”潘何何心底虽有些不信,但两眼立即发光,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了缘了。再用余光一扫裘圆圆,他的口水已经哗啦啦似江水了。

船夫哈哈大笑起来,继续道:“可不是么!我也是几年前有缘碰到贵人才有幸吃到那香酥鸡的。不然就我一粗鄙的船夫,哪里吃得起那金贵的东西。当时吃完后当真是回味无穷,好几天都想着那肉味,飘飘然甚至有种忘记自己姓什么的感觉,当真是神奇得很啊!”

潘何何和裘圆圆听得呆了,口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缘了笑了笑道:“连自己的姓名都忘记,与其说是美味佳肴,倒不是说是一种毒药了。”他未等船夫答话,继续道:“不知另外麒麟三绝是指何物?”

船夫也不在意他话语里的揶揄,笑呵呵道:“这香酥鸡虽是麒麟三绝,但毕竟可以真金白银买得到。虽然价值百金,且那望春楼的白公子一天才做一道,但等等总是可以吃得到的,另外两绝那才是真正的绝世无双,且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珍宝啊!”

“哦?”缘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潘何何和裘圆圆却是眼睛都直了,异口同声道:“一天才一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吃得上啊!”还说什么万万不能错过!价值百金!一天一道!能不错过才是有鬼好不好!

船夫抬头看了看远方,露出神往的表情,道:“麒麟三绝中的二绝嘛,你们已经感受到了呀,就是这寒冬的暖春。至于三绝嘛,便是指那能够做出人间至味香酥鸡的白胜衣白公子了。”

白胜衣?好酸的名字!一听名字,潘何何心底鄙视,但一想到那是能做出美味的圣手,其崇拜之情急增,和口水流出的速度一致,瞬间达到峰值。

倒是裘圆圆从口水中摆脱出来,出声问道:“那白什么公子就是因为做出了那好吃的鸡就被封为三绝了吗?”

“是白胜衣。”船夫有耐心地纠正道:“白公子的名讳在我们麒麟镇那可是家喻户晓,没有哪个人家不知道的。说起那白公子那可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白公子的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过分。麒麟镇的冬天在之前可是冷得很,尤其是白公子出生那年冰天雪地的,还常常闹饥荒,简直是民不聊生。白公子一出生,就从南边袭来阵阵春风,吹得雪融了,冰化了,从此之后啊,这麒麟镇的寒冬便暖得跟春天一般。”

“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你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美得倾国倾城,这天气都便暖了吧?”潘何何心底道,这比沉鱼落雁、闭花羞月还要夸张好几倍!

船夫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恼怒潘何何的不信,却又怀着向往继续道:“白公子有一年冬天暂时离开麒麟镇月余,那一个月便突然冷了起来,还飘了几场雪,他一回来,雪却是莫名其妙停了,又恢复了暖春。”

“竟是如此神奇!”缘了似是发自肺腑一般感慨道。

“白公子神奇之处何止这点。倾国倾城的容貌又如何,他可是无所不能。且不说那香酥鸡出自他的手上,琴棋书画,诗歌比赋那也是样样精通,天下第一。我家那老伴曾经感慨道,也不知道麒麟镇是怎么的风水宝地,才出了白公子这等人物啊!”

缘了笑道:“白公子竟是如此神奇的人物。为何在其他镇县竟然没有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船夫却是只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意思仿佛是那白公子是麒麟镇一宝,怎么能容忍外人传唱,将他夺了去。

经过这样的一番长话,时间自然飞逝。船夫手中的竹篙一点,却是已经到了岸边。

潘何何忙向他讨要了去那望春楼的路线,才依依不舍告辞,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船。

裘圆圆已经是忍耐不住了,忙哀求缘了道:“大哥!我们先去那望春楼看看吧!”

缘了一反在船上的言笑晏晏,肃然道:“我看那船夫不简单,此事得从长计议。”

他此言一出,潘何何和裘圆圆皆愣了。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