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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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夺了妹妹的初吻就把人家丢了

话说孙小白和父母虽然搬到了南村,可第一年还没分到房子,托人在矿南校找了一间空屋子,三口人暂住,大小不到20平,倒是能满足基本需求。说到这个兴禾矿的学校分布,北校是总校区,南校是分校区,北校有小学初中,南校只有小学,而且只排到4年级,南北加起来一个年级也就2到3个班,算是一个很迷你的小学校。而此时的孙爸还是在北校工作,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就回到南校教学,这是后话。

小白当时刚到南村不久,也不认识什么小朋友,三岁不到的小男孩,在家里也就是一个人数脚指头的命。正巧听到堂妹从蜗牛矿来到奶奶家玩几天的消息,其实是堂妹的父母让爷爷奶奶帮着带孩子。这消息让小白兴奋不已,就喊着让爸爸带他去西村,孙爸想着小白在家也是无聊,去西村见他爷爷奶奶,带她妹妹一起玩挺不错,于是中午抽空回家一趟,骑着刚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带着小白去了爷爷奶奶家。

中午上班临走前,孙爸特地叮嘱小白:“别乱跑,在爷爷奶奶家乖乖听话,这是5毛钱你可以和你妹妹一起买点东西吃,我5点准时过来接你回家,听到没有。”

“嗯!”小白欣然答应,此刻就想着有妹妹陪自己玩了,终于不用一个人数脚趾头。

孙爸前脚出门,小白就兴冲冲地要拉着小帅出去玩。

“妹妹,我们去买东西吃吧。”小白拿着手中的5毛钱得意的说道。

“嗯!”小帅点头,欣然答应。

“奶奶,我们先出去玩一会了。”那边还没等奶奶话音落下,俩人就跐溜窜出去了。

西村的天空格外蓝,在小白的眼里像是一个大气球,轻盈盈的,正如此刻的心情。

之前说小白的堂妹来自蜗牛矿,就因为那里有座山形似一只蜗牛,所以叫蜗牛矿,整个A市矿务局一共有10多个煤矿,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这个矿务局历史悠久,清朝的时候就有了,1882年成立,讲起来就多了,总之朝代更迭不影响它的存在,只是更名换姓而已。

“阿姨,来两根棒棒糖!”小白的声音清脆悦耳,要不是后来上学读课文太投入把嗓子喊哑了,现在的小白真有可能用声音赚钱。

阿姨满脸喜悦的表情,也许是好久没见到如此白净清秀的小孩儿,清脆的声音也令人高兴,阿姨竟然多拿了一块泡泡糖塞给小白。

90年代初,已经是个看脸的时代了,事实上,从古至今都是刷脸的。小白脸还能多赚颗泡泡糖,小白喜出望外,感觉整个天空都在对自己笑!

小白心满意足的牵着妹妹,俩人在西村的大小巷口走走瞧瞧,一边还漱着口中的棒棒糖,就像一对小情侣,好不惬意。

可没逛多久,遇到几个小男孩,蹲在离小白10几米远的地方,朝他俩指指点点,仔细听,“天天跟小女孩混在一起,长得都跟女孩子一样了。”其中一个黑圆脸的小胖男孩嘴里叽叽咕咕道。

“哈哈哈哈!”其他几个小男孩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在小白眼里,这样的话让他恶心,他更不愿意和这几个小孩一起玩了。于是,小白采取了无视的态度,赶紧避开他们,继续享受和妹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回到奶奶家以后,奶奶就准备去西山拾麦穗去了。走前跟小白和小帅说:“你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也别去,奶奶一会就回来。”爷爷这时候也出去打麻将了,整个屋子就只剩两个小屁孩,空荡荡的。

然而小孩是不甘寂寞的,总会想点子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

奶奶前脚刚走,两个小孩就感受到了时间的缓慢,空间的多余。小白看了一下头上的时钟,还没到4点,离爸爸接自己还有1个多小时,又回头看了一下眼前可爱文静的妹妹,突然灵感来了,于是用真诚的眼神望着小帅说:“我们一起玩扮演游戏吧!”

“怎么扮演呢?”妹妹疑惑的等待着哥哥的解答。

“我们扮一对战争中的夫妻,你出去晒衣服,然后被鬼子打了一枪,接着走回家跟我做最后的道别,你躺在床上离我而去,我亲吻你……”三岁多大的小白竟然能导演出这般惊心动魄的吻戏!小白有模有样的跟妹妹说戏,妹妹竟然全部乐意接受了。

于是就有了小白以及小帅各自人生中的初吻,这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小白给自己和小帅的吻戏还做了专门的设计,小帅躺在床头,小白站在枕头后面,低头去亲吻妹妹的嘴,两个人的脸是差了180°的,这种倒脸床咚,现在的导演也没几个人用过吧。小白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和妹妹亲嘴的味道,柔、软、甜,胜过一切零食。

两个小孩就这样结束了各自的初吻,在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可是时间在孩子的眼里是缓慢的,小白看了一下头顶的时钟,4点30,还是没有到5点,有点着急,于是小白竟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北校找爸爸。妹妹好像真的和哥哥成了夫妻档了,夫唱妇随,结伴北上。

一开始两个人的心情是愉悦的,然而这段大人眼里很短暂的路程,在两个3岁左右的小孩眼里,却是漫漫长路。还没到第一个拐弯的路口,妹妹就有点着急了。

“快到了,妹妹。”小白安慰着小帅,虽然他自己也有点慌,毕竟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走到第一个拐弯的路口,小白眼前突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原来这个时候刚好到下班的点,很多提前回家的老师已经路过这儿了。

“这不是忠富的小孩吗。”小白听到几个大人好像在议论自己,就对他们说:“我爸下班了吗,我要去北校找我爸。”

这一说,路过的几个老师立刻明白了,于是赶紧把小白抱到自行车的前座上,准备送到南校小白妈妈手里。几个结伴的老师刚准备走,就听到一个小女孩抹着眼泪在那哇哇大哭。一问才知道这是小白的妹妹,小白光顾着找他爸的事,竟然把身后的妹妹给忘了,坐上别人的车就准备回南村呢。

接下的事情想必大家都能想象的到了,孙妈焦急的联系到孙爸,然后骑着车子把两个孩子一起带到了西村奶奶家,经此一事,奶奶再也不敢带小白,当时把爷爷奶奶的脸色都吓白了,这个小孩被拐走,那他们也不活了。小白倒觉得一切都还好,只是大人们焦急的神色,严厉的语气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小白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天色已晚,他一个人找个凳子坐在爷爷奶奶家的院子里,“咯噔咯噔”的骑着马,这是他最爱的游戏,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妹妹一个人安静的受训,其实是两个人,然而在小白的记忆里,自己跟没事人一样。

可是小白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件去北校找爸爸的事情,使得他彻底失去了和妹妹单独相处的机会,本来可以培养更加深厚的兄妹情谊,以后只能逢年过节一起玩耍了。后来一段时间他只能回家玩脚趾头,再后来他就要进幼儿园了,好像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小白上幼儿园的事情提上了议程。