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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始皇的万世

第六节始皇的万世

这怎么都反了呢?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么多良民,怎么说反就烦了呢?

其实,不是秦朝没有准备。自打秦始皇打败了六国,结束了七雄争霸的局面而一统天下,他就想好了。他说:“朕听说上古有号而没有谥,中古有号,死后根据生前品行事迹给个谥号。这样做,就是儿子议论父亲,臣子议论郡主了,非常没有意义,我不取这种做法。从今以后,废除谥法。我就叫始皇帝,后代就从我这开始,称二世、三世直到万世,永远相传,没有穷尽。”看看,人家是要世世代代相传的。

秦始皇刚刚一统天下,拍马屁的就来了。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等说:“从前,五帝的土地纵横各千里,外面还划分有侯服、夷服等地区,诸侯有的朝见,有的不朝见,天子不能控制,现在您兴正义之师,讨伐四方残贱之人,平定了天下,在全国设置郡县,法令归于一统,这是恒古不曾有,五帝也比不上的。我们恭谨地跟博士们商议过,古代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尊贵。我们这些臣子冒死罪献上尊号,王称为‘泰王’,发教令称为‘制书’,下命令称为‘诏书’,天子自称为‘朕’。”这当头的要是不提出点意见,就看不出自己的能力了,于是秦王说:“去掉‘泰’字,留下‘皇’字,采用上古‘帝’的位号,称为‘皇帝’,其它的就按你们议论的办。”看出来了吧,始皇对此提议还是很满意的。

秦始皇按照水、火、木、金、土五行相生相克、终始循环的原理进行推求,认为周朝占有火德的属性,秦朝要取代周朝,就必须取周朝的火德所抵不过的水德。现在是水德开始之年,为顺天意,要更改一年的开始。群臣朝见拜贺都在十月初一这一天。衣服、符节和旗帜的装饰,都崇尚黑色。因为水德属阴,而《易》卦中表示阴的符号阴爻,叫做“元”,就把数目以十为终极改为以六为终极,所以符节和御史所戴的法冠都规定为六寸,车宽为六尺,六尺为一步,一辆车驾六匹马。把黄河改名为“德水”,以此来表示水的开始。刚毅严厉,一切事情都依法律决定,刻薄而不讲仁爱、恩惠、和善、情义、这样才符合五德中水主阴的命数。

其实是自己想依法治国,用严酷的法令来压榨人民。可表面上,我是君王,要为人民服务,所以这才找了个我是水命的借口,看起来是多么的顺应天意啊,多么的有理有据啊。刁民们,可别惹法,要不然就会被法制的。

这天下统一了,丞相王绾也不能再为打仗出谋划策了。可人家不甘寂寞,又想出一招。他率领一帮自己的心腹进谏始皇说:“诸侯刚刚被打败,燕国、齐国、楚国地处偏远,不便管理,最好是在那设立几个王位,以彰显我大秦之国威。陛下可以立自己的皇子去帮助您治理天下,臣等望陛下恩准!”

这个问题,始皇自己也想过,可他得和大臣们再商量商量,拿出一个最好的政策来。

始皇把这个建议拿到朝堂上让群臣们商议,大家都觉得这个建议可行。可廷尉李斯发表意见说:“周文王、周武王分封子弟和同姓者很多,做的事情也是到一方为王帮忙治理。可时间一长,大家的联系变少,慢慢的开始疏远起来,最后开始互相攻击,好像都变成了仇人。诸侯们自相诛伐,而那时的周天子已经管不了了。今天下依仗陛下的神灵而统一,都划分成了郡县,我们用公家的赋税来养活皇子功臣,这样就容易控制的多了。要让天下的人们没有异心,这才是治国安邦的好办法。臣认为分封王侯不可。”始皇说:“天下之所以战争不断,都是各个诸侯王发起的。朕多亏有祖宗神灵保佑而统一天下,如果要在立诸侯王,岂不是又要挑起争端,这样便很难让天下永远太平,廷尉说得很对!”

就这样,新的治国方针出来了: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每郡都设置守、尉、监。把普通老百姓叫做“黔首”。统一法令和度量衡标准,统一车辆两轮间的宽度,书写统一的隶书。领土东到大海和朝鲜,西到临洮、羌中,南到北向户,往北据守黄河作为要塞,沿着阴山往东一直到达辽东郡。

平心而论,秦始皇的这些统一制定国家标准是为国家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可始皇还是不放心,还是害怕有人要反。那我就没收你的兵器,看你们拿什么来反?于是没收天下的兵器,聚集到咸阳,熔化之后铸成大钟,十二个铜人(每个重达十二万斤),放置在宫廷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是个真理。秦始皇强迫天下富豪十二万户定居咸阳。这一来可以看着他们,二来可以让他们来建设咸阳供自己享乐。

看看咸阳的布局吧!诸如神庙及章台宫、上林苑都在渭水南岸。秦国在之前每灭掉一个诸侯,都按照该国宫室的样子,在咸阳北面的山坡上仿造,南边濒临渭水,从雍门往东直到泾、渭二水交汇处,殿屋之间有天桥和环形长廊互相连接起来。从诸侯那里虏得的美人和钟鼓乐器之类,都放到那里。看来这十二万富豪也是没少出力气。

始皇三十四年,秦始皇在咸阳宫里大摆酒宴。七十位博士上前献酒颂祝寿辞。仆射周青臣走上前去颂扬说:“从前,秦国土地不过千里,仰仗陛下神灵明圣,平定天下,驱逐蛮夷,凡是日月所照耀到的地方,没有不臣服的。把诸侯国改置为郡县,人人安居乐业,不必在担心战争,功业可以传之万代。您的威德,自古及今无人能比。”这么一套马屁拳,皇上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博士齐人淳于越上前说:“我听说殷朝、周朝统治天下达一千多年,分封子弟功臣,给自己当作辅佐。如今陛下拥有天下,而您的子弟却是平民百姓,一旦出现像齐国田常、晋国六卿之类谋杀君主的臣子,没有辅佐,靠谁来救援呢?凡事不师法古人而能长久的,还没有听说过。刚才周青臣又当面阿谀,以致加重陛下的过失,这不是忠臣。”

始皇把他们的意见下交群臣议论。这时李斯已经升官当上了丞相,这李斯又到:“五帝的制度不是一代重复一代,夏、商、周的制度也不是一代因袭一代,可是都凭着各自的制度治理好了。这并不是他们故意要彼此相反,而是由于时代变了,情况不同了。现在陛下开创了大业,建立起万世不朽之功,这本来就不是愚陋的儒生所能理解的。况且淳于越所说的是夏、商、周三代的事,哪里值得取法呢?从前诸侯并起纷争,才大量招揽游说之士。现在天下平定,法令出自陛下一人,百姓在家就应该致力于农工生产,读书人就应该学习法令刑禁。现在儒生们不学习今天的却要效法古代的,以此来诽谤当世,惑乱民心。丞相李斯冒死进言,古代天下散乱,没有人能够统一,所以诸侯并起。说话都是称引古人为害当今,矫饰虚言扰乱名实,人们只欣赏自己私下所学的知识,指责朝廷所建立的制度。当今皇帝已统一天下,分辨是非黑白,一切决定于至尊皇帝一人。可是私学却一起非议法令,教化人们一听说有命令下达,就各根据自己所学加以议论,入朝就在心里指责,出朝就去街巷谈论,在君主面前夸耀自己以求取名利,追求奇异说法以抬高自己,在民众当中带头制造谤言。像这样却不禁止,在上面君主威信就会下降,在下面朋党的势力就会形成。臣以为禁止这些是合适的。我请求让史官把不是秦国记载的史书全部焚毁。除博士官署所掌管的之外,天下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的,全都送到地方官那里去一起烧掉,有敢在一块议论《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借古非今的满门抄斩。官吏如果知道而不举报,以同罪论处。命令下达三十天仍不烧书的,处以黥型,然后发配边疆。所不取缔的,是医药、占卜、种植之类的书。如果有人想要学习法令,就以官吏为师。”

始皇面对这样有理有据,既有总领刚要又有具体措施的建议,那当然是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道:“好!好!爱卿所言极是,就照爱卿所说的办。”就这样,著名的焚书坑儒便开始上演了。大家也是要佩服下老李的口才,这可不是他的头一个建议了。而且人家不光只是会吹,人那是有章法,有套路的。并且,人那是真正带来效益的,只不过是用民力民财为君王服务,顺道为自己带来点政绩。至于是否劳民伤财那可就不归人管了。

看看始皇为老秦家准备的万世之秋。你想反,我有招。先让你没武器,全部没收,大炼钢铁。不知道小子过火车站安检被没收的那把水果刀在那个时代是不是也要做为始皇炼钢的原材料。再让你没钱,有钱人我全部控制住,你拿啥招兵买马,你的钱必须要建设国家。最后让你没思想,读书是不能读禁书的,只能看对社会有益的书,要构建和谐社会,只许说我好,否则就把你和谐了。

说句真心话,我觉得这没啥不好的。不管怎么说,人家统一了天下,从此不再有战乱,百姓多少还可以安居乐业。是人家把天下打下来的,那天下自然是由人家说的算。你想管,有那资格没,你?

虽说始皇的手段有点极端。但要一统天下,整天唸我要统一天下,我要统一天下!那是不可能的。下手不黑,那早就被别人给统了。而且,人在统一后,也实施了一系列方法来防止再次战乱,也为全国的发展而颁布出许多措施,又为了不同文化的相互融合而制定了一整套标准。

可以说,达到了“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